“嗯,大概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将那个孩子扔进他的近卫训练营里,学文习武,还有学着……杀人,那个男人弄了很多大牢里的重犯和一些饥饿的野兽扔在近卫营的兽牢里,近卫营每天都要习惯徒手杀人或者杀死野兽,杀不死犯人和野兽,就要被杀,并且没有饭吃,包括他的孩子,那一块肉就是那个孩子被一只野狗咬下来的,顺便作为礼物送给了明烈。”琴笙淡淡地道,仿佛被咬下一块肉的并不是他。
楚瑜手都颤了,嘴唇微抖:“畜生……畜生……。”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反应了,只能猩红着眼眶,僵木地喃喃自语。
“不必担心,那个男人自然不会让那个孩子轻易死的,他尚且未曾物尽其用。”琴笙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淡淡地道:“还有你的肌肉太僵硬了,会把自己拉伤。”
说着,他低头再次轻轻地在她娇嫩的肩膀轻吮了一下,指尖慢慢地揉向她背后的大ue。
楚瑜抬手按住他的手,喑哑地冷道:“秋玉之想再培养另外一个他?”
“没错,那个男人实在太无聊了,什么诡异狠毒的念头他都能想出来,他迫不及待地再造出另外一个残忍而病态的孽种,好去刺激明烈,并且对此充满了热情,那个孩子的武学根骨也好得让秋玉之惊讶,他不断地用各种闻所未闻的手段试探那个孩子的底线,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那个孩子也算学了不少,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应该感谢那个男人,否则……。”
琴笙轻笑,悠悠地道:“否则日后总总阵仗,他大概都不知道他要死多少次了。”
楚瑜实在听不得他的笑,那笑让她心肝颤着疼,索性道:“后来呢,为什么凤栖说他逼明烈退位?”
琴笙淡淡地道:“嗯,那是因为那个孩子依然很愚蠢,那个男人是父亲,父亲说什么,他听什么,那个男人说他不够优秀,不够狠辣,所以他见不到母亲,他便乖乖地学着杀人,那个男人说他如果能逼明烈退位的话,他的母亲就会回到他身边,一家团聚,他居然也信了。”
他慢条斯理地揉了揉楚瑜的后脊背,将她再次抱紧:“秋玉之曾经策划过在朝堂白官面前,那个孩子和他的母亲母子相认的恶毒戏码,他几乎就要成功了,然而……。”
“然而什么?”楚瑜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然而,那个孩子那一次大约是忽然开窍了,他想提前见一见他的母亲,问一问她为什么总不来看他,于是化装成刚净身的小太监,但……。”
琴笙顿了顿:“他大概没有想到,他的母亲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认出了他,毕竟他长着和她一样的嘴唇,和那个男人如此相似的脸庞,所以她立刻识破了秋玉之的阴谋,她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便让小太监将那个孩子马上处理掉。”
楚瑜再也忍不住,红着眼,转身一把抱住身后之人:“没事了,没事了……。”
她习惯性地伸手轻轻地拍他的后腰,安抚着他。
“是没事了。”琴笙轻笑,伸手抚摸着楚瑜的后脑乌发,淡淡地道:“那个孩子早已会杀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太监杀死?”
……
他眯起了眸子:“他把那个小太监杀掉了,却也没有再被秋玉之找到,他固执地再次出现在明烈太女的房间里,他想问为什么,明烈太女没有给他答案,但也没有杀他,再次令人将他送回了琴家大老爷,他的义父那里,却也明确地告诉他。”
“你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罪子,虽然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但若是你再出现在本宫的面前,哪怕让本宫听到你存在的消息走漏出去,本宫一定会要了你命。”
那个一身华服,沉稳优雅的女人淡漠地看着他道。
琴笙眯起眸子,温淡地叹了一声:“那是那个被称呼母亲女人第一次和他说话。”
“从此后将近七八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但这七八年里,总会有人来试图杀了他,或者掳走他,这种环境之中,那个孩子轻易地学会了更多的保命方式,他努力地习武学文,别人一年会的,他一月便能掌握,他依然相信他做到最好、做最乖巧温柔的孩子,他的母亲会愿意接纳他。”
然而,直到七、八年之后,他再次见到了他的母亲。
也就是他十三岁那一年,秋玉之再次找到了他。
琴笙轻笑了起来:“那个男人和明烈的斗争已经到了最激烈的尾声,无数人死去,朝廷上下一片凝重杀伐之气,那个女人输了,而秋玉之将那个孩子找了回来。”
他顿了顿:“其实,秋玉之很早就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他甚至不动声色给那个孩子安排了许多武学和玄门宗师作为他的师傅,他的手段足以让琴大老爷以为那些能人大师都是自己送上门的,丝毫没有怀疑。”
楚瑜一楞,不明所以:“为什么?”
琴笙轻笑了起来:“那个男人知道明烈身边的人总要杀他,如果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