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我说我不干了!”
“是么?”
“呜呜滚开!”
“娘的,你给我记着,老子再信你个死变态,老子跟你姓,死变态……呜呜!”
“乖。”
“……。”
风和日丽,波涛起伏,有鱼在惨叫……不,有鱼儿在奋力蹦跶,然而并不能逃脱被宰割刷油烤了吃干抹净的下场。
……………………
第二日中午。
“这是三爷给你画的?”霍二娘举着大镜子,震惊地看着楚瑜的背。
楚瑜举着手镜努力地调整角度,没好气地冷哼:“不是那个死变态,还能有谁?!”
“太……太美了。”霍二娘有些结巴地道。
楚瑜一愣:“太美?”
昨晚那大仙儿借着画画之名行极其猥琐变态之实,到最后他们都滚一块去了,那个混账还能画出个什么屁来?
只是当楚瑜看清楚自己背上的图之后,亦彻底震惊了。
原本只是线稿的华丽白描,如今上了一半的色,却已经美得令人窒息。
远处海波连天,飞鱼跃起,近处白浪撞在绝壁崖上,如碎玉飞溅,朱阳斜挂,苍云飞,山崖上繁花盛放,飞花落瓣漫起,仿佛依稀能闻见淡淡的香气与海潮之息。
所有的墨色与线条都融入了楚瑜的肌肤里一般,却栩栩如生,细腻却又大气磅礴。
“真的很美……。”楚瑜都忍不住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她看着那画,忽然觉得若是此生都背着这样一幅图,仿佛也不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这样的画比任何华服穿在人的身上都要美与大气。
“奇怪了,既然可以画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刺青呢?”霍二娘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头。
楚瑜看着那画,神情有些复杂:“他一定有原因,若是随便都能画出个所以然,就不是能令琴三爷这么些日子都解不开谜题的温刺图了。”
如今她背上这图的秘密,她已经不瞒霍家姐妹和唐瑟瑟了,至于七曜应该是人人皆知了。
毕竟琴笙这般大的动作,他们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至于不瞒霍家姐妹和唐瑟瑟,是因为她们如今是她的心腹,迟早都会知道这件事的。
霍二娘闻言,微微颔首:“也是,不过若是要刺得这般精细,不知要刺上多少针,至少要得上万针罢,想想都疼,难怪三爷之前抓了那么多刺客做实验。”
楚瑜轻叹了一声,神色有些复杂:“我相信他不会让我疼的,总有法子的。”
她知道他舍不得她疼,所以才用那些刺客做刺青的实验,可是这样总不是长久之计。
这种疼痛,用一些麻药就能控制了。
霍二娘叹了一声,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琴三爷都已经富可敌国了,为什么还要去寻这什么宝藏,说不定寻到的,还不如他自己有钱呢。”
楚瑜一顿,有些怔然,是的,霍二娘不说,她都几乎忘了这个她很早就注意到的奇怪之处
琴笙明明就是那样富有了,连朝廷都要看他的脸色征集钱粮,可是他为何还要去寻这个宝藏?
他那样目下无尘的男人,虽然重视金钱,也只会将金钱当成达到目的工具,又怎么会一副财迷姿态非要去寻那个宝藏呢?
楚瑜想了半天,决定这个问题还是要找机会问问琴笙。
“对了,这是我新做成的药,小姐。”霍二娘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搁在了桌面上。
楚瑜打开那个盒子,闻了闻,随后颔首:“这次味道闻着更好闻些,可是改进了药方?”
霍二娘看着楚瑜的样子,便叹了一声:“是,这是新药,瑟瑟增加了几味药,对身子会有好处,少些坏处。”
楚瑜点点头,笑道:“多谢了!”
霍二娘看着她忽然道:“小姐,你和三爷成亲之后一直都在偷偷吃避子药,你真的不算告诉三爷一声么?”
楚瑜闻言,有些迟疑:“我不是不想说,当初我和他成亲时……。”
她顿了顿,叹了一声:“这里头太复杂了,我也不知一时间从何说起,只是我们当时尚且未曾交心,我甚至不确定清醒了的三爷对我到底抱着一种什么心态,他又一心扑在这藏宝图上……我们怎么能有孩子呢?”
霍二娘和楚瑜都不曾注意到,一道素白的人影端着一碗甜汤不知何时已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她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