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围的赫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瑜这时候却捂住肩,看了眼唐瑟瑟。
唐瑟瑟会意,抬起眸子,冷冷地看向隼钦宁:“那就不劳烦右贤王了,我的人受这点伤,我也还能照看得了,解得了毒。”
隼钦宁这一次,直勾勾地看着她:“这位姑娘这般能耐,本王可否问一声怎么称呼?”
唐瑟瑟面无表情地道:“楚,楚玉。”
说罢,她看向隼摩尔:“抱歉,小唐受伤,我要带她去疗伤了,先行告退。”
隼摩尔见一贯不甚打眼的少女忽然这般霸气,不禁愣了下,随后蹙眉压低了声音:“你真的可以么,隼钦宁的毒,一向厉害非常。”
唐瑟瑟淡淡地颔首:“我若是不能治,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治了。”
说罢,唐瑟瑟便扶着楚瑜往圆帐处走,一行人都撤了下去。
隼钦宁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随后看了眼地面上的银针,也转身冷道:“本王也要去疗伤了。”
说罢,他也不等任何人说话,径自捂住肩膀离开。
他身边的中年大巫师低声道:“王……果然如飞鸽传书上说的,那位的夫人带着这一队人马在寻找白的下落。”
隼钦宁冷冷地眯气了他的妖瞳:“哼,区区一个中原唐门掌门,会些雕虫小技罢了,今儿就要她折在这里。”
他今日连番试探下来,终于确定了那看起来不太打眼的冷面少女,善暗器,善毒,又被唐瑜这个看似领头的奋不顾身地掩在身后,还姓楚,化名楚玉,就以为他不知道她就是琴笙的女人么!
“反正,连他们自己的中原人都希望她死在赫金,何不顺从天意呢。”
隼钦宁冷笑一声,看着那远处被重兵围在中间的一顶小帐,便大步流星地往那里去了。
却没有留意到楚瑜血落处的草叶慢慢地开始发蔫了下去。
……
“怎么样,没事儿么,掌门?”唐瑟瑟小心地替楚瑜处理手臂上的伤,看着那鲜血流淌,不禁蹙眉,担忧又愤怒。
楚瑜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伤,虽然有些疼,但是并没有发黑,便笑了笑:“不过是苦肉计,迷惑隼钦宁的,他若知道我就是楚瑜,我行动起来就不方便了,倒是你要千万小心了,他以为你是楚瑜,只怕要对你不利,所以能不出帐篷,就不要出帐篷。”
“我明白。”唐瑟瑟点点头,一脸惋惜地替楚瑜包扎好了伤口:“真是的……太浪费这元毒之血了,不知能做多少毒饵了呢。”
楚瑜:“我不想和你说话了,瑟瑟。”
哪里带这样的,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她忽然有点体会到琴笙恼她没心没肺的心情了!
唐瑟瑟却一脸认真地看着楚瑜:“为什么?”
楚瑜无语,最后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是了,你让水曜和二娘三娘来一下,我有些事儿,今晚要他们去做。”
“什么事儿,是不是要怼隼钦宁那混蛋?”霍二娘已经大马金刀地带着水曜走了进来。
楚瑜看着自己伤口包扎好了,也没有毒血乱飞了,这才她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霍二娘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一种诡异畅快的笑来:“嘿嘿,好,我就喜欢你这黑心肝的!”
楚瑜笑了笑,眼神却有些闪烁,心不在焉起来。
………………
是夜
“你还要怎么样,我没伤那个女人一根寒毛!”隼钦宁踉跄了几步,捂住自己肩膀又裂开的伤口,痛得脸色发青,他气急败坏地瞪着背对自的白色修影。
早知他就不故意为了试探白的反应,将他隐在那长草间的小帐篷里了,让他这般对付自己。
琴笙背过身,幽寒似冰泉的声音响起:“隼钦宁,你要是不想死得太难看,就不要去动她。”
隼钦宁听着他的声音,几乎气笑了,一双妖瞳里闪过愤怒的光:“呵呵,我看你不光心疼她,只怕还心疼你身边的那小子罢,怎么着,看你那愤怒的样子,难不成还真是和那小子有一腿?”
琴笙没有转过身,只淡淡地吐出一个词语:“滚出去。”
隼钦宁深呼吸了一会,盯着他冷漠得让人仿佛永远难以企及的修挑背影,金银妖瞳里闪过猩红怒意,却沙哑地笑了起来,转身轻轻一拂袖,一盏骷髅灯幽幽地亮了起来,有奇异的芳香溢了出来:“本王若是不出去呢,本王已经忍耐得够久了,本王答应你的事,必然会做到,明儿就给你找个女人过来。”
说罢,他忽然一顿,直接上一步,抬手要抓住琴笙的手臂,试图将他推在那些软枕间。
琴笙琥珀眸中寒光幽暗,身形一动,原是要避开,却忽然耳朵微微一动,似若有所觉得到了什么,随后妙目一眯,竟忍耐着站定了身形,任由对方将自己一把按在枕间。
他垂下长睫,掩住眸子,面无表情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