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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的情人相见,另外一头拥有同样容貌的人,却……嗯,同人不同命。
“你……你放开!”
圆帐里,琴笙或者说月曜厉声呵斥着,扯着自己的袖子,寒这精致的面孔瞪着面前的扯着自己衣袖的高大男人。
隼钦宁看着他,金银妖瞳里闪过志在必得的光,沙哑惑人地轻吻了下被他握在手里的衣袖:“白,明日就是大祭了。”
“你祭你的,拉本……尊的袖子作甚!”月曜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转身走了几步,退到圆帐深处,面无表情地道。
他擅易容,所领的间部之中,以他的技艺为最高,模仿自家主上,并不算难,可难就难在……
他看着踱步而来的隼钦宁,看着对方那一身逼人的气势,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就真的很手痒,很想把对方那一双堪称漂亮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收藏。
但,主上说了,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只能忍耐!
隼钦宁看着面前的琴笙一脸森凉,但是身上似永远笼着一层清冷高华、不可触及如隔云端的气息消散了不少。
虽然如今的白,依然冷着脸,排斥他的靠近,可是不再如庙堂里的美人隔云端,只淡漠地看人一眼,便让人不敢放肆冒犯。
他暗暗地笑了,这是个好现象。
果然当夜那一场戏,改了彼此间的格局,一切都不一样了。
纵然你是天上仙,亦总有落到自己手里的时候。
隼钦宁眯起眸子,慢慢地又上前几步,这一次,他试探地抬手撩起琴笙的乌黑长发,低头轻吻上了那发梢,盯着脸色僵木的修白身影轻笑:“白,本王很有耐心的,你一定会心甘情愿跟着本王。”
纵然月曜已经早有心理准备会听到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但是他还是瞬间觉得心脏一紧,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般,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居……居然真的有疯子敢用这种语气,对三爷说这种话啊!
月曜觉得自己光是听着,就已经冷汗涔涔,何况对方居然还做出亲吻自己发尾,不,亲吻三爷发梢的恐怖举动!
他仿佛发现了很不得了,很要命的事儿!
月曜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袖子这隼钦宁真真是老舅提灯照茅坑,找屎“死”!
他要同情这个必死得极惨的白痴么?
不,月曜觉得他得同情一下自己!
他察觉了三爷和这个妖人的相处模式这种不得了的秘密,会……会……被灭口罢!
月曜激烈地心理斗争,透过了薄薄的人皮面具,反应在了他的面孔之上,倒是显出一种薄稚的粉色来。
然而他冷汗涔涔,略显急促呼吸的模样,看在隼钦宁的眼里……却让他心中一动。
白,为何这副“局促羞赧”的模样?
莫非……
隼钦宁眯起了眸子,忽然沙哑地低笑了一声,上前一步,竟是用自己更高大的身形将月曜给逼到了帐壁的木架上,抬手放肆地摸上了琴笙的肩:“白……。”
说着,他低头下去,邪肆一笑,就想亲上面前之人的薄唇。
月曜有点呆滞地看着他逼近发情的脸,一瞬间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终于铁青着脸,竭尽全力地狠狠一拳头砸向了一边帐壁。
艹!
随后,只听得“嘶啦”一声,帐壁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正好,扑过来隼钦宁就直接抱着月曜一起从圆帐里跌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狗吃屎。
守卫的赫赫士兵们瞬间就提着刀枪冲了过来,围观了一回自家巫王殿下的……房事。
虽然都被灰头土脸的巫王殿下狠狠地叱骂了一回,但是……也不全是好事。
那个美到不像人的诡异又冰冷的白衣男人,不是已经与巫王殿下抱在了一起么?
可喜可贺!
这个消息很快地在营帐间传开了来。
宫少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宫少司:“你说什么,琴笙和隼钦宁抱在了一起,而隼钦宁安然无恙?”
“是!”宫少司点点头,也是一脸古怪。
宫少宸慢慢地坐了起来,摇晃着手里的羽扇,慢慢地眯起诡光流转的丹凤眸:“你信么?”
宫少司微微蹙眉,随后摇头。
那样的男人,可能么?
……
这一头,琴笙还并不知道自己的名节已经……败坏得不成样子,他看着转过背去的楚瑜,挑了挑眉:“你背过身去,怎么抱我上去?”
楚瑜听着他凉薄的声音,摸了摸鼻子,她和她的少年尚未做夫妻的时候,就已经不知看了他身体多少次,如今还矫情个什么。
楚瑜转过脸,向琴笙走了过去,见他容貌在水汽间晕了一层雾一般,月光下,依稀有些看起来似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