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围呢!”
那随从跟着首领多年,虽然知道是这个理,但心中有些不忿:“不就是一群沙猎人么,虽然手上厉害,但咱们的人谁还不知道里面的女人是什么货色,多给点钱就是了!”
草原戈壁上有沙匪流寇,就有专门干中原人说的那种押镖生意的沙猎人,这些沙猎人成分复杂,游侠儿、混饭吃的贼子甚至还有不少落单的沙匪和流寇。
专门干些武装押镖的散活儿,里面的女猎人性子彪悍,却也风骚浪荡得很,对上眼了,押镖也卖人卖自己。
“但她不卖,就不能动,除非你不想活!”那西胡人的胖头领没好气地拍了一把自己随从的脑袋。
那随从不敢再说话。
……
“如果是之前,本星君一定要砍掉那只手!”一道森冷的声音在红衣舞娘身后响起。
那舞娘正蹲在湖边撩了水洗手洗脸,闻言淡淡地道:“现在咱们寄人篱下,借他们商队的保镖身份回律方,你别给我惹事。”
“我惹事!?”
金曜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洗手的女子,忍不住冷笑了两声:“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跑到戈壁滩上来,绕了大圈去律方不知什么时候能救回来三爷也就罢了,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衣衫,还说我惹事,难道不是你自己招蜂引蝶!”
说着,他桃花眼冷冷地在楚瑜背后那一截雪白的小腰上扫过,仿佛被那白嫩的肌肤刺了眼,随后别开了脸。
“娘希匹,你怎么说话的,不是小鱼想法子绕到戈壁上,你真以为咱们这区区百来人能和人数万大军追兵抗衡,你丫是不是真还以为天鹰大营还在!”一边身着赫金人男装的霍二娘直接扔了手里的水桶,怒瞪着金曜,一副准备撸袖子上去揍人的架势。
金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楚瑜抬手懒洋洋地打断了霍二娘:“咱们的金曜星君一贯是个老古板,你也不是不知道。”随后她摘掉了自己头上的纱披在自己身上,看向金曜:“你不喜欢我这身打扮,我能理解,但是咱们现在是乔装出行,隼摩尔发下的缉书里,二娘和三娘是女装,我是男装,所以我们必须反其道而行,不能让人看到那缉书联系到咱们身上。”
说罢,她也不等金曜说话,只示意霍二娘几个一起回了帐篷。
“你就这么纵着那姓金的,越来越嚣张,真该揍他一顿!”霍三娘也提着水跟着她们一起进了自己简陋的帐篷里,懒洋洋地嗤道。
楚瑜淡淡地道“金曜不姓金,他也是为了三爷a心,才日益变得焦躁。”
“焦躁若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三爷的妻。”唐瑟瑟面无表情地下了个结论。
楚瑜抬眼看向帐篷外,立于水边的男子,眼前忽然闪过他那日在人间亭里对她冷形冷状地道:“我就是想要和你抢三爷,你待如何!”
她神色里闪过无语,摇摇头,随后坐下来看地图和路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到她起身伸懒腰的时候,霍家姐妹都已经睡了,只有唐瑟瑟还在摆弄她的药箱。
楚瑜伸了个懒腰,走出帐篷打算吹个风。
这种疲倦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不知那人在同一片天空下是否也与她一样苦苦思索谋划。
只是才走出帐篷,她的目光就被不远处的身影吸引了。
楚瑜挑眉,这人是站了足足两个时辰了罢?
她看着水边的修影,他背上长剑的剑穗被血染成了一种无法褪去的暗红色泽,在风中晃出冰冷的弧度。
他斗笠下垂落在身后的乌发亦被戈壁的夜风吹得有些凌乱,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衣与湖边长长的野草同在风中而动,莫名地有一种疾风知劲草的孤冷而萧索的味道。
楚瑜停下脚步,忽然觉得这一幕,让她想起那种传说话本里的江湖孤身剑客,一剑光寒十四州,非正非邪,桀骜孤冷到刻薄,却能为知己者死。
“琴笙……三爷,他一定会好好的。”她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