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摇晃着手里的扇子。
那模样笑得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楚瑜看在眼里,嗤了一声:“两平?把解药给金曜,再放了这客栈老板一家,这才算是利息罢,毕竟你想要的是我这个活地图。”
宫少宸当初将她掳到了岛上,自然是看过了她身后的藏海图,所以对她死不放手,如今又怎么舍得让她烧伤自己的背,毁了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宫少宸闻言,倒是很爽快地示意身边的人:“去,给金曜星君他们松绑,别太粗鲁了。”
楚瑜看着这边金曜得了解药,恢复了气力,又径自点了身上的大ue止住了大腿一直流血的伤口,原地盘膝调息,那头的萨娘母女也被推到了秦不忘的怀里,但是秦不忘和萨娘的脖子上的剑并未撤下。
萨娘紧紧地靠在自己夫君的怀里,又或者说她紧紧地扶住了自家夫君的胳膊,像他的拐杖一样搀扶着他。
宫少宸看着楚瑜,眼角挑起一个近乎惑人的温柔弧度:“本少主答应你的事情,从来都做到,所以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下那烧火棍子,烧了小女郎你的细皮嫩肉,本少主可是会心疼非常的呢。”
他顿了顿又叹息着道:“瞧,小女郎,我知道你的武艺修为一日千里,没了音阵,你想要独自离开我未必拦得住你,但就可怜这些一心保护你的人,会不得好死了。”
宫少宸微微一笑,靠在身边的人身上,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大碍,但就这么站着,他的鼻尖也渗出了一点细微的冷汗来。
楚瑜微微眯了下眼,和秦不忘对视一眼,又淡淡地扫了眼金曜,似在确定他们都平安之后,才伸懒腰一般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淡淡地道:“嗯。”
看着楚瑜放下了手里着火的棍子,宫少司也将手里的剑一松,也不去抽那把深深刺入锦心右胸上方的剑,只懒懒地道:“你自己回去拔剑,这可是好剑就送你了。”
锦心痛得浑身发抖,唇角渗出血来,她扶住插入自己肩膀的短剑,也知道此刻随意拔剑,她的小命说不得就要不保,但就这么走了,她……她实在不甘心啊。
“明明就是你们找上小姐的……如今见了这个小贱人,就要背信弃义么,这个姓楚的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为她痴得眼都瞎了,分不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锦心颤抖着,恨恨地瞪着一边的宫少宸。
她听不懂他们之间说暗语一般的什么图,但是她还是看得懂宫少宸看楚瑜的眼神,与琴三爷看楚瑜的眼神如出一辙。
楚瑜看着锦心那痛心疾首的样子,简直纳闷又好笑,讥道:“其实我也奇怪,你家小姐给你下了降头么,你一直觉得她是世间最单纯温柔无辜又坚强的小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世上所有不如你小姐心意行事的人都在害你家小姐,你小姐就该得到世上所有好的东西?”
“呸,你这试图抢走小姐一切的无耻贱人,不配与我说话,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平白得意!”锦心白着脸朝着楚瑜吐出一口血唾沫来人,若是目光能杀人,她的目光就能将楚瑜千刀万剐了。
随后,她凄厉的目光扫过宫少宸,恶毒地道:“宫少宸,宫少主,你听这个贱人的话,听得像条狗,但是她呢,她可有对你半分心意,说不得她肚子里早有了琴三爷的孽种了,哈哈哈哈……。”
宫少宸虽然脸色依然是含笑的样子,但是目光却扫过楚瑜平坦的小腹,精致的丹凤里闪过阴翳的流光。
这一点阴光自然没有躲过一直盯着他的锦心,她擦了下唇角的血,垂下眼,笑得愈发森凉:“你虽然空有狠辣手段和满腹心机,却很是缺人,如果你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就得杀了琴三爷……用她做饵,将她吊在隼摩尔圆帐前的尖桩上,包管琴三爷在哪来都会自投罗网地送死了,你让他挖心剖腹,都不在话下。”
楚瑜看着锦心的墨玉眸子里闪过一丝浸凉的寒光。
提议将她送给隼摩尔?
锦心似察觉她的目光,转脸来朝她露出一丝阴黠的笑来。
她对隼摩尔的那番话记忆犹新,依照隼他残忍的心性,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好好地“招待”楚瑜这个他“喜欢”的女人。
到时候……
到时候如何?
锦心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了,因为她眼前忽然一花,一道人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忽然跃起,避开了那些挡在他面前的刀剑,然后一把握住了插在她右胸的短剑,狠狠一拔。
“噗嗤!”
血光四溅!
“啊!”她惨叫一声,剧烈的痛楚让她两眼发白差点晕死过去。
“小心!”所有的士兵和黑衣蒙面人看见金曜忽然蹿起,握住了短剑的那一刻,都想起了方才他手上功夫的狠辣,若不是用了药物,又如何能轻易拿下他。
而此刻他浑身是伤,又才服了解药,谁能想到对方居然恢复得这么快!
一群人大惊失色,立刻挡在了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