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公却已经到了天牢,正站在天牢门外看着牢房里的女子。
“来人,给珍珑夫人送上饭菜。”他淡淡地吩咐身边的小厮。
那小厮立刻将手里已经被曜司武卫们查验过的食盒打开来,将喷香的饭菜摆在了牢房里,随后看向那武卫,仿佛在期待他打开牢房门。
曜司武卫却冷淡地道:“外人送来的东西,就算查验过,也只得在犯人面前摆一摆,让人看看便算是心意到了。”
看着曜司武卫说得这般理直气壮,连南国公都忍不住顿了顿,摇摇头轻笑:“我倒是想过你们不会让送吃食,倒是没有想到你们查验之后,不让送进去,却让人拿来摆?”
这是祭奠死人么?
将菜色拿出来摆一摆,闻闻香气,岂不是让人愈发地生不如死?
那领着他进来几名曜司武卫根本不再说话,仿佛没有看见南国公一般。
南国公也不恼,只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身边站着的那武卫:“既然不能开牢门,我是否可以和自己的侄媳单独待一待?”
那些武卫们倒是从善如流,竟没有丝毫反对,转身就领着那侍从走了。
倒是南国公略有些诧异地挑了下剑眉,随后又莫测地笑了笑,转脸看了眼牢房里被吊着的凄惨女人和她身下是黑色水潭,便转身在牢房门前盘膝而坐。
他径自给自己倒了酒,又取了筷子,然后慢条斯理地小酌了起来:“千城,既然他们说你只能看着,那我也没有法子了,只当是连你的份一起享用了罢。”
这时候被吊在笼子里的女人忽然动了动,她微微扬起满头散落的长发,嘶哑着颤抖着笑了起来:“你……没法子?你……是谁?是我夫君的大伯……还是我的枕边人……当初是谁刻意引诱于我失了伦常,我是为了谁落到这个地步的,你凭什么说你没办法……咳咳……凭什么我在这里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你在外头潇洒?!”
面对着女人的指责,男人成熟的俊颜上却一片平静,他轻品着杯中酒,慢条斯理地道:“你是为了谁,不是为了你自己么,难不成是为了我么,求仁得仁之事,何必说得像当年自荐枕席的女子不是你呢,千城?”
“你……你好残忍!”男人一句话噎得苏千城痛苦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她咳了好一会,男人却也只悠然地小酌着:“不要激动,千城,一脸狰狞的女人就不美了。”
“呵呵……你……你今日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就……你就不怕我把什么都说出去么!”苏千城恨哪,却又无可奈何,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我要做什么?”南国公握着杯子,抬起修长闪着幽光的眸子,淡淡地看向苏千城:“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