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去了上书房,正巧见着太子正从上书房拉着兴平帝出来:“父皇,您身子不好,秋高气爽之日,也该去御花园走走,对身子好。”
一贯对太子很是严格的兴平帝难得脸上带着慈爱的笑:“你这个孩子,真是……不好好做功课,竟日里便想着玩耍。”
“父皇,母后也来了!”小太子转脸就看见了南后,笑容越发地灿烂了。
“皇后也来了。”兴平帝看着南后微微一笑。
这个皇后,他虽然称不上钟情,却还是满意的,这是很聪明的女子,一贯从不参和在他和母后之间,便是有些分歧,她都是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母后对她这个侄女儿也多有不满,这一次唯一的弟弟南国公出事,她虽然心中担忧却也没有不知分寸地来哭闹求情。
所以他让她生下来他唯一的儿子,也很少去宠幸其他妃嫔。
南后看着皇帝和自己的儿子,神思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立刻就调整好了情绪,含笑道:“臣妾是来给陛下送梨糖水的,既然齐儿要与您去花园,你们就去罢,臣妾就不去了,在上书房让底下人将这梨糖水和燕窝都热上,秋燥得很,等你们回来用,仔细不要着凉了。”
兴平帝也不疑有他,南后偶尔也会出入上书房,便含笑问:“你真的不去?”
南后含笑摇摇头:“妾身今儿已经去过了御花园,腿脚都走累了,又刚从慈宁宫过来。”
听到慈宁宫,兴平帝不自觉地微微蹙眉,直觉又是自己的母亲在为难她了,便对着老鲁道:“去让你们底下的人在上书房好好伺候皇后,让皇后好好歇息着,不要再累着了,你也去伺候着,御花园朕和齐儿这里都有人看着。”
“是。”老鲁笑吟吟地道,亲自送了皇后进了上书房。
他看着皇后脸上那一丝恍惚的神色,心中若有所思。
皇后在一边的软榻上坐下来,示意尚香将食盒拿过来:“鲁公公,就麻烦你热一热,再去准备一下燕窝。”
“是。”老鲁和尚香一起出了门,他亲自关上了门,看着南后神色愈发恍惚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他虽然不知道皇后到底要做什么,但他只希望她不要犯糊涂,否则只怕一切都会如三爷预测的那样走向最糟糕的结局。
南后看着关上的上书房门,迟疑了一会,就从软榻上下来,向书桌后挂着的那一幅气势恢宏的万里江山图走过去。
随后,她颤抖着掀开了那一幅画,随后探手去摸向那个活动的小小宝石镜子,不一会那墙上就裂开一个口子,里面露出个四方的空间,放置着许多小玩意,甚至有弹弓那样的孩子玩意儿,不少看着就有了年月,却也看得出有人时常拿出来赏玩,东西都摸得已经发亮。
她知道那都是多年前明烈太女亲手做给兴平帝这个病弱的弟弟的,在兴平帝眼里只怕比玉玺更让他珍视。
她也看见里面一份明黄的折子,她抿了抿嘴唇,一咬牙,颤抖着手拿出那折子打开来看。
一看之下,她瞬间踉跄了几步,几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唇,眼底瞬间涌上了泪水,好一会,她才闭上眼,抖抖索索地将那折子放了回去,随后颤抖着将那机关门复原。
她再将图放下,随后看着那图的落款明烈。
那两个字龙飞凤舞,又不乏柔情。
她眼神里闪过复杂的光芒,这个名字啊,是帝国骄阳,却也是许多人心头的阴霾,太过优秀的只能让人仰望的女子,却也是最让人恨……的女人,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啊。
南后闭了闭眼,冷笑一声,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个女人比谁都重要,甚至她的夫君眼中都是如此。
可是,她这一生都如萤火,抢不过烈阳的光,却绝对不允许,连这个女人的儿子都抢走自己的儿子的一切!
绝对不允许!
……
云州
房里才拥吻完的两人都有些脸色泛红。
“像你,一尾灵动漂亮的小人鱼是最好的了。”琴笙温柔地轻啄了下楚瑜被吻得有些氤氲的大眼睛。
楚瑜抿嘴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人鱼也好,小猫崽儿也好,都是我们的宝贝儿,我都喜欢。”
其实她真的很想要有一个像他的小小软软的雄猫崽儿,继承他的美貌与幼年时的温柔与善解人意,她一定会好好呵护那个小小的孩子,让琴笙少年时的亏欠,都在孩子的身上得到圆满。
琴笙看着楚瑜唇角带着甜蜜笑颜的模样,他那样心细如发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怀里人儿所想,他低头轻吻在她的眼上:“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可我在你身上已得了圆满。”
他顿了顿,将脸轻轻地埋在她的颈项,幽幽地低声道:“小姑姑。”
听着他这般唤自己,带着一丝莫名的脆弱,她抬手轻轻地抚上他乌黑的长发,另外一手也温柔地轻抚他的腰肢:“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