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同葬身东宫萤焰之中。
南太后在南国公、苏家老夫人的扶持下,掌下大权,扶持兴平帝上位,垂帘听政。
清算宸王势力时,封家莫名因为宸王党羽的罪名,百年大族尽遭屠戮,南国公亲自下令抄看了他的家。
但明显更有疑点的陆家却青云直上,陆锦年甚至差点嫁了当时的烈皇子,成为太子妃。
竟没有人发现苏灵娘的计划泄露风声,被宸王抓住的那个把柄,却是因为苏灵娘传信的一个侍卫,因为实在太紧张,与友人在酒楼里喝酒误事,竟让宸王的探子听去了消息。
那个约侍卫喝酒的友人,看似与陆家无关,他着力细查,却发现那友人却是陆家家主的门生。
两次苏灵娘那里出的纰漏都与陆家有关,这种事情,竟然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怀疑。
封逸当时,就忍不住冷笑了。
“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必是有心人为之才有了巧合。”
而陆锦年作为陆家报以最大期望的继承人,必定会知道许多内情和秘密。
果然,现在那个女人落到绝境之后,便开始想要保命的法子了。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对方抛出来保命的的诱饵,竟然就是这个消息她知道楚瑜的父亲是谁?!
“走罢,去看看。”封逸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转身向门外而去。
监牢里,一阵的臭味弥散在空气里。
一个干瘦的女子身影蜷缩在角落,手里捧着一个大碗,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哪里还有当年牡丹御史的风范。
“若是有人与我说有一日,陆御史会沦落到这般地步,我一定会嘲笑对方脑子有问题。”封逸坐在凳子上,手里端着茶,轻品了一口,看着那个穿着囚衣的女子,淡淡地道。
那女子搁下了手里扒拉空的碗,差点被噎得翻白眼。
“要喝水吗?”封逸看着她,微微一笑,示意身边的人将茶水给陆锦年递了过去。
陆锦年喉咙里发出一种沙哑难听的声音:“多谢。”
说着她大口大口地将杯子里的水里喝光了。
她喝完了水,瞥见了坐在监牢外的封逸那好整以暇的模样,目光在他干净的衣袍上停了好一会,忽然怔愣了许久,好一会才低低地笑了起来:“封逸,本官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和我这样相见,我还记得当初……。”
“陆大人,你是来与我话当年的么,那真是抱歉了,虽然感激您的提拔之恩,但是如今我的上头长官是南国公,总不能为了您,违背国公爷,败坏了前途。”封逸淡淡地道。
陆锦年顿了顿,低低地干笑一声:“封逸,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的人,我欣赏你这样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你取代我的位置会这么快,不过你确实有能耐。”
她抬起头,看向封逸,挺直了背脊,依然做出傲气的模样:“好,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是你能给我什么?”
“陆大人,您在朝廷的官员序列里,已经是个死人了,虽然玉安郡主一行人逃走的时候太匆忙留下了你一条命,可您也别忘了,当初您和国公爷的交易是您必须拦下玉安郡主,他会给您恢复身为牡丹御史的荣耀,但是结果呢?”封逸搁下手里的茶盏,看着陆锦年,仿佛有些怜悯又仿佛哀其不争。
“难道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和国公爷谈么?”
陆锦年一僵,是的,她没有什么筹码了。
可那是她最后保命的东西,难道就这么交出来么?
“您是担心您说出来的东西,牵扯到陆家么,可是您别忘了,陆家早已放弃了你,只有我这样的孤家寡人,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活着的人,才有机会得到国公爷的信任,您说呢?”
封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眼里的野心和她的骄傲、欲望,从不是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种义正言辞的模样,所有的义正言辞不过是她塑造自己伟大光正形象的工具罢了。
而那一句“陆家早已放弃了你”,瞬间令陆锦年心里的防线全部崩溃。
她一咬牙,闭了眼,有些凄厉地低低笑了起来:“是啊……我做了一切不过都是了家族荣耀,可是现在呢……。”
随后,她睁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诡谲地道:“这位玉安郡主,现在对外说是苏家二房长子遗落在外的血脉,只是大概你们都不知道,她是苏灵娘的大女儿,也就是苏老夫人的亲外孙女儿!”
封逸闻言,挑了挑眉,心中一跳,但脸上仍然做出一种惊讶的表情来:“哦,这怎么可能,我们都不曾听过此事!”
小鱼是苏灵娘长女的事儿,只有苏家极少亲近的人和楚瑜周围的亲信才知道,连南太后他们都不知道这一件事情的真相。
陆锦年是怎么知道的?
陆锦年冷笑一声:“你们大概不知道罢,当年的苏灵娘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