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晃悠,紧张地问:“怎么办呀,鱼七。”
鱼七敲了敲他的脑袋,叮嘱道:“这次我先帮你瞒下去,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鹿溪点头,软糯糯的笑:“不这样了。”
夜深,鱼七掐了隐身诀,往厨房走去,王厨的院子在北边,除了他,周围也住了另外一些人,她推了推门发现门被抵住了,有血腥味从里面传来,鱼七眼皮子一跳,直觉不对劲。
只见金光一闪,一把刀直直往她身砍来。
鱼七只得举起双臂抵挡,只听一阵“兹兹”声响起,那刀被弹开的瞬间巨大翻腾的寒流夹杂着一个黑影向她俯身冲来。
攻势太猛,鱼七根本没防备,那把被弹开的黑金重刀中途剑势一变,竟直直朝着她的右臂砍来。
她顾得了身前却顾不了右侧,刀刃入骨的声音响起,只听“叮”一声,那刀硬是生生被块石子截落下来。
“走。”温热的呼吸喷撒在她脸,谢云深的声音近在咫尺。
鱼七没料到他来救她,反射性动作迅速的扔了烟弹,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地的黑金古刀被人拾了起来,刀刃微微泛着红色,那是刚才砍中手臂留下的鲜血,他舔了舔刀刃的鲜血,眼里闪着光芒,越是会逃跑的猎物他越是喜欢。
鱼七被拉着走了一路,血将她臂的衣袖粘成一团,从头到尾,她都一声未吭。
谢云深手拿着各种药,喂到她的嘴巴里,还往她臂撒,就是不说一句话,两个人沉默了好久,直到鱼七将他的药罐推开,任它砸在床。
“你要做什么!”即使生起气来,对着她声音仍旧很轻很软。
鱼七坐直身子,看向他:“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她,大殿那次,现在这次,鱼七不是感觉不出来,他在维护她,可是为什么?
她想知道为什么。
谢云深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眼眸里翻涌着一些情绪。鱼七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想听到那个她想听见的答案。
谢云深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我没忘记,地洞里。”
鱼七眼神一凌,和他对视着,没有半点让步的样子:“所以呢。”
“我要对你负责。”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为何不问我当时会变成那副模样?”鱼七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很重。
谢云深一张脸没有变化,话语很冷静:“每个人都有秘密。”
“所以呢,谢云深,你的秘密是什么?”鱼七体内暴戾开始不受控制的翻涌,黑色的眸开始翻起血红色。
“鱼七,我不是他。”他开口,口气有些无奈。
鱼七放开了他的手臂,长长的头发在身后飞扬,她伸手一把拉过他,挺起背部,直直撞他的唇,有鲜血从她嘴角溢出,眼泪啪嗒滑了下来。
鱼七松了手,细细观察他的变化,见这血对他仍不起一丝作用,眼眸里翻涌着怒气。
她背对着他,闭眼,声音认真且坚定:“我若发现你在骗我,谢云深,这一次便是我不要你了。”
鱼七看不见,身后那道笔直的身影僵硬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又轻轻合了。
鱼七回到住所时,鹿溪已经等了半个时辰,又见她一身是血的出现,眼眸里的着急,心疼没有半点作假。
“鱼七,王厨被杀了。”
鱼七点点头,“我到的时候已经被杀了。”这就好像是个准备好的圈套一样,只等着她们往里跳。
“狱司的人已经从面排查下来,马就轮到紫旗了。”鹿溪急了。
“换。”鱼七吐出两个字,双眸注视着她,里面有太多东西,鹿溪看不懂。
紫清殿外已经站满了紫旗的人,沈央诀提了黑金古刀挨个看过去,走到鱼七的面前时,他停了下来,只见面前人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他,他吸了吸鼻子,有血腥味,他的眼睛开始闪烁晶亮的光。
鱼七脸色惨白,见他挑了刀将她右臂衣袖划开一小口,里面白花花一片,并没有伤口,沈央诀蹙了下眉。
冷的吐出几个字:“哪来的血腥味?”
鱼七指了指手指的伤口,哆哆嗦嗦开口道:“不..不小心划伤的。”
沈央诀看了眼她手的刀伤,似刚划不久,他转身,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等回到住所,鹿溪正喝着茶等她,鱼七一屁股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吐气道:“鱼七,我都快吓死了。”
此时真正的鱼七还挂着鹿溪的脸,她笑了笑将插在“鱼七”头的簪子取了下来,瞬间她的容貌就变作了鹿溪。
“这个东西真好用,这是什么呀?”鱼七将自己头的簪子也取了下来,把这一对放在了他的手,“这是缠枝簪,能将人的相貌互换一个时辰。”
“哦。”鹿溪点头,将手的一对簪子放回了桌,轻声道:“鱼七知道是何人干的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