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没事,只不过是受了点惊,装装样子罢了。”谢静娅如实地回道,她之所以让诗兰去请斐大夫过来,也就是做给府里人看,如果今儿个的事情她不表现出来,她的父亲大人和苏姨娘又怎么能安心睡个好觉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喻嬷嬷微侧身,抬起衣袖在眼角处轻轻一擦拭。
“嬷嬷,我有事要让你跑一趟。”谢静娅抬头道:“你借着出府给我买绣线的时机,去探一探今儿个阿贵有没有去聚宝源赌坊,如果去了,大约什么时辰出来的。”
“行,老奴这就去跑一趟。”喻嬷嬷回身道。
“这个要做得隐秘一点,不要亲自去过问。”谢静娅再次叮嘱道。
“小姐放心,这个老奴省得的。”喻嬷嬷也不问原由,谢静娅安排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再次嘱附半夏照顾好五小姐,然后便去办事。
半夏是个聪明的丫环,谢静娅让喻嬷嬷办的这事,肯定是跟今天围场上发生的事情有关,不由得问道:“小姐,您这是怀疑?”
谢静娅点了点头,便将马儿失惊的原因说了出来,那两只大鸟的出现一定是有一个人用着口哨领着它们来到马的上空,她让喻嬷嬷跑一趟,便是想确定那个人是不是阿贵,如果不是,那……
谢静娅眼神沉静,透着一股寒冷,“这府里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地想要给我来点颜色看看了。”
“小姐,那你想怎么办?”
“等待时机,主动出击。”谢静娅冷静的吐出八个字。
既然对方都如此按捺不住那颗心,那她就加几把火,让她手忙脚乱。
“去把半香叫进来吧!”
半夏得了令便将外屋做着针线活的半香叫进了卧房。
“小姐。”半香行礼道。
“这两天,府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谢静娅每隔一日便会叫来半香问问府里的情况,半香也总是一五一十,把从下人那里听到的全部报给谢静娅。
“这几日,府里的小姐们都在准备着给大小姐的及笄礼,二太太跟苏姨娘忙着操办宴会要请的客人还有宴请的酒席。”半香转了转眼珠,轻道:“这两日,诗兰总是围着我说些刺绣上的事情,还说要跟着我一块给小姐绣些东西。”
“那她有说要绣什么吗?”
“没说要绣什么,只说先绣些简单的东西,不过我没给她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这是小姐的贴身衣物,一向都是喻嬷嬷跟奴婢管着,没有小姐的令,奴婢是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碰的。”半香虽然少了一股子机灵劲,贵在手巧,胜在性子憨厚忠诚。
“等下次她再讨你要的时候,你便让她绣好了,仔细她绣了些什么东西,可否有着其他的心思。”谢静娅浅笑着回道,她倒要看看诗兰这次是想玩什么把戏。
“这两日,诗兰去过一次三小姐的院子,不过很快便出来了,手上拿着知了给她的一些丫环常用的普通丝线,看着就跟平常间借些东西一样。”半香将诗兰的一些行动如实的说了出来。
“嗯,大姐姐马上就要及笄了,这些日子府里事多,你要多多留心,从今日起你就晚膳后每天都来回报我。”谢静娅又补充地说着:“诗兰你就多多留意,如果你没得空闲就让你下边的小夏子好好留意着,看着她是个机灵诚实的。”
“是,奴婢省得。”
“这些日子,白兰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谢静娅随口一问。
“白兰一切正常,基本上都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嗯,要是有什么不正常的随时回了我。”谢静娅要叮嘱了一句。
又问了一些府里各位小姐们准备礼物的情况没一会,丫环小夏子进来通报,说斐大夫过来了。
同来的,还有苏姨娘和三太太。
斐大夫把脉后,开了几幅压惊的药,说是受了惊吓,身子暂无大碍。
大夫诊治离开后,谢静娅便主动的将自己今日受惊一事说了出来,不过她并没有说救下自己的是那位墨色少年。
“五小姐,这马儿也太烈了,以卑妾看还是不要再学那些个东西咯。”苏姨娘一脸的担忧和关切。
“不,我还跟汤雅如打着赌呢,我不能给谢府丢脸,不能让这么个小意外就吓住了。”谢静娅一脸相信的那只是个意外,甚至连马儿发狂都装作是好马初次与新主人见面给的见面礼,完全不知是因为那鸟的鸣叫声。
苏姨娘关心而体贴的再次安慰和交待一番,才从屋子里跟三太太一块离开。
谢静娅手上握着一个香囊,香囊的颜色是月牙白,细密的针脚很是精湛,上面绣着一小片素白的桂花,旁边还有几滴露珠,这样别出心裁的样子给人感觉很是清爽。
将香囊放在鼻子处闻闻,便有一股子清淡的桂花香味慢慢沁出,打开一看,里面是晒干的桂花瓣。
就在刚才,三太太将这个香囊交给她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