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北大街上,此刻多了两位骑马的英俊小生。谢静娅还是第一次这样光天化日之下骑在马上,并且还是在人群熙攘的繁华大街。
上一世,因为要遵守着大家世族的规矩,就算出门必定是坐在马车里,看热闹也就是掀起帘子,这样堂而皇之的看着整个京城的热闹与繁华让谢静娅内心忍不住兴奋,自这之后,谢静娅着男装出行便成了家常便饭。
她和汤雅如刚一下马,便有热情周到的小二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有预订吗?”小二挂着笑意问到。
“汤府三少爷订的位置。”汤雅如将马给了一旁边专门负责的小二。
“二位爷,请随我来!”小二热情的唤着二位,领着她们俩便上了三楼的雅间。
香满楼共五层,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一楼二楼供散客和临时客人,一楼全部是大堂,二楼有部份雅间三楼专门接待贵宾,有一个客堂可以听曲,也有单独的雅间,三楼的位雅间和客堂都需要预定,没有预定只能去二楼和一楼,哪怕三楼空无一人也不接待没有预约的客人,这是香满楼的规矩。
四层和五层是专门接待女客的,四层和五层这两层是相通的,虽然两层但是客桌却不多,因为每一桌之间都有大量的花草,甚至还有假山,整个布置别具一格,在这里吃饭,犹如置身世外桃源一般。
若说这香满楼最特色的建筑是它没有屋顶,最上面一层全是琉璃架构起来,在五层用膳的女客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天空。
传奇的是,鲜有人知道这香满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谢静娅和汤雅如走上三楼,已有好些客官坐在那听着小曲吃着茶,唱曲的是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如花姑娘,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头上戴一只湖蓝色的珠花,很是衬着肤色透亮拉二胡的是一位年约五十岁的长者,身材高挑却消瘦,一双眼倒是炯炯有神。
这二人是这香满楼的驻客,大家称那男子为纪师傅,少女为纪姑娘。
这二人有一个怪规矩,每月里规定逢五的时候会出现一次,一个月有初五、十五、二十五,但这三个逢五的日子他们只选择其中一日出现,并且不确定是哪个逢五日,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人愿意耗着时间和银子在这香满楼等着。
待她二人坐下不久,谢静娅正在倒茶准备吃茶时,却瞥见一袭青色长袍的男子手拿着折扇走了过来。
“是他……竟然是他……”谢静娅心里暗暗的呢喃,正倒着茶的手完全忘了要停止。
这时,汤雅如用力一碰她的身体,“你想啥呢,茶都溢出来了。”
“嗯……”谢静娅轻呼一声,忙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汤雅如却顺着刚刚谢静娅的视线望了去,只见一青色长袍少年,温润儒雅却透着一股贵气的英俊少年,再一想刚才谢静娅那失措的动作,她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她靠近着谢静娅,对着她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师妹,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跟你穿一样袍子的少年?”
“别胡闹!”谢静娅却沉着脸回道,她人虽坐在那,心却飘到了坐在她后面一桌的男子身上。
那偷瞄的一眼正被汤雅如抓了个正着,于是,她凑近她说了一句:“你且等着,师姐帮你去探路!”
不待谢静娅有所回应,汤雅如便站起身,径直走向旁边的桌位,作揖道:“这位兄台可是一人?”
蒋永昊放下茶杯,嘴角一笑,回道:“在下一人。”
“兄台若不介意的话,我和我的朋友就与兄台搭一桌,怎么样?”汤雅如说话时干脆利落,爽朗地轻笑道。
“请便!”蒋永昊依旧有礼貌的浅笑。
汤雅如朝着谢静娅招呼,谢静娅坐在那犹豫片刻,便走了过去,但是她内心却如小兔般紊乱地跳动着。
她抬手作揖便坐了下去,刚一抬头,便对上蒋永昊那明亮的双眼,还有他微抿的薄唇。本能的反应,她便低垂下去,佯装口渴倒了一杯,然后抬手便喝下去,这一喝便觉得刺喉并呛出声来。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爱用茶杯吃酒。”蒋永昊看着眼前便呛得脸红的俊美少年,不自觉的笑了。
“让你见笑了,我这朋友不擅吃酒。”汤雅如在一边圆场打趣。
谢静娅恨不能给她白眼,却只得笑了笑,“让兄台见笑了。”
此刻的谢静娅,胜雪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双目如一泓井水清澈,微一转动,透着清灵之气,这样的少年倒是透着一股子少女的气息。
蒋永昊再一细看,便暗自浅笑。
此刻,台上唱曲的女子声音婉转而清脆,唱的是带着清新味道的江南小调,很是婉转动听,一曲后,便有一个着小二打扮的人拿着托盘过来讨赏。
只见那些人打赏的银子甚是分量足,最少的都是一百两银子起,这种打赏让谢静娅又开了一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