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办。”宁国公轻轻的转抚着大拇指上的一个玉扳指。
“下官听命。”
宁国公上前一步,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搜查谢府,那你趁机给我摸个底,看能不能找出那张我要的图,如果能找出来,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对我的性子应是了解的。”
“下官明白,国公爷,您就放心,我一定全力去查,如果找到,下官第一时间过来复命。”欧阳大人紧握着拳头,点着头承诺道。
听了命令后,欧阳大人便撤了去,另外又领了昨夜那两个心腹放在左右,这一次,他要光明正大的去探一探谢静娅的嫁妆里有没有那张图。
被包围的谢府,迎来了这一日的清晨,当开门的小厮见着府外的情形,不由得吓得两腿一软,强撑地拉住门环才稳住要倒下去的身体。
在谢府的院子内,传来一婆子的大声惊叫。
这一惊叫声,院子里的好几位主子都听得分外清楚,那些早起忙事的丫环婆子,听着这凄厉的叫声忙奔了过去。
同时奔过去的,还有一些搜查的官兵,当然,在靠近内院时,官兵便让几个打扮成丫环婆子的妇人跟着进去察看情况。他们一群男官兵,继续在外院守察着,在还没有得到京兆府伊最后的命令,内院之地,他们这些男子只能暂守在外。
“周嬷嬷,这是怎么了?”
“哎呀……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大早的嚷叫着……”
各种看八卦凑热闹的丫环婆子都挤在了一团,只见人群中有一婆子的声音惊叫着:“死人了……死人了……”
“啊……这……她怎么连衣裳都被人撕破了……”
人群里,有一个丫环惊讶地大声说道,而后,发现不对,连用手捂住了嘴。
“天啦……怎么会这样……我昨儿个见着她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并且还死得这么惨……”有一婆子见着浮肿的身体,还有那裸露在外的胸脯,忍不住的难受了起来。
“这是四少爷院子里的秋菊,平日里,跟着秋香关系挺要好的……”人群中有人在唤着秋香的名字。
秋香听道后,挤进去一看,只见着秋菊的身体在水中被泡得不堪直视,一股子酸气从胃里翻转着,赶紧转过身去,推开人便开始吐了起来。
这个时候,四少爷院子里的管事嬷嬷曾嬷嬷走了过来。
“一大早上的,你们一个个都不去干活,在这里偷奸耍滑,惊扰了主子们的休息,仔细你们的皮!”曾嬷嬷自有一股威严,穿着院里管事嬷嬷们穿的藏蓝色的花布袄子,头发利落的梳在后头。
这曾嬷嬷是苏姨娘亲自为谢睿然挑选的,自是个能干而且心机深沉的,在谢睿然的院子里,也没有人敢不把她当回事,甚至于,府里的其他得用的嬷嬷,多少也会给她几分薄面,要知道,谢睿然可是大老爷最为器重的儿子,王氏死了,苏姨娘又得宠,这以后的谢府,指不定就是谢睿然的。
一堆粗使婆子和丫环一听了令,便准备散去。
曾嬷嬷对着那些人却再度发话,“谁要是敢乱嚼舌头,别怪到时候是我曾嬷嬷没警告过你们。”
很快,丫环婆子三三两两的散去,各自去忙手上的活,这临近年关,府里也甚是忙碌。
秋菊死在井里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主子的耳朵里。
苏姨娘见着死的是自己儿子身边的丫环,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谢太夫人和二太太也得知了消息,都聚在议室厅里。
谢太夫人用力的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府里死了丫环,要是放在平日里也无事,可偏偏是在这快过年的节骨眼上,谢太夫人只觉得特别的晦气,再加之谢静琪的亲事烦扰,她的心情更是憋了一股子火气。
刚一睁眼,便听着这个事情,也怨不得她发火。
曾嬷嬷行礼后,对着太夫人回报道:“回老夫人,今儿个早上周嬷嬷去打水,发现了秋菊的尸体。”
谢太夫人望了一眼被白布裹了起来的秋菊,只见着头部是湿了,脸已经泡得肿了起来,容颜也有了失色。
“好端端的一丫环,怎么就会被人发现在井里呢?”谢太夫人见着这一股子事,就不由得窝火道。
“老奴问过跟秋菊同屋的秋叶,说是昨儿个晚上秋菊有些拉肚子,出去过两次,至于为什么一早上会出现在井里,老奴也不曾得知。”曾嬷嬷不慌不乱的回道。
“把秋叶带进来。”谢太夫人大声地怒道。
见着谢太夫人比着平日里更怒了几分,大家便只站在一旁,都静静的听着,不敢发出任何的异议。
很快,秋叶被带了进来。
她的回话与着曾嬷嬷的一致,问着什么时辰秋菊回的屋子,秋叶记得第一次是两个人从四少爷的书房出来,大约是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