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太夫人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要是那道人开口跟她多要些银两,或许她这心里头还有会有怀疑,偏这道士一文不收,他的话便让她更加的深信不疑。
“既然这样,那我们可得依着好道人说的来做?”谢静娅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谢太夫人似是有些疲倦起来,挥了挥手,“你先回院子里歇息吧,这些事情祖母自会处理的。”
“是,祖母好歇息着,孙女先行告退。”说完,谢静娅便行礼离开谢太夫人的院子。
在回院子的途中,谢静娅见着有几拨丫环婆子凑在一块碎嘴,见着谢静娅经过,连忙陪笑着行礼问安,那神情比起以前更是谄媚讨好。她与半夏也隐约听到她们说的一些子话。
她们说的便是今日那道士来府之事,还有三小姐谢静嫣被拉出谢太夫人院子的原因,消息自是走得快,不出片刻功夫,府里许多人便知道了谢静娅是个福泽命贵之人,而三小姐则虽貌美天仙,却是个红颜祸水之流。
这样的消息传了出去,不知道外面的人对待这谢府三小姐会有怎样的看法,那些个高门大户是否还会求娶这谢府才貌双全的三小姐。
谢太夫人自那道士离开之后,内心便总是平静不下来,斟酌了许久,思虑了许久,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越快办越好,便命了吴嬷嬷去找了二太太跟苏姨娘商量事情。
提到苏姨娘时,谢太夫人的脸色明显阴冷起来。
谢太夫人将今日那道士所说的一些话告诉了二太太与苏姨娘。
苏姨娘在来之前,便得知那道士给府里的三小姐和五小姐看了面相,将五小姐说成了福贵之人,她的女儿成了那祸水,因此,她对那道士便隐隐的怨恨上了,因此,对于谢太夫人的问话,她自是要持着反对的意见,要不然,怎生为着她女儿洗刷冤白呢。
她上前行礼,慢慢的说道:“依卑妾之见,将三房赶出去,实有不妥。”
“怎生个不妥法?”谢太夫人尽量让自己语气听上去怨气少一些。
苏姨娘解释道:“三房要是离了府,那对大老爷的官声不好,若是有政敌抓着此把柄说大老爷虐待庶弟,官声便会受辱。”
扯出大老爷,那便是最有利的,至于安姨娘那边,她也不忘好言相语,“现在安姨娘怀着身子,这二小姐又是个咳得厉害的,那便让她们一房人搬离了去,也免得惊了胎气。”
谢太夫人虽然也明白苏姨娘的话说得也是对的,可是她此刻却是个听不进去的,“你说的也是有理,可是那道人也说了,如若阴气不除,咱府内不得安宁,并且还会压着谢府的荣华富贵。”
二太太是极赞同将三房的人赶出去,所以立马笑着附和,道:“老夫人,依儿媳来看,那道人确是个得道的,您想啊,他可没收半分文银,说的有在情在理,这些个月来,咱府里头就没个平静的,三房闹出来的事情也是不少,所以儿媳觉得可以让三房的人出府,只是这出府,咱做得好看些便是。”
谢太夫人一听这个,便开心了些许,“将三房的人赶出府,你有什么好的法子没?”
现在安姨娘怀着身子,三房的人若是搬离院子,那必须就是她们房旁边的空院子,依老夫人性子,断不会让他们去住原来老太爷常栖之地的附近,这道士的到来,真是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这么难得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
“老夫人,那二小姐现在不是病得厉害嘛,这日夜咳得人心慌,咱不如借机让三房的人去庄子上养病调理身子,打发几两银子便是,庄子上虽贫寒了些,但吃穿总是不愁的!”二太太眉开眼笑地回道。
谢太夫人听着这个建议,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这二小姐病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三房的人念其女儿不易,陪着去庄子上养病那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这样一来,既赶走了三房的人,又能顾全了谢府的脸面名声,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外面对于二小姐的病多少有些猜忌,也因着这份猜忌,也没有人赶上来求娶二小姐,如若真是送到庄子上去,也算是直白的告诉了外面的人,这二小姐就是得了痨病,这样一来,二小姐就一辈子也别想嫁入好人家,三房也永远都别想翻身。
想到这些,谢太夫人更是满意了起来。
苏姨娘却是有些不死心,只得道:“老夫人可否要再仔细一些,万一那道士说的话不真,那可不就……”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心里有数。”谢太夫人不客气地打断了苏姨娘,有些不满地道:“你啊,平时也是个懂事的,我念你这些年在谢府也算是安守本份,在大事上面,对你总比其他姨娘高看几眼,所以三小姐的事情,我暂且先放一放,只是日后让她多念念经,待议亲的时候找个普通人家,保得一世平安不愁即可。”
谢太夫人能说这样的话,还真真算是对苏姨娘格外高看了一眼,要不然,如若换作是其他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