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奴婢在这里陪着小姐一块!”半夏固执地说道。
喻嬷嬷开口道:“小姐,就让半夏跟小夏子在这里等阿祥吧,您跟老奴一块吧。”
在她眼里,谢静娅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喻嬷嬷说的也对,就让奴婢跟小夏子在这里等阿祥吧!”半夏应着喻嬷嬷的话说道。
最后,在谢静娅的坚持下,小夏子陪着喻嬷嬷坐马车去同济堂,等到了同济堂后,马车再折回来接谢静娅和半夏。
等了一会功夫后,阿祥牵着马一跛一跛的走了过来,阿祥虽然受了点伤,但好在不严重,只要稍稍休息一阵子即可。
阿祥见着谢静娅等着他,忙上前行礼回报:“回五小姐,这马蹄右前脚被人钉了两个三寸长的钉子!”
说着,阿祥将证据交与半夏,然后递到谢静娅的手里。
“马被动了手脚,你们是怎么当的差?”半夏不由得语气重了一些。
阿祥忙跪了下去,“都是奴才的疏忽,请五小姐责罚吧!”
“有人动了马,必定是你们偷了闲,这中间你们去哪了?”谢静娅脸色也不由得一沉,这样疏忽可不是闹着玩的,如若今天她运气差不一点,或者喻嬷嬷没有勇于牺牲自已的精神,那今日跛脚的就有可能是她。
上一辈子跛脚的阴影到现在还残存在她的记忆里,那种痛虽然已经淡漠,今世再跛一次脚心灵创伤可能不会那么重,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再次接受跛脚这这件事情。
“回五小姐,奴才只有在汤府赏小的们吃食的时候离开过,其他时间则一律没有离开过。”阿祥如实回道。
这作暗的人定是抽了阿祥那会的空闲给马钉上钉子的。
谢静娅见着阿祥也是一身狼狈,再一想到他今天拼尽全力挽救的辛劳,便也没再多罚他,只道日后定要小心,别再让人装了空子。
马车不是在谢府被人钉上钉子的,那这只有可能是今日在汤府的人想要害她。
其实,谢静娅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待见了汤雅如,让她在府中打听一下今日各家马夫的情况便知。
待回到谢府时,天色已经不早,谢府里的人也早已用过晚膳。
谢静娅一回院子里,便上前回了今日府中发生的事情。
“小姐,今儿个晚膳前,老夫人泼了苏姨娘一药,还是往着苏姨娘的脸上泼的。”略停了一顿,继续说道:“苏姨娘那原本见好的脸,又被那正烫着的药给泼得红红的。”
“苏姨娘没发作?”谢静娅问道。
半香回道:“没有,苏姨娘只是问老夫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泼她。”
谢静娅只是一笑,这谢太夫人要泼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端端之分。
“老夫人只说药太烫,没拿稳,老了不中用了什么的!反正就没有那故意泼苏姨娘的意思。”
谢太夫人就是能如此厚脸的做到,哪怕她是故意这样的而为之,偏偏就可以说不是故意的,并且说得理直气壮。
苏姨娘现在若是讨好不了谢太夫人,她想要谋划的正妻之位便会受影响,再说了,对于让她侍疾,她若是侍不好,谢安邦只会觉得她事情没有处理好,在这件事情上,谢静娅深信,她的父亲大人是绝不会帮苏姨娘出头的。
倒不知,这一次,苏姨娘有什么法子收拾好谢太夫人。
苏姨娘回到院子里,看着铜镜中那被烫得发红的脸,她甩手便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推下了地。
王嬷嬷知道苏姨娘受了委屈,忙上前去安慰,“姨娘,您忍着点,马上就要成功了,切不可因小失大。”
“因小失大?”苏姨娘冷哼着脸,咬着牙道,“若是我这张脸毁了,才是真正的因小失大了,一个没有容颜的姨娘,还能再得宠吗?”
尽管谢安邦爱她,但若她真的没了这绝美的容颜,谢安邦还真的会爱她吗?对此,苏姨娘一点信心都没有,天下间的男人,有几个会喜欢毁了容的女子呢?
好在那药不是很烫,苏姨娘的脸才逃了毁容这一劫,可若是这每天泼上一次,那她的脸长久下去,不毁也得毁。
“姨娘,既然老夫人如此为难您,您何不也装病呢?”王嬷嬷劝道。
苏姨娘脸色一沉,“老爷既然发了话,让我好生侍候着,自然是侍候好了就能堵了老夫人那张嘴,这个时候,我若是还拿这事烦老爷,岂不是给他添堵嘛。”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王嬷嬷也跟着着急,她是依附于苏姨娘生存的,自然是不希望苏姨娘倒台的。
苏姨娘眼里浮起一丝阴冷,轻轻地道:“她今日能泼我,日后我便有所防范,现在我担心的是,不知道她下一次会用什么来毁我?”
“老奴定会十分小心姨娘的吃穿用度,吴嬷嬷那边,我们可以再多使一点银子。”王嬷嬷一边说,一边再次拿起了治疗烫伤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