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此刻的难受比起谢安邦来说更加的难受,她期待了十多年的喜宴,就这样被毁了。
明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的笑话。
她都能想到,明儿个京城里会怎么传她,小妾凭着讨好男人的功夫转正,却教出了一双伤风败俗的女儿。
她想像的喜宴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接受众人夸赞,虽然她出身不高,却端庄得体大方,教养出一双出众的儿女,操持后院有序……
可是……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爷……这绝对是有人陷害的,妾身再没脑子也不会若这样的事情!”苏氏此刻难受得有些控制不住想哭。
“哈哈……”谢安邦却是冷哄大笑,“我辛辛苦苦地谋划着娶你为妻,终于成功了,却没想到是成功的等来了丢尽我谢安邦这大半辈子的脸,哈哈……”
谢安邦大声地冷笑着,嘲讽着:“陷害……是陷害又能怎样,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被人陷害了吗?可是……”
他晃着身体指着苏氏的脸道:“可是你逃不掉责任,你教导的好儿女,儿子嫖娼女儿偷人……”
“不……不……安邦,你不能这样……那是我们的儿女,是我们爱情的果实。”苏氏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不能就这样毁灭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哈哈……感情……”谢安邦望着苏姨娘那张脸,够美也够媚,曾一度的让他着迷失魂,可是对于谢安邦来说,那是建立在不影响他的仕途的基础上,可是今天,他娶她,却让他的仕途蒙了一层黑。
“不要……不要放弃我……安邦……”苏氏连忙上前去抱着谢安邦。
谢安邦本能的推开她,用的力度还很大,苏氏被推倒在地。
他笑声中带着醉和冷意,“我谢安邦许给你的,今儿个都给了你,而你却让我丢尽了脸,此刻……我不想见你……我见到你就想到我丢的脸……”
谢安邦话一说完,便踉跄着身体往外面走去。
苏氏见着,连爬起身去拉他的衣襟,“老爷,天色这么晚了,就让妾身侍候您在床塌上歇息吧。”
“不……我要去找我的美娇娘……她们的脸可比你的脸看着讨喜,至少不会让我觉得丢人……”
“不……不要走……安邦,我求你了……”苏氏急得眼眶再一次红了。
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谢安邦若是离开了,她在这宅子里还怎么立足。
“放开我……”谢安邦同样红着一双眼睛,语气极为不悦地说道:“这是你没有教导好儿女的惩罚!”
苏氏的手慢慢的松开,冷眼的看着谢安邦一摇一晃的走出了他们的喜房。指甲掐到手心让她忘了痛。
她一定要查出来今天是谁在背后捣的鬼。
谢静嫣的院子里,知了跪在她的面前哭着求道:“小姐,真不是奴婢做的,你要相信奴婢!”
谢静嫣的脖子上缠了纱布,虽然看着恐怖,但是伤口并不深,可见她在用心求死的时候那个度把握得很是不错。
见着求饶的知了,谢静嫣无动于衷,恶眼相向的望向她,而后抬起自己的脚便狠狠地对着她踢了下去。
“相信?我就是太相信你这个背主的奴才,才害得我今儿毁了名声,这口恶气本小姐怎么都不可能就这么忍下去的。”谢静娅一边踢着她一边骂道:“本小姐的东西从来都只有你碰过!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这个贱人居然吃里扒外,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谢静嫣非常的不解气,可是她不能低头又不能使手上的力气,只得一脚一脚地踢着她。
“奴婢是小姐的大丫环,奴婢再笨也不会做这起子背主的事情!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奴婢发毒誓,若是奴婢背主,那就让老天爷惩罚奴婢日后是人被千人骑万人骂的婊子!”知了抬起手便对天发着最狠辣的毒誓,希望这样能让谢静嫣相信她没有背主。
可是当谢静嫣踢得有些累了收回脚时,却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知了的衣衫里掉下一样的东西来。
“知画,给本小姐将那东西捡起来!”谢静嫣命令着,脸色青白。
听道谢静嫣的话,知了忙去找她嘴里说的东西,只见着是自己平日里戴着的一个荷包也没太在意,知画却是从她的手上拿了过来,将它递与谢静嫣。
谢静嫣还没打开它,开口处便露出了一个角来,扯出来一看,却发现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知了看着从她她的荷包里翻出银票来,眼神里全是惊恐。
“不……那不是奴婢的……那不是奴婢的……奴婢的荷包里从来都没有装过银票,小姐,您应该知道奴婢的荷包一直是装一些香料的……”
此刻,知了的解释在谢静娅的眼里,就像是一个笑话。
“原来……原来五妹妹用两百两银票收买了你,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背主。”如果是十两二十两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