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作证,谢静娅打她伤她从未想过要碰她的脸,可是汤雅如此时完全当谢静娅是那害死汤家全府之人,招招狠毒,打得谢静娅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跑,汤雅如就像疯了一般,追着她便不放。
好在谢静娅对自家院子管得较严,自清理了一批有异心的丫环婆子后,院子里的人都规矩起来,但凡谢静娅规定不可以进的地方,没有资格的丫环婆子都是近不得身的。
谢静娅退到院内一处宽敞的地方才停下来,屋子里打得实在是太憋屈,还损害了不少好东西,虽然那些东西比起汤雅如来说根本不算啥,但原谅她也会心疼吧!好多都是珍品!
到了这宽敞且没有珍藏品的地方,谢静娅便放开怀来跟汤雅如打,不就是受点伤流点血吧,这点亏她还是吃得起的。
令谢静娅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架打下来,她的半边脸被汤雅如一个拳头挥过来肿了好大一块,身子上手臂上的淤青东一声西一块,当然,汤雅如的身上也好不到哪去,嘴角流着血,手臂差点被谢静娅给弄折,被她踢的满身的伤痕……
站在外面的半夏半香和灵儿,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去拉,因为谢静娅叮嘱过她们,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管,只需要看好院子不放人进去就行。
打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身上没了一丝力气,俩人双双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如若这会有人见到这一幕,绝不会相信这是闺阁里的女子,一定不是,绝对不是!
汤雅如在经历的一阵强烈的斗争后,倒在地上的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绝对不是那种强忍着眼泪不流的情况,而是嚎啕大哭……
谢静娅听着这哭声,第一次觉得哭声是如此的让人心里慰贴,这种情况,能哭出来就说明一切事情都好办。
果然,待汤雅如哭得嗓子都哑了的时候,她对着谢静娅道:“去让你的丫环给我准备吃的!”
“遵命,师姐!”谢静娅连忙抱拳听令,转身便大唤着半夏,上膳!
得了令的丫环们,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待进来后见着两位小姐的模样,吓得惊呼起来。
“去帮我们准备热水,吃食,还有膏药!”谢静娅吩附她们,心情却轻快起来。
待两人收拾干净后,汤雅如在一旁边放开着吃,谢静娅则拿着冰块一边敷着自己的脸,一边看着她大快朵颐,仿佛她吃的是人间美味一般。
好在现在就她们俩人,若不然她的丫环看见自家小姐这样,指不定又得伤心半天。
待汤雅如用完膳后,她抬起头对着谢静娅道:“我要报仇!”
谢静娅松开手,开口道:“好,我支持你!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因为我们俩都太弱了,现在敌暗我明,我们连仇敌是谁都不知道!”
“我一定要报仇!”汤雅如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谢静娅看着这样的她,她的内心不由得一阵愁,这会不会是汤雅如另一种变相的禁锢自己?
因着担忧,谢静娅只得细细地对她道:“报仇可以,但首先我们要明确自己目前的处境,今儿个我去了父亲的书房,父亲与我说了汤府之事,他说他会跟皇上争取更多的保障下来,这样的话,你活着的事实就势必会被那些人知道。”
“依着我的猜测,他们现在应该不会对你动手,但难保以后不会,所以我们得想一条更稳妥的计划来保障你日后的安全!”
对于这一点,汤雅如也是明白,她凝视着谢静娅道:“要保障我日后的安全,那就必须得找一个强大的后台为我撑着门脸!”
汤府已经没有人能为她撑门脸了,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出嫁。
汤雅如能想到这一点,谢静娅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当初,我与荣国公的亲事只在商议中,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不知道……”
“不行!”谢静娅直接打断她,“荣国公府那一条路不可以走,史家齐的品性那么差,并且荣国公府指不定跟那些人有牵扯,你若是嫁去那里,岂不入了狼窝!”
谢静娅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见着她凝重而紧张的神情,汤雅如轻拍了她一下,“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荣国公府跟那些人是有牵扯的,那么他们就极有可能会向皇上提这桩亲事,因为把你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谢静娅分析得确实很有道理,汤雅如也很是赞同,“那如若是这样,这亲事我还嫁定了,若是我能更近的接近他们,也就能更全更快的掌握那边的信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那边的人绝不可能会让你能接触到任何机密的东西。”对于这一点,谢静娅绝不怀疑,“你若是嫁去荣国公府,你这一辈子都毁了,我不同意!”
在谢静娅看来,嫁去荣国公府,绝不是唯一的路。
“汤府都没了,难道我还在乎被毁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