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汤小姐若是出了事,京兆府尹是脱不了干系的,相信他们不会做这起子事情。”
对于这一点,谢静娅还是比较放心的,那些个侍卫都是有户籍的,若是她们出了事,这些侍卫绝对脱不了关系,京兆尹也脱不了关系,最重要的是,汤府走水定案是意外,若是这汤雅如没了,那么汤府走水这个意外就显得不那么真实了,要知道,汤府之前发生了两起灭门悬案,汤府与他们不同的是死的形式不一样。
“那如果这样,奴婢就不知道还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了。”半香有些难言地说道。
见着她比自己还苦瓜的脸,谢静娅反而笑了起来,或许真的是她太想多了,这次也许真的只是想给谢府的脸面添些光而已。
第二日早上,用完早膳,整带好所有的东西后,谢静娅与汤雅如领着丫环婆子以及府里的家丁和京兆尹那边的四位侍卫,对于这样比较大的排场出门,汤雅如并没有表出不乐意。
虽然她们二人更希望是单独出行,一人一马,但这是谢太夫人提出来的建议,要想单独二人出府去云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张旗鼓有大张旗鼓的好处,至少那些有心之人不敢乱来。
一路上,汤雅如的话都不多,谢静娅又因着昨儿个晚上没睡好,所以在马车内晕睡了大半路。
晌午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云山,这是一个安静的庙宇,里面的僧人不多,庙宇的一处点挂着许多的长明灯,长明灯柱都贴有字迹,这应该是点灯的人家,看着那一盏一盏的长明灯,就像是一个跳动的灵魂。
老和尚将手放在胸前,望向汤雅如道:“施主,您想点供几盏灯?”
汤雅如望着那一盏盏闪着柔和光亮的灯,若有所思地回道:“方丈,我想点一盏更大的灯,可以吗?”
“可以的,施主将您要为点灯的姓氏告与老纳,老纳将会命人帮施主点好!”方丈和尚回道,眼神和表情都没有变化,不知道是不是跟常年做这样的事情有关。
“汤!”汤雅如轻声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女施主说的汤姓可是兵部侍郎的汤大人之姓?”方丈和尚问道。
汤雅如听着他说起父亲的名字,眼神转了转,望问他答道,“是的!”
“善哉善哉!”方丈和尚啐啐念道,“既然汤大人的受女来到这里,那就容老纳和老纳的弟子为汤府做一场超度吧!”
“方丈可与家父熟识?”汤雅如见他要给汤府亡故之人做超度,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那方丈和尚却是摇了摇头,道,“老纳听闻汤大人护卫边疆,对边疆的百姓爱戴有加,听闻汤大人不幸,老纳深感痛心。”
汤雅如见着有人念着自己父亲生平的功,自是心里感动,随即便应了方丈和尚的意思,留下来替汤府做一场超度再回去。
事情至此,谢静娅也不可能不同意,只不过回去的时间便会更晚一些,因着怕天黑路上生事,谢静娅希望方丈和尚可以兼顾一二,那方丈和尚自然应承下来,只道有些事情定要汤小姐来做才显诚意,所以汤雅如该做的事情完成后,便可以下山离去。
这种鬼神之事,于谢静娅来说,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可是于他人来说,这是一种精神寄托,就好比此刻的汤雅如,她是那样的虔诚。
坡度的过程却是非常的虔诚,因此,汤雅如做完自己该做的那一部份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打坐在一旁,等着整场的超度完成。
这样的场景,汤雅如不说走,谢静娅自是不好催的她。
一场超度下来,耗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意味着,她们下山后再进城便要天黑了。
临走的时候,汤雅如捐赠点长明灯的香油银子和超度的银子,那方丈和尚却是不愿意收,因着汤大人是一位难得的好大人,为老百姓保卫边疆,庙宇为汤府点长明灯也只是尽一份绵薄之力。
虽然方丈和尚并没有当面收下银子,在下山时,汤雅如打发了一位小厮给送去了一些香油银子!
下山路比起上山来说更要艰难一些,好在没有岔路和泥巴路,所以走起来倒也不至于太吃力,一行人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到山脚下,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山去。
到了山脚下,有了马车赶路便要快上很多。
“师姐,用些吃食吧!”谢静娅将一块点心递到她面前。
汤雅如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还不饿,你先吃吧。”
一个下晌没有吃东西,居然说不饿,可想今天之事越发的触动了她内心的伤痛了。
“你说,我娘亲父亲和哥哥们会看到我点的长明灯吗?”
此时的汤雅如,脆弱的让人心疼。
“会的,他们会看到的,因为他们都爱你!”谢静娅将的搭在她的手上,希望能让觉得自己那么孤单。
汤雅如虽然内心仇恨似海,但是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