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下面的人听了一阵哄笑,却也不乏大叫好的声音。
谢静娅的目光无意一扫,却意外的发现,那一抹熟悉的墨色身影……
怎么会?顾海源竟然也在?
她有些害怕是自己看走了眼,连忙近一些看,那墨色的袖长衫,那双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子,还有那脸上冷冰的神情……所有的一切,都证实着,下面那墨色身影的人就是顾海源。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着凝香姑娘的初夜而来的?
难道他也是这样庸俗之人?
六皇子顺着谢静娅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卓然不同的顾海源,他的眼神中微微透着一丝寒意来。他所了解的谢静娅,绝不是那种轻易能在别人身上放过多关注的人,就目前谢静娅的表情来看,这个顾海源很显然是个例外。
为什么会是个例外?六皇子当然有所知。
也因为他知道,所以才会害怕,害怕谢静娅的目光会越来越久的放在他的身上。
“怎么?下面有你惊讶的人吗?”六皇子随意地问道。
谢静娅的身体轻轻地向后移了两步,轻淡地说道:“遇着了一位熟人。”
那怡红妈妈已经开始兴奋地叫道:“欢迎我们的凝香姑娘……”
话声一落,一抹大红的衣衫在空中连着旋了几个圈,慢慢的坠入在台子中间。
比起一年前的凝香姑娘,越发的妩媚妖娆起来,大红的衣衫衬得她肤如白雪,灵动的大眼满含媚情,一瞥一笑都勾着那男人的魂魄。
“凝香见过众位爷!”
她屈膝行礼,声音娇媚胜过黄鹂,一兴一动都牵着下面那些男人的眼睛。
一阵喧嚣后,怡红妈妈便开始对凝香姑娘进行估价,“各位爷,只要您出得起五万两的银子,且没有其他人高过您的银子,那么这接下来的三天,凝香姑娘便是您的了!”
怡红妈妈的话才一说完,有一男子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我愿意出五万一千两银子!”
“五万五千两!”估价声此起彼伏。
越是争的人多,便越有劲头,“五万六千两!”
“我愿意出六万两!”一位年过六十的老者叫道。
史家齐一个冷嘲,道:“就您老这身子骨,还动得了这娇美的凝香姑娘吗?”
“我动不了凝香姑娘,她动得了我就行,哈哈……”这老者轻轻的扫过他的胡须,毫不介意史家齐的轻蔑,笑得很是得意和猥琐。
谢静娅看着那老者一脸的胡子和皱纹,这么大年纪还来凑这热闹,真够恶心的。
史家齐自是怜花之人,冷笑一垢,道:“我愿意了七万两银子。”
那怡红妈妈笑得两眼生花,大声地说道:“还有没有比这位史公子叫价更高的?”
七万两银子,可不是七千两。
下面的人便开始摇起头来,甚至有人觉得这价太高了。
“如果没有人叫价更高,那这凝香姑娘便是史公子的了。”怡红妈妈再次笑着确认道。
谢静娅的眼神望着下面的人,心竟然怦怦地乱跳着,这一刻她竟然无比的紧张和期待,她好像期待着凝香姑娘就这样落入史家齐手里。
“十万两!”一位男子站了起来,英气的脸不容逼视。
谢静娅望着那叫价的男人,眼里隐约闪过一丝暗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一般。
转眼,就迎来了四月。
这期间,谢府迎来又一位姨娘,下人们都称她为萍姨娘,进府后,很是受着谢安邦的宠爱,连着五天都是歇在她的屋子里。
府里的下人都偷偷的传这大太太是个有福运的,第一胎生了一对龙凤胎,第二胎生了一个男孩,要知道,这谢府大房,只有苏氏生了男孩,其他姨娘生的都是千金,一比较之下,苏氏的身价更加的尊贵起来。
苏氏生产的当日,谢安邦见着自己又得了一儿子,开心得封赏了府里所有的下人。
给这五少爷取名叫谢睿斌,可见谢安邦对这儿子的期待甚高:文武双全取为斌。满月酒的那日,谢安邦连着宴请了三天酒席,府里的人也更明白这苏氏在府里的地位。
传来苏氏生产时大出血,差点没了命时,谢静娅猜想着这大出血到底是苏氏的身子骨不怎么见好还是被安姨娘动了什么手脚呢?待苏氏出了月子后,听说身体恢复得很好,身材和脸蛋儿更是圆润了许多,更衬得她一脸的福相起来,下人们都传这是因着小儿得来的福气所致。
半香传来消息时,谢静娅都只是静静的听着,只待让她继续留意府中的事情,没有重要情况依旧是十天一回报。
自女院元宵节后授业以后,谢静娅便没有再回过谢府,一直呆在女院,每天如一日的苦学着。看得一旁的顾初晨,直觉得她换了个人,偶尔打趣她几句,见着她还会笑,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