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连忙对着谢安邦求饶,“老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卑妾是冤枉的,卑妾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她消瘦的身子因着激动都险些晕死过去。
谢静娅发现安姨娘越发的干枯了,这幅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再她的容颜,半分的妩媚都没有了,只剩下死一般的惨白,她的憔悴怕是多见几眼都让人心里恪得慌。
“冤枉你?我一家主母为什么要冤枉你?”苏氏大声地发话,中气非常的足。
相比安姨娘的干枯,苏氏的肥胖虽然影响美观,但是比起安姨娘来说,倒是中看了几分。
“老爷,卑妾不知道太太为什么要这样刁难,可是卑妾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安姨娘动容的哭了几分。
苏氏一听,拍了一下桌子,“王嬷嬷,把证据拿给老爷看。”
王嬷嬷一听令,便将证据呈了上去。
谢安邦看着那张清单上,某月某日所变卖的东西,所得银两……
苏氏在一旁继续说道:“将安姨娘屋里搜出来的十万两银票拿出来。”
十万两?这会子连谢静娅都惊呆了,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这安姨娘的胆儿真的有这么大?她拿这么多钱是为着什么?
谢安邦看着那些清单还有从安姨娘屋里搜出来的十万两,他也惊呆了。
“贱人……你这是想搬空谢府吗?”谢安邦将东西一甩,冲上去便给了她一记狠辣的耳光。
安姨娘好不容易支撑的身体,因着谢安邦这一巴掌,再次的倒下去,且直接是趴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巨烈的咳嗽声,不一会,便吐了好几口血,脸色也更加的苍白起来。
若是再煽几个巴掌,这安姨娘怕是直接就晕死过去。
“贱人,你还不给我从实招来!”谢安邦气得脸色都绿了,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妾,居然搜出这么多的银票还有变卖府中之物的清单来,这怎么让他不生气呢。
苏氏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安姨娘,等着她的从实招来。
安姨娘趴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
“老爷,卑妾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安姨娘摇着头回道。
谢静娅在一旁看着,感觉安姨娘那脆弱的身子,只需再摇几下,头都可能会断开。
苏氏却是冷咧的一笑,“既然安姨娘不愿意说,那就大刑伺候吧!”
安姨娘那双如死井般的眼睛听着用刑没有一点的生气,面对死亡,想来她是不害怕的了。
“去把八小姐抱过来,让安姨娘看看八小姐能受什么样的罚!”苏氏对着一旁的丫环说道,两眼只是望着谢安邦,不看安姨娘一眼。
安姨娘一听苏氏要对着动刑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女儿时,安姨娘那双没了生气的眼睛突然折射出害怕来,浑身擅粟起来。
“大太太……您这是要做什么?您要动罚您就动卑妾,八小姐是金贵之身,她还是个婴儿,她啥都不懂,求大太太您大发慈悲,饶了八小姐吧!”
安姨娘的神情无疑是紧张的,苏氏总是能拿捏住他人最痛的地方,八小姐就是安姨娘的命根子。
“你若是愿意招呢,我和老爷都会善待八小姐,你若是不愿意招,那就母债子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苏氏大张旗鼓的想要致安姨娘于死地不可怕,可怕的是谢安邦对此没有一丝的动容,要知道,八小姐的身上那也是流着他的血啊。
“老爷,卑妾求您……求您救救八小姐吧,什么罚对着我来就好了,放过八小姐吧!”安姨娘用尽全部力气爬到谢安邦的脚下,哭着求道。
谢安邦毫不怜惜的用力一抬腿,将身体从安姨娘的旁边离开,离开时还不忘补一脚。
“安姨娘,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你若是安分做个姨娘,谢府不会少你吃少你穿,可你偏偏不安分,就别怪我冷血无情,你若是想为你的女儿积得德,就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我便会让你亲眼看到你女儿的下场!”
安姨娘惊恐的睁大双眼,“老爷,那不只是卑妾一个人的女儿,那也是老爷的女儿,她同样流着您身上的血啊,难道您就不心疼吗?”
他谢安邦的女儿那么多,每个人都要他心疼,他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心疼得过来。府里用富贵养着这些女儿,就是用来将来给谢府铺路的,不是用来疼的。
在一番哭天呛地中,八小姐被抱了过来。
谢静娅瞧见八小姐那粉雕玉啄的小脸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可爱的跟年画里的小仙子一般,谢静娅见着不由得心生几分怜爱。
“去拿根绣花针来!”苏氏淡淡地命令着,语气却是凝重不容人质疑。
她的话一落,便有丫环去寻绣花针去。
安姨娘抖着手,害怕地问道:“大太太,您拿绣花针做什么?”
“八小姐这么小小的人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