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安邦点头肯定。
“怎么会呢?皇上怎么会去为那小……”贱人二字没有说出来,连忙转口道,“皇上怎么会突然将五小姐指婚给晋国公世子呢?这……”
苏氏来回的踱着步子,不自禁的对着谢安邦呢喃着:“老爷,这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谢安邦反问她,“皇上是君,我是臣,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去跟皇上商量?难不成我去说自家女儿不配得到这样的好亲事?”
这样的反问,也在彰显着谢安邦内心对这门亲事的不满,晋国公府比起宁国公府来说,怕是更得皇上的君心,皇上既然有心为晋国公世子指婚,那自然是没得商量的余地,更何况,君无戏言,现下圣旨已下,能做的便是准备一年后将女儿嫁去晋国公府。
苏氏见着谢安邦愁眉苦脸,便道:“老爷,我们虽然没有办法退亲,但是我们可不可以让晋国公府退亲呢?”
听了苏氏的话,谢安邦沉默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想坏了静娅的名声,然后……”
苏氏两眼透着亮光望向他,并没有回复,谢安邦却是能肯定苏氏所想,无非就是通过内宅的一些阴私手段。
“老爷,是否可行?”苏氏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犹豫片刻后,谢安邦冷声地拒绝苏氏,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不管怎样,我都是静娅的父亲,她无论嫁去哪,无论我能不能掌控她,她都是我的女儿,这是她怎么摆脱都不可能摆脱得了的事实。”
“可是……”
不待苏氏再说,谢安邦便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
“晋国公府的顾太夫人,听说是个不好糊弄的,你最好也安分一点,别到时候开罪了晋国公府,毁了谢府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基业。”
这种强势的勋贵家族可不好惹,晋国公世代忠良,连免死金牌都有的府上,与其结仇不如结亲来得更稳。
再看一看苏氏,谢安邦抱一丝侥幸的心理,这些年,谢静娅跟自己不贴心,或许只是她厌恶苏氏的原因。
谢安邦想着,之后对谢静娅更好一些,不管怎样,他都是她父亲,所谓虎毒不食子,她又能将他怎样呢?
再退一万步来说,谢静娅嫁去晋国公府,日后指不定得有一个得力的娘家做帮衬,他日后多冷落苏氏给她撑面子便是。
苏氏咬了咬嘴唇,心里恨得痒痒的,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呢,那个小贱人便铺了后路,捏着帕子的手不由得更用力了些。
距离谢静娅成亲,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定,不是吗?
只有一点机会,苏氏便不会放弃……
第二日,不只是谢府,京城的上流勋贵圈,都在传着谢静娅与晋国公世子的亲事。
谢静嫣搬起最后一只茶杯摔了下去,自她得到消息至此,已经摔了四只茶杯,打了两个丫环,要不是苏氏的到来,指不定会做出一些更出格事情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到这样一门亲事,她一个在外三年杳无音讯的贱女人,居然能嫁进这极为显耀的勋贵之家去!”谢静嫣握着拳头,咬着牙说着。
“你个死妮子,给我收敛一点!”苏氏冷声地劝道。
谢静嫣却是一记冷漠的嘲笑,“收敛?哈哈……我现在是谢府嫡出的三小姐,是她谢静娅的姐姐,明年的五月十九还是宁国公世子的夫人,我凭什么要在她面前伏低做小,我凭什么要忍着她!”谢静娅一腔的怒火,迫不及待的往外涌。
苏氏只沉着一张脸,片刻后,才冷冷地道:“你有本事在这里张牙舞爪生闷气,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那小贱人日后过得不如你的好。”
“我现在就去找父亲……”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就想走。
苏氏低吼一声,“你给我站住!”
“娘亲,就算谢静娅要嫁去的是晋国公,那也抵不过我现在背后有太子还有宁国公府,在我和谢静娅之间,父亲大人一定会选择我的!”谢静嫣就不信,一向以利益为重的父亲会放弃太子这条线。
苏氏拉着谢静嫣的手,冷声地说道:“太子这条线固然重要,可现在毕竟还是皇上的天下,太子只要一天不登基,那就是皇上说了算,现如今,皇上下旨,你父亲是断不会去做一些有损皇上利益的事情,特别是这脸面上的事。”
停顿两秒,苏氏又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谢静娅可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由始至终,谢静娅可从未跟你父亲撕破脸,就算是有争吵有不如意,其中的一个原因也只是我。”
“依着你父亲的脾性,这桩婚事不仅会同意,还会风风光光的将谢静娅出嫁,如果晋国公府在日后的皇位之争活下来了那是一条光明有助于他的路,如果晋国公府活不下来,那谢静娅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去晋国公府?”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