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广州回来京城的前一个晚上,顾海源将这对耳坠子送与了她,只待她嫁去晋国公府。
当时拿着耳坠子时还打趣他:“你这是要跟我私定终身吗?”
没想到,他却是轻轻的抚了她额前的几缕头发,笑道:“我已经跟皇上请旨了,待你人一到京城,皇上便会下旨将你赐我为妻,如果你喜欢私定终身这四个字,那你就当是私定终身之物,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必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且是唯一!”
那一刻,谢静娅忍不住落泪,他总是将一切事情想得那么周到,将她心里哪怕是一点点的担忧都摘除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不理由不嫁!
当谢静娅轻抚着那对玉坠子时,琉璃窗外的人影轻轻地敲了一下窗户。
听到有响声,谢静娅本能的抬起头来,望向着琉璃窗,却是空无人影。一种本能的谨慎由心升起,她轻抬脚步,往着琉璃窗靠近……
当她正想着要不要推开窗户时,一团黑影却从她的身后走来。许是烛光被遮掩了部分的原因,谢静娅反应极快的回头,对上的却是那双温柔得化得开水的幽黑眼眸,待他再走近一步,她便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只属于他的味道,就像是清晨树林的味道再一细闻,他的身上还夹杂了一些酒味,定是在外面散了酒味才进来的,要不然不至于如此的淡。
“你怎么来了?”没有确定彼此心意的时候,她的心跳也没有像此时这般的慌乱。
顾海源站在她的身侧,低声地问她:“想你了,所以想来……吓吓你!”
吓吓她?这是什么破理由?
看着她那双带些嗔怒的眼睛,他的心如柔软的棉花一般,动作快得如流水,拉过她的手便将他揽在自己的怀里,这是他最喜欢对她做的事情,当然,那些更进一步的事情,他也是想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能做的也就是抱一抱她,缓解着他对她的相思之情。
“你疯了……这是在谢府,万一有人看见了……”谢静娅低声地嗔怒,轻轻地挣扎着。
顾海源却是不管不顾,她挣扎一分,他就紧一分,还满嘴不悦地怪嗔着:“若是再见不到你,我就要疯了。我不管,我就是要抱一会,你就让我抱一会会,好不好?”
在谢静娅的心里,顾海源一直便是冷峻而稳重,像这样孩子气的时候,还是第一次,他这样一“撒娇”,反倒让谢静娅手足无措了。
闻着她头上散发的清香味,他的心里暖暖的。
“阿源,你是不是吃酒了?”她问道。
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擦着她发丝,低声地回道:“今天跟五城兵马司的几个人应酬了一下,不觉得就吃了些,我在外面散了好长的酒味才进来的,你闻着还有很浓的酒味吗?”
说到这时,他圈住她身体的手不禁轻轻的松了些。
“外面的寒风这么大,又飘着雪,你若是想散酒气,吃些醒酒的菜不就好了,这样吹风也不怕着凉。”谢静娅轻嗔。
顾海源却是欢喜得紧,“我若是着了凉,你会来看我吗?”
“你……”
谢静娅却是脸红着,哪有女孩子闯去男人的院子的?虽然她重活一世,很多事情和观念稍有改变,但是这样主动出格的事情,她心里定是难以迈出去的。
“以后不许你晚上在外吹冷风,你若是不依我,我便……”谢静娅一跺脚,脸一红,娇羞地道了一句:“我便不再理你了!”
说话间,她还用力的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顾海源依着她的意思便松了手,待她向前走去几步时,顾海源转身便从后面抱住了她,低声地在她耳边说道:“静娅,我都听你,你不要不理我!”
他的话,听着那么真诚,却又带着几分打趣,惹得谢静娅想打他舍不得,想骂他又不忍……
“静娅,就让我抱一会,再过一些时日,我便要去南疆,这一去,得好几个月。”等过了这个年,顾海源便要再次起程去南疆,那边的事情不彻底解决掉,他心里便不安,总觉得有一些事情离他非常的近,却是抓不到头绪,这种挠心的感觉,他非常的不喜欢。
谢静娅一听说他又要去南疆,心里不免涌起一些担忧来。
“怎么又要去南疆?是奉的皇上的命吗?”如果可以不去,她真不希望他再去涉险,南疆那种地方凶险很大,蛊惑的东西也很多。
顾海源搂着她的身体又用力了几分,才道:“有消息来源,怕是有皇子跟南疆那边有勾结,皇上不放心别人,所以我得替皇上跑这一趟。”
皇命难违,她定是留不住他的。
甚是察觉到了她的担忧,他的手紧握住她的,低沉地说着:“你放心,南疆那边我去过数次,又有军机营的高手护着,定能平安归来。”
谢静娅的身体微微的向他靠去,沉默的感受着他此刻的体温。
“没有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