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娅自是回到,“女儿这里什么都不缺了,父亲该准备的都为女儿准备好了。”
“不缺就好,来陪为父喝喝茶下盘棋。”谢安邦很是随意的说着,眼角却时不时的瞥着谢静娅,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谢静娅镇定而凝神,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好啊,父亲大人既然有这个闲心,女儿自当陪着。”
命人摆好棋,端上茶。
待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时,谢安邦便道,“静娅,尝尝这茶,可是你最喜欢的六安瓜片,是今年的新茶,难得的味道,尝一尝口感。”
光看那茶的汤色,光泽透亮,汤色远均匀,冒着淡淡的茶香之气,一看一闻便知是好茶。
谢静娅却回应道:“女儿出门前,刚饮了一大杯茶水,这会子肚子里还在转动着,下完棋再陪父亲喝也不迟。”
“嗯……”谢安邦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谢静娅,笑了笑,“既然是刚喝过茶,那就一会再喝。”
两人下了几步棋,谢安邦端着那茶便抿了几口,又示意谢静娅喝两口,谢静娅却只装作一脸认真研究棋形的套路,对吃茶一事完全不理,看了一会棋,谢静娅又随手拿着自己的帕子捂了捂嘴,依旧是一幅极其认真的模样。
谢安邦却有些心不在焉,见着她不喝茶,便又道:“静娅,你三姐姐再过五日便要出嫁了。”
“嗯!”谢静娅只是嗯了一声,继续苦思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谢安邦见着她不接下面的话,只着硬着头皮往下说,“你三姐姐的那些嫁妆都被烧了,临时打的一些家具十有七八都不全。”
“哦!”依旧只是一个字。
“当初你建议父亲这么做时,父亲也答应了你,没想着还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你三姐姐没有足够的嫁妆,我这个做父亲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很多东西就算是想补也来不及了,所以父亲便只能找你商量商量!”
谢静娅却是一脸不解的看向谢安邦,道:“父亲不去找三姐姐的母亲商量,怎的反而找女儿商量了,难不成让我这个做妹妹帮她出嫁妆不成。”
她随意一说,便是不经意间拒绝了谢安邦接下来想提的事情。
被这话一憋,谢安邦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启齿了。
“父亲,女儿知道你面子不好过,若是觉得委屈了三姐姐,你多给她些赚钱的铺子不就成了。”谢静娅很是不经意的说着,“有着铺子的每年营收,还怕三姐姐会没得嫁妆用。”
谢府早些前的铺子都是王氏陪嫁过来的,后来谢安邦上了位,又有着铺子生铺子的钱路,家底便也是越来越大,区区一个女儿的嫁妆,只要他愿意给这面子,自是能办得风风光光的。
此刻,谢安邦却将这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见着谢安邦不吱声,谢静娅便对着他道:“父亲,您是不是怕女儿会跟三姐姐攀比?”
谢安邦自认为自己够能分析人心,看人颜色,可此时的谢静娅一脸无辜和单纯,若不是昨夜那一番审查,他是不愿意相信那些个事情都是谢静娅生出来的。
“父亲不回女儿,心里怕是介意这一点吧。”谢静娅却是自顾的下了一子棋,打趣地说着,“虽说女儿的嫁妆被毁十有八九是人为,且不管是不是与三姐姐那边有关,就算是有关,女儿也决定不与她去争什么,父亲想给三姐姐再许些嫁妆许便是了,女儿保证绝不会心里不平衡,也不会去跟她攀比父亲给她比我多便是。”
比装傻,她谢静娅这些年装得也够多了,信手拈来的事情。
见着谢静娅全然不往自己下的套里走,谢安邦只得直入话题。
“静娅,为父知道你善良大度,所以今日才找你来商量你三姐姐嫁妆的事情。”谢安邦放下茶杯,正经的对着她道:“你刚刚也说了,这起子事情是没必要与你商量的,可现下,为父只能找你商量才能解决办法。”
如此直白而入,谢静娅自然没法再装傻,眼睛望着谢安邦,思量中透着趣味,自己的父亲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那父亲你想怎么跟女儿商量?”
“静娅,你的嫁妆除去你母亲的陪嫁外,还有大部份你外祖母从小替你攒的,父亲只是希望你能拿出一部份大件的家具来给你三姐姐撑撑脸面,更是为父亲为谢府撑脸面。”谢安邦直接讨要地说着。
谢静娅倒是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回过去,“我的东西是我母亲和外祖母给我的,这些东西都是有感情的,不管是好还是不好,我都不一件也不会给别人的,若是三姐姐那边缺,可以去买,若是银子不够,我这个做妹妹的虽然还未出嫁,但也可以拿出个一千两给她做添妆。”
她就当自己打发一个要饭的叫花子好了。
谢安邦听着这话,脸色瞬间就绿了起来。
“难道父亲让你帮这个忙,你也不愿意吗?”谢安邦带着一丝质问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