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衡量一番,墨思羽直接下了命令。
“待他们浇灌的白花变为红花,今日之事,本小姐全当没发生过。”
这件事,暂且就到此为止,至于以后宓妃就呵呵了。
约莫一刻钟过后,在太子墨思羽,镇南王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些在鲜血浇灌下的白花,果然开始变色,先是浅浅的粉红,慢慢的变为艳红,那是犹如鲜血般绚丽夺目的红色。
至此,总算有人渐渐明白过来。
花儿究竟为什么那么红呢?
原来那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能不红么!
简直就是红得妖冶
宓妃跟着温丞相坐上马车,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初,冬日的天黑得早,狂风伴着大雪下得越发的起劲,天空阴沉沉,黑压压的,仿佛就是某些人此时此刻的真实心情写照。
温丞相是骑着马到狩猎场的,他堆了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清楚,可真当宓妃坐到他对面,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眼中难以掩饰他对宓妃的疼爱关心之情。
半年未见,这个女儿是让他又惊又喜,但同时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似是无法将眼前这个自信张扬,杀伐果决的宓妃,跟以前那个自卑怯弱,性情孤僻的女儿重叠在一起。
他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个人,前后的变化会如此的巨大,仿佛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然而,在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坚信眼前这个人儿就是他的女儿,不曾怀疑是被别人调包过。
宓妃在青山镇买下的马车很宽敞,回来的路上就只有剑舞红袖,丹珍冰彤跟她五个人坐在里面,沧海悔夜各骑一匹马,残恨负责赶车。
现在,伤得有些重的温绍宇依旧沉睡着,手里紧紧的拽着染了血的木偶娃娃,看得宓妃鼻头泛酸,又感动又有些想哭。
不过只是她送的一个小礼物罢了,干嘛不要命的冲进狼群里去呢?
真是个傻瓜。
要是出了事情,她不得自责一辈子么!
沧海五人也是见到温丞相之后,方才知晓宓妃竟然是丞相府那个传得人尽皆知的哑巴小姐,似乎知道他们父女两人有话要谈,留下残恨继续赶车,都选择了骑马不紧不慢的跟在一旁。
云锦虽然很想坐在温暖的马车里,但他也不能破坏人家父女独处,只能也骑着马跟着。
既然宓妃开口让他跟她一起回丞相府,他自是舍不得拒绝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要去找她的。
只是没曾想,会遇上这种事情。
回家的路上,宓妃将她如何拜了药王为师的经过,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只说师傅药丹见她骨格精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决心收她为关门弟子,然后她就在药王谷里跟着师傅学了半年的武功。
顺带着,宓妃将沧海五人都说成是药王谷里的人,是师傅担心她在外面被人欺负,特意派在她身边,保护她安全的。
她的说辞,温丞相不疑有他,没多想就相信了。在他看来,女儿身边跟着的这五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除了药王谷其他地方也培养不出来。
药王能派五个人专门负责保护宓妃,温丞相也相信,药丹是真的很疼爱他的女儿,心里也就越发没有什么疑问了。
“妃儿,既然你已经拜在药王门下,那你的嗓子”
“师傅说妃儿的嗓子伤了已经近十来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开口说话的。”
“那就是说妃儿的嗓子能治好,以后也能开口说话。”温丞相激动的握住宓妃的手,再没什么能让他如此失态了。
他做梦都在想,只要宓妃的嗓子能好,他此生便别无所求了。
“师傅说能好,最多再有半年时间。”看着喜形于色的温丞相,宓妃心里暖融融的。
其实,最多再有一个月左右,她便能试着发声,慢慢的就能正常的说话了。
“好,这真是太好了。”
“爹爹不会怪女儿学了一身功夫回来吧,实在是师傅说妃儿没啥学医的天赋,学武倒是极好,又能强身健体,又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不受欺负。”说到这里,宓妃拉耸着小脑袋,满脸的难过,比比划划的小手也无力的垂下。
名门贵族的小姐都是学习琴棋书画的,哪怕是将门出生的女子也很少有武枪弄棒的,那只会让人说是低贱的江湖女子,名声不好听。
作为丞相府的嫡小姐,宓妃有这样的担忧也能理解,她不想让温丞相难做。
“傻孩子,爹爹怎么会怪你,学得一身武功挺好的。”瞧着宓妃脸色红润,气色也极好,没有一点体弱多病的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欢喜。
只要女儿健健康康,就比什么都重要。
“爹爹真好。”
温丞相笑呵呵的抚着她的发,目光落到温绍宇的身上,语气担忧的道:“妃儿,你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