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年轻男人一起的两男两女吓得面色惨白,浑身直打哆嗦,怕得就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的往后退,生怕宓妃一个不高兴把他们也掐起来玩。
“你可知道,本郡主曾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相府的大门唯郑国公府的人与狗不得踏入,你究竟是长了几个胆子,居然胆敢一再将郑国公府的人跟本郡主扯在一起拿出来说。”
听了这话,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身体止不住的发冷,觉得自己刚才是脑补过头了。
好在他们只是在心中腹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不然不然现在被郡主掐着脖子的人,会不会就换成是他们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相府与郑国公府乃是死敌,永远都没有可能和平相处,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本郡主今日来此是维护郑天佑那个渣男的,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本郡主在维护郑国公府了,来,说来本郡主好好的听听。”
宓妃每说一句,那人就狠颤一下,想要摇头却因宓妃掐着他的脖子而动弹不得,心里悔得要命。
叫他嘴快,现在命都快要没了,还谈什么将来。
“末将西城门守城军统领郝世龙参见安平和乐郡主,安平和乐郡主金安万福。”
“郝统领免礼,请起吧。”
“末将谢过安平和乐郡主。”
木清拿着宓妃的金印去调守城军,原本以为能调来一支三十人的小队就不错了,倒是不曾料到守城军统领郝世龙见过金印之后,竟然立即调动了一百人的队伍,亲自领队跟他一起赶了过来。
若非今日亲身经历,木清都不敢相信,这金凤国皇帝给他们小姐的权力竟是如此之大,竟然凭借她的郡主金印,还可以调动四个城门外驻扎的守城军。
要知道这样的权利,就连太子跟各个亲王都是没有的,可见宣帝待宓妃当真是与众不同。
“见过安平和乐郡主,郡主万福金安。”郝世龙一个人向宓妃行礼,纵然有人惊愕失神,百名守城军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向宓妃行礼问安,那整齐化一的声音不仅洪亮而且非常有气势,传进某些人的耳中,让得他们的心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拽得紧紧的。
“众将士免礼。”
“谢过安平和乐郡主。”宓妃擒着浅笑,淡淡的开口,抬眸随手将抓在手里的人扔出去两三米远,冷声道:“凭你,还没有资格让本郡主亲自动手将你掐死,那只会脏了本郡主的手。”
“咳咳咳”得了自由,除了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以外,那人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此时此刻,围观的百姓这才清楚的意识到一个被他们忽略掉的事实,那就是他们眼前的这个安平和乐郡主,那可不是一般的郡主啊,她是皇上亲封的正一品拥有四字封号的郡主,除此之外她还拥有封地琴郡,最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还可以私自调动守城军。
这这这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的身份几乎可以跟太子或是寒王划上等号,意味着冒犯她就有如冒犯皇族,她可以先斩后奏的。
“草民等见过安平和乐郡主,草民等给安平和乐郡主请安,安平和乐郡主金安万福。”
顷刻之间,入目所及之处的百姓通通跪地行礼,一颗颗脑袋低低的埋着,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六个涉事的马车车主,因有了那个年轻男人的前车之鉴,再也不敢想当然的以为宓妃不会杀人,不敢杀人,故,亦是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刷的一下跪在地上,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一条缝,将他们给埋在里面消失了才好。
此情此景,深深的刺激了郑天娇,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那圆润的手指甲几乎全都要因为用力过猛而深深的掐进手心里,她紧咬双唇,倍感屈辱的朝着宓妃跪了下去。
“臣女郑天娇给安平和乐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她虽为郑国公府的千金,可说到底她不过只是一个大臣之女,身上无品无级的,以宓妃的身份,但凡品阶低于她的郡主县主见到她都要行半礼,而她这跪拜之礼是不可能避免的,除非宓妃开口免了她的礼,不然她见一次宓妃就必须行一次礼,否则她就犯了对宓妃的大不敬之罪。
郑天佑因是国公府世子,身上有品级,又因是男子,所以他只需要向宓妃行拱手礼即可。
宓妃眯着眼扫了跪满一地,这乌压压一片的人,既没看到木清,也没看到丹珍,便知道他们已经分头行事去了。
既然如此,她这憋了一肚子的气,也是时候撒上一撒,要不她真担心会把自己给憋死。
也只有这个时候,宓妃觉得这个时代讲究的尊卑简直不要太好,瞧瞧,这些向她行礼的人,只要她不叫他们起来,他们就必须乖乖的跪着,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得就这么跪着。
“来来来,你们都给本郡主把头抬起来,好好的跪着,也好好的看看清楚,看看本郡主究竟是怎么维护郑国公府还有郑国公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