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爹原是跟温夫人说着话的,后来南宁县主到观月楼来,温老爹便起身离开去了书房。
呆在书房里的温老爹也不知怎么回事,那颗心好像怎么都静不下来不说,还总觉得心谎得厉害,不由得他就想起了宓妃跟温绍轩三兄弟对他说过的话,这越想温老爹的心里就越是后怕,便也再坐不住了。
噬魂蛊那种东西就在南宁县主的体内,没有控的时候南宁县主就是正常的,话说温绍轩迎娶了南宁县主为妻,即便阮将军府的地位不高,可既然儿子喜欢,南宁县主各方面的条件也还算优秀,温老爹对这个儿媳妇还是相当认可的。
虽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温老爹的心里也着实担心得厉害,但他总不能就因为自己心谎,觉得有事情发生就不管不顾的冲进房间去吧!
那样真要有事还好说,要是什么事也没有,岂不是要尴尬死?
更何况当初南宁县主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为了整个相府着想,纵然她能力有限,可心却是好的,温老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顿时只觉得头都大了。
跟在温老爹身边伺候的铁卫统领刑编瞧着整个人儒雅不见,异常暴躁的温老爹很是无语,可对内情知晓不是很多的他只得皱着眉头沉声道:“夫人跟少夫人那里的情况如何,相爷不方便过去,何不叫来伺候夫人的丫鬟问一问?”
倘若上房那边有问题,没道理近身伺候温夫人的丫鬟会毫不知情。
“对对对,本相这都急糊涂了。”
“那属下去请钱嬷嬷过来?”
“嗯,赶紧的。”
刑编不动声色的将钱嬷嬷找过来,温老爹就将自己担心的换了较为婉转的方法问了一遍,得到的消息是温夫人跟少夫人交谈愉快,少夫人还替他跟温夫人做了新衣,并且少夫人一如往常什么异样也没有。
得了这样的回话温老爹还能说什么,只得挥手示意钱嬷嬷退下,好生伺候着温夫人,若有什么事情立马就过来禀报他。
虽不知温老爹为何有这样的吩咐,但钱嬷嬷也知晓分寸的什么都没问,还以为是外面现在正乱,温老爹这是关心担忧她家夫人,她这心里正乐着,也没觉察出不对劲来。
钱嬷嬷退下后,温老爹还是心中没底,那咱强烈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他当真是片刻都坐不住。
“不对。”
“相爷。”
“不对劲,很不对劲”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温老爹没有听到刑编的话,他一边来回在书房里,一边拍着手自言自语的喃喃出声。
“糟了,琴儿她有危险。”
话落,温老爹一张儒雅俊美的脸立马就黑沉了下来,他顾不得叫上刑编,自己打开书房的门就冲了出去。
他脚下的步子踩得飞快,刑编怔愣片刻赶紧就追了出去,他跟在后面只听温老爹一边快步在走,一边冷声的说着,“早有预谋,这是早有预谋,先是妃儿被引去了琴郡,接着风平浪静了两天,接着就是轩哥儿他们被引出了府,不但穆国公府被牵制了脱不开身,与相府私交甚好的几府也都被同时牵制了,皇上跟寒王亦是如此”
听着温老爹的分析,刑编那是吓出一身的冷汗,一边紧追着温老爹的脚步,一边调动府内铁卫。
如果一切正如相爷所猜测分析的这样,那么今日相府危矣!
“所有人都被引开,相府内加上南宁县主才总共三个主子,他们到底在谋求什么?”越是如此温老爹的思绪仿佛就越发的清晰,他可不会认为对方是想取他跟温夫人的性命才设计这么大一个局的。
毕竟他跟温夫人都不会武,南宁县主会点儿却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纵使相府守卫森严,那些人真要想杀他们根本不用兜这么大的圈子。
果不其然等温老爹过来找温夫人,发现上房门紧闭,伺候温夫人的丫鬟嬷嬷全都候在门外的时候,他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甭管心里急成了什么样,温老爹面上都是一派镇定,他先是出声询问,紧接着就听到了温夫人的声音,可此时的温老爹一刻都不敢放松。
满心都是对温夫人担心的他,在房门打开那一刻刚想做点什么,却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南宁县主会直接对他下杀手。
当死亡降临逼近的那一刻,温老爹以为他是在劫难逃的,那超快的速度就连紧跟在温老爹身后的刑编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刑编身为温老爹的贴身侍卫,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温老爹的安全,哪怕必要的时候需要他用自己的身体去为温老爹抵挡伤害,可南宁县主出手那一刻,他惊愕的发现就算他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竟也是来不及了
他隔得那么近,又那么远
眼睁睁的看着温老爹就要被击中,刑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只恨自己怎么不快一点,再快一点。
本以来自己这次必死无疑的温老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能获救,但若他知道他能活下来是以他最在意跟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