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卧房,细碎的阳光从微敞的窗口折射进来,好似调皮的孩子在重重红色纱缦上跳舞,偶有一丝微风轻轻拂过,掀起纱缦的一角。
只见那张超大超豪华的龙凤拔步大床上,一对小夫妻正如交颈鸳鸯般亲密的靠在一起熟睡着,床上鲜艳的红色锦被横盖在身上,那是怎一个凌乱了得。
视线再往床下延伸,那满地的破布条是什么鬼?
“别闹。”
哪怕就是在睡梦中也睡得不安稳的宓妃,闭着眼睛暴躁的一巴掌拍向那只在她脸上捣乱的手,她整个人是拒绝清醒的。
“阿宓。”虽然陌殇是天快亮的时候才小睡了一会儿,很快他就醒了,但他的精神却是出奇的好。
似乎只有这样紧紧的将宓妃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他才能感觉到真实。
他的阿宓真的嫁给他了。
他终于如愿娶了阿宓做他的妻子。
昨天是他跟阿宓成亲的日子,昨夜是他跟阿宓的洞房花烛。
不经意间陌殇想了很多很多,脑海里不自觉的涌现出很多的回忆。
那些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退了颜色,反而在他的记忆里越发的清晰,其中最让陌殇记忆深刻的一段回忆,大概就是他初见宓妃,并因宓妃而心动,纵使他还能活的时日不多,却也不愿与宓妃错过。
后来他跟阿宓相知相爱,两情相悦,他们一路走来历经风雨,历经生死,从定亲,到成亲,他们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结成夫妻。
从此,他的姓氏,她的名字,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小坏蛋,为夫兴奋得睡不着,你却睡得香。”紫色的凤眸既深情又温柔的凝视着宓妃的睡颜,陌殇的一颗心简直软得一踏糊涂。
他微凉的指尖在宓妃光滑细腻,白净如玉的脸上流连不去,看着睡着的宓妃如此依恋他的怀抱,他的好心情简直都不能用语言来描述。
“困”许是陌殇手指在她脸上的动作越来越肆意,还慢慢有往脖子以下滑动的趋势,宓妃皱着眉头扁着粉嫩的小嘴发出细微的抗议。
天知道她昨天夜里都经历了什么,不是她不够强大,而是某人实在太过变态,起初她还能防御加反攻,谁说男欢女爱是男人的特权,面对她也深爱的男人,她虽也害羞却是半点也不矫情。
情到深处,往下会发生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是渐渐的宓妃就趋于下风了,接连城池失守,节节败退不说,防御是什么鬼,进攻又是什么鬼,她的新婚夜后半程完全就是在某人强势的攻伐征战之下,形势呈一面倒的被虐好吗?
咳咳虽说过程很享受,但享受过后
宓妃心里的小人儿嘴里咬着小手帕,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豆大的眼泪悬而未落,小模样那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话说她跟某人一场羞羞的事情战斗到最后,她是又羞又恼的哭到嗓子都沙哑求饶了,某人也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
想到这里宓妃心里的小人儿一改那副委屈可怜的小模样,整个人都变得凶悍,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是恨不能从陌殇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食髓知味的混蛋,禽兽以下自行想象,此处省略宓妃对某世子的咒骂成百上千字
“呵呵”
听到陌殇好听的低笑声,浑身酸痛得动都不想动一下的宓妃,困得实在睁不开眼,要是她还有力气的话,她肯定要冲陌殇大吼一声我呵呵你妹。
可她力不从心,只能没等宓妃继续在心里放狠话,找下次机会对陌殇反压回来,她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什么她怎么感觉被子下,她跟某人贴在一起的身子有些不太对劲?
确切的说不是她不对劲,而是某人的身体变化太明显她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危险,可是想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宓妃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她就躺到某人身下去了,这个认知让得宓妃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我要死了。”
“为夫会这么经不过诱惑,那得怪阿宓之前让为夫憋得太久了。”
宓妃:“”
还有没有脸了?
还要不要节操了?
他这么不知节制,敢情都是她的错?
丫丫个呸的,那在认识她之前的那近二十年,他怎么没把自己给憋死。
“不行了,我累,我困,我疼”说到最后宓妃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夫妻之间羞羞的事,宓妃前世纵然有看过,但她本身是菜鸟,半点经验都没有,她也知道第一次会痛,可她不知道的是第一次会那么痛啊!
丫的,她自认是个抗痛能力极强的,可当陌殇跟她合二为一的那一瞬间,宓妃曾以为她是真的要被撕成两半,下一瞬她就要死掉了。
后知后觉的宓妃,眼泪汪汪的想着,成亲前她跟陌殇情迷之时,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