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周围还有不少人纷纷附和强盗,说你那么有钱,干嘛斤斤计较。不就是几样不值钱的东西,抢都抢了,干脆大方一点就当送给强盗。非要拿回去,那就是小气吝啬,是为富不仁。
侯府呢,就跟那强盗似的,在她们看来,拿了宋安乐宋安芸的首饰,宋安乐宋安芸要是懂事,就该直接跪舔。不跪舔就算了,竟然还敢告状,宋安然竟然还敢来索要首饰,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无礼至极。
宋安然说道:“英儿表妹是生气了吗?对了,我还没问英儿表妹拿大姐姐首饰,准备把玩几天?一天,两天,十天半月,半年一载?哎,都怪我事先没问清楚。要是多问一句,英儿表妹就不会生气了吧。”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蒋英儿恼怒极了,“祖母,安然表姐她欺负我们,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蒋英儿干脆扑倒古氏脚下,哭喊着,又用手指着宋安然,凄厉控诉。
宋安然也干脆,直接认错,“外祖母,是安然不对。安然送礼的时候,应该更含蓄一点,更谦卑一点。这样也不会伤了表妹的自尊心,害得表妹流了金豆豆。”
“你奸诈!”蒋英儿愤怒控诉。
“够了,都不准再说。”古氏很生气,接二连三的闹出事情来,像话吗?自家的姑娘,性子糙了点,在家中自在惯了,在客人面前也不知道注意点。至于宋安然,身为外孙女,侯府的娇客,也不知道给侯府的姑娘留给脸面。
像是今日要首饰的事情,宋安然大可在私下里同她说一声。然后由她出面敲打自家的姑娘,再将首饰要回来。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偏偏宋安然什么事情都想出头,都要争一争。这性子同淑儿简直是南辕北撤。淑儿的性子多贤惠,多柔顺。宋安然光长了一张淑儿的脸,却没遗传到淑儿的性子,真是个搅家精。
这会古氏对宋安然的观感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几个等级。之前送上见面礼的那点好感,这会全没了。
古氏挥挥手,说道:“蔓儿,菲儿,你们是做姐姐的,妹妹们不懂事难道你们也不懂事吗?安然早就给你们准备了见面礼,你们还巴巴的去拿安乐安芸的首饰。你们是穷疯了,没首饰戴了吗?还是谁苛待了你们,让你们没首饰出去见人。一个个眼皮子浅的,丢人现眼。”
蒋家姑娘俱都低下了头,一个个羞愧无比。就连最小的蒋菱儿也止住了哭声,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古氏哼了一声,“这会知道不好意思了,有用吗?让亲戚们看笑话,笑话你们还是侯府的姑娘,连小地方来的人都不如。”
这是指桑骂槐吧。宋安然不为所动,喜春却尤为愤怒。老夫人还真会拉偏架。
古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又将茶杯重重放下,那一声响动,惊得侯府的姑娘们全都心惊肉跳。
蒋蔓儿蒋菲儿急忙站出来认错,“祖母,孙女知错了,请祖母再给孙女一次机会。”
“哼,只知道让老身给你们机会,怎么不问问你们的安然表妹肯不肯给你们机会?一个个眼皮子浅的,将老身的老脸都丢尽了。”
蒋菲儿蒋蔓儿闻言,别管心里面愿不愿意,就算是做样子,也要做出给宋安然请罪的模样。“安然表妹,这次是我们的错。你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位表姐这是做什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漂亮的东西谁都喜欢,一时情难自禁,这些我都明白。真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宋安然一脸诚恳。那么真诚的表情,任谁也不能说宋安然是在演戏。
“谢谢表妹。”纵有千般委屈,万般不乐意,蒋蔓儿蒋菲儿也得对宋安然客客气气的。
古氏笑了笑,又板着脸说话,“这就对了。都是表姐妹,自该亲亲热热,互相体谅。安然,你是娇客,老身本该多照拂你的。只是你这次做的太莽撞,老身还是要说说你,大家是姐妹,为何非得闹到大家都下不来台。第一次见面就闹得又哭又骂又请罪的,以后还怎么相处?你要是心头有委屈,你悄悄同老身说一声,老身自然会替你出头。如此一来,既全了大家的面子,也解决了事情,何乐不为。”
“外祖母教训的是,是安然不对。安然太年幼,处事思虑不周。安然就盼着以后外祖母能够多教教安然。要是我能学到外祖母两成本事,这辈子也就不愁了。”
宋安然的态度很好,让人找不出半点问题。
可是古氏偏觉着不痛快,宋安然认错认得太干脆,让她后面的话还怎么继续说。而且一开始宋安然就表现得咄咄逼人,这会又老实本分的样子,两种矛盾的性子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其中势必有欺瞒的地方。
古氏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宋安然,老实本分的模样,十有八九是宋安然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哄她。
不得不说古氏真相了。
也因为察觉了真相,古氏很恼火。觉着自己一番真心,全喂了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