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就没办法弄到钱?”
眼睁睁地看着宋家的钱从眼前流淌,却摸不着用不着,这让方氏急的烧心烧肺。不甘心啊,是真的不甘心。
白姨娘闭着嘴,老实的摇头,反正她没办法弄到钱。就算真有办法,她也不可能将钱给方氏用。她又不是傻的,难道不知道给儿子攒老婆本吗?
方氏问道:“宋家的产业现在是谁在打理?”
白姨娘说道:“是我家老爷身边的几位管事在打理。”
方氏皱眉,竟然是宋子期身边的人。这样一来,她想找个突破口都找不到,真是晦气。看来还是要从宋家几个孩子身上打主意。
方氏挥挥手,嫌弃地看着白姨娘,“你也忒没用了,枉费当年我花费心思替你谋划。结果没有回报就算,竟然连一点小小的忙都帮不上。”
白姨娘羞愧地低下头,她能说什么?
方氏哼哼两声,“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我。”
白姨娘连连点头,应下,“太太放心,以后婢妾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最新消息告诉你。”
方氏似笑非笑的,“不躲着我呢?”
“太太真会说笑。婢妾怎么会躲着太太。婢妾之前身体真的不适,并非有意怠慢太太。”
“不是有意的就好。”
白姨娘辞了方氏,急匆匆地赶到外院客房,结果宋子期一早就拉着大老爷蒋淮出门喝酒去了。白姨娘连连跺脚,都怪方氏拦着她,耽误了她的时间。
杏花小声提醒,“姨娘,既然老爷出门去了,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这里毕竟是外院,人来人往的。”
杏花看见好几个男仆从院门口路过,使得她一惊一乍。
白姨娘一巴掌拍在杏花的头上,“瞧你就这点出息,几个男人就让你慌成这样。以后让你出门办事,满大街都是男人,你怎么办?”
杏花低下头,很羞愧,“姨娘放心,奴婢会努力适应的。”
白姨娘将食盒丢给杏花,带着不满说道:“赏你的,自己拿去吃吧。”
“多谢姨娘赏赐。”
宋安然收拾一新,穿着鹅黄色的襦裙,头上只有两样简单的赤金珠花,耳环也没戴,只在手腕上戴了两个碧玉镯子。全身上下清清爽爽的,不显张扬,也不显穷酸。总之,就是秉持着低调俭省的原则。
打扮好了后,宋安然就领着宋安乐宋安芸先去给老夫人古氏请安。接着就跟随蒋家姑娘们前往学堂。
在侯府西北边,辟出一个单独的院落改做学堂,请来了女夫子教授侯府姑娘琴棋书画。
如今又加上宋家三姐妹,学堂内更显热闹。
夫子姓罗,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据喜春打听到的消息,罗夫子出身世家豪门,年轻时候也是出名的才女。只因为婚姻不顺,又不愿意依附他人生活,这才出来作席授课,赚取银钱养家。
宋安然偷偷打量罗夫子,罗夫子身量很高挑,宋安然目测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身形瘦削,脸颊都有些凹陷。双目幽深。五官很精致,可是表情却很愁苦。往往让人第一眼只注意到她凄苦的表情,忽略了她的美貌。罗夫子讲课不急不缓,嗓音很动听,只是她从不不干涉学员是不是在私下里做小动作。故此学堂上的纪律有些堪忧。
罗夫子先是复习头一天的功课,然后讲授新的内容。今天讲的是书法,讲完要点后就让大家各自临摹名人名帖。之后罗夫子离开教室,前往偏房歇息。
罗夫子一走,学堂内就闹腾起来,就没一个人在认真临摹字帖。大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蒋莲儿目光朝宋安然身上一瞥,就大声嚷嚷道:“我们来写诗吧。安然妹妹,你也来。上次你说你和安乐姐姐都能考秀才,今日就让我们来见识一下你们的文采。”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宋安乐连连摆手拒绝,“那个秀才的说法,不过是一句戏言,当不得真。”
“大姐姐何必妄自菲薄。”宋安然美目流转,“如今大家一起读书,我们三姐妹是该好好表现一下,也好让姐妹们都知道我们的水准在什么地方。”
宋安乐不自在,她不习惯在人前表现自己。宋安芸则很心虚,她读书没天分,也不肯下苦工。说什么展现文采,她才不要。却又不好明着拒绝,被人看出她心虚。
于是宋安芸就提议道:“既然二姐姐提议,那就二姐姐先吧,妹妹替你摇旗呐喊。”
“安然妹妹果然爽快。”蒋莲儿拍着手笑起来,“我先抛题,墙边一枝梅!安然妹妹,你接下面的,若说的好,我就服了你。”
宋安然浅浅一笑,“香染寒冬雪!”
喜秋急忙铺开宣纸,提笔将宋安然这句诗给记录下来。
“咦,你这丫头的字写得这么好,还是正宗的簪花小楷。”蒋蔓儿好奇一看,顿时惊诧莫名。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