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老身尽量给你们留面子。可你们又做了些什么。老三媳妇,你将欧氏招来,分明就是落侯府的脸面,你简直是无耻。还有老大媳妇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和欧氏吵起来。除了让人觉着你霸道小气,还有别的好处吗?一个个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去外面撒野啊。”
“儿媳知错。”
“哪次你们不是知错。光是知错有用吗?你们两个有改正过吗?这么多年过去,一个二个是越过越回去,连安然那个小姑娘都不如。安然至少还知道维护自家脸面,你们呢,就知道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老身上辈子是做了天大的孽,这辈子才会摊上你们两个人做儿媳妇。”
这话就太狠了,让方氏高氏无地自容。
古氏敲着桌面,“别管欧氏是什么意图,她始终是客人。对待客人,就该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结果了,就差动手打人。老身也算是见识到了,凡事指望你们,老身非得被气死不可。滚吧,都给老身滚出去。老身这会不想看到你们。”
“老夫人……”
“不要再让老身说第三遍,都给我滚出去。”古氏发了狠,直接抄起茶杯,朝地面上扔去。茶水四溅,茶杯碎片四处作恶。高氏和方氏都没能幸免,不过两人都没敢吭声,灰溜溜地出了松鹤堂。
古氏气的心口发痛,让袁嬷嬷扶着去床上躺下。
作孽哦,摊上这么两个不靠谱的儿媳妇。哎,女婿的心思又那么深沉,猜都猜不透。
古氏思来想去,对袁嬷嬷说道:“你去将老侯爷请来。老身有话要亲自问老侯爷。”
“老夫人别急,奴婢这就去。”
老侯爷本来正在和府中清客吃酒,顺便评点一下最近的朝政问题。结果松鹤堂来了人请他去内院说话。
老侯爷有心不去,可是袁嬷嬷态度坚决,加上清客们都是识趣的人,老侯爷最后还是起身前往松鹤堂。
一见到老侯爷也,古氏就哎呦哎呦的叫唤。
老侯爷坐在床头,有些不耐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些名堂做什么。”
古氏老脸一红,干脆从床上坐起来,“老头子,你说说女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说罢,又让袁嬷嬷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侯爷。
老侯爷听完,面色一沉,“你们啊,就知道胡来。我都同你说了,女婿的婚事急不得急不得,结果你们还瞒着我乱搞。好了吧,如今将女婿得罪了,以后再想往女婿身边塞人,可就难啦。”
“真有这么严重?”古氏还抱着侥幸心理。
老侯爷哼了一声,“女婿本来就不满我们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多。他一直拖着这事,其实就是含蓄地提醒我们,凡事适可而止。结果你不但没有适可而止,反而是变本加厉,今日更荒唐,竟然还将女婿叫到内院来,就为了见一个女人。你啊你,做事还能靠谱一点吗?
女婿堂堂两榜进士,探花郎,朝中多少人都和他结交。他的时间多宝贵,有多少事情等着他操心,你不为他着想就算了,竟然叫他到到内院看女人。等着吧,女婿那里肯定有话要说。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总之以后不准再替他物色女人。女婿的婚事,你也别想了。”
古氏如丧考妣,“老头子,难道这件事情就不能挽回?”
老侯爷叹了一口气,“老婆子,咱们侯府看着风光,内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光想着女婿住进侯府,可能有需要咱们的地方。可你怎么不想想,咱们将来需要女婿的地方更多。就说几个孩子,全都在书院读书。他们想要走上仕途,不靠女婿提携能行吗?
文武殊途,孩子们选择读书这一条路的时候,就注定了侯府能提供的帮助有限。反观宋家,世代书香,家资万贯,士林和朝中都遍布关系,这些都是侯府将来需要仰仗的地方。你不好好笼络女婿,反而一个劲给他添堵,他能高兴吗?”
古氏有些不服气,“给他选女人,不就是为了拉拢他。”
老侯爷笑了,“你还真以为这世上的男人都如老夫一般,个个贪花好色吗?这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女婿在女色上极为节制,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前程。”
顿了顿,老侯爷又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咱们家这位女婿志向不小。他以前一直在地方上打转,没机会在陛下跟前露脸。如今好不容易回了京城,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这个时候,只要有人阻碍他的仕途,就是他的仇人。他也是看在老夫的面上,没同你们这些女眷计较。否则,哼,以女婿的手段,想要将你们弄得生不如死,还不是几句话的功夫。”
古氏悚然而惊,显然她对宋子期的了解真的太少了。“老头子,那我要不要做点什么来补救一下。”
老侯爷皱眉,“暂时你就什么都别做,照顾好那几个小的,女婿自然会感激你。”
“可是我还想将安然许配给沐元,你不觉着那两个孩子很相配吗?这要是什么都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