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挥挥手,对杏花是一脸嫌弃。
杏花这死丫头,比起当年的茯苓真是差远了。只可惜茯苓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被宋安然收买了。杏花虽然蠢了点,至少忠心,不怕她背叛。就算真的背叛,以杏花那点可怜的智商,也不可能对宋安然提供有用的东西。
砰砰砰……隔壁母女又在摔碗砸碟,就跟打仗一样。这都好几天了吧,夏姨娘这么糟蹋东西,宋安然也不管管。
隔壁房里。
夏姨娘揪着宋安芸的耳朵,恨不得将她头给拧下来。这死丫头怎么就听不进劝。都说那蒋沐风不是个好东西,她还一口一个蒋沐风。
一听到蒋沐风这三个字从宋安芸的嘴里冒出来,夏姨娘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宋安芸能有宋安乐一半省心,她睡着了都会笑醒。
“痛痛痛!姨娘就不知道轻一点。”宋安芸抱怨道。
夏姨娘哼了一声,“要是轻了,你怎么会记得住这些教训。我同你说了,咱们只是暂住在侯府,迟早是会搬出去的。这段时间,你和侯府的姑娘来往没关系,千万别同侯府的少爷们扯上丝毫关系。你听清楚没?”
“听清楚了。”宋安芸不耐烦地说道。
“我看你分明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夏姨娘扯着宋安芸的耳朵,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
“你别看着侯府外表光鲜,实则内里早就空空如也。否则侯府干嘛眼巴巴的盯着老爷的婚事。那蒋沐风干嘛接近你这个小丫头。还不都是钱闹的。侯府没钱,偏生我们宋家有钱。也怪老爷,当初给侯府送见面礼的时候就该减掉五成,不,减掉八成。这样一来,侯府也就不会盯上咱们家的人。”
宋安芸嗤笑一声,“姨娘真会说笑,谁不知道我们宋家有钱啊?就算侯府其他人不清楚,难不成老侯爷和老夫人也不清楚吗?明明有钱,送的礼却寒酸得很,姨娘此举是丢你自己的脸还是丢宋家的脸。这点道理我都知道,姨娘还在哪里胡说八道。难怪父亲情愿让宋安然管家,也不让你和白姨娘管家。就因为你们两人太小家子气,容易做出丢脸的事情。”
“你,你是翅膀硬了啊。”夏姨娘举起手,真想一巴掌拍下去,将宋安芸拍在地上趴着。
宋安芸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真的,你和白姨娘真没宋安然大方。宋安然那样做事,被叫大气。你们做事,就叫做小家子气。”
“放你娘的狗屁。要是我管着家,手里捏着大把的银子,我照样能够大气。不就是洒银子嘛,谁不会啊。”
宋安芸哈哈一笑,“这些年姨娘也存了好几千两银子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是我怎么没见过姨娘大把洒银子。不说上百两,就连用个几十两银子,都跟要了姨娘的命根子一样。要我说啊,就算你真的管了家,也是一样的小家子气。”
夏姨娘真的快被宋安芸气糊涂了。这闺女是特意来刺激她的吧。她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宋安芸这个臭丫头又给她惹出事来。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讨债鬼。
“姨娘真生气啦?”宋安芸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姨娘一屁股坐下,双手环抱着双臂,瞥了眼宋安芸,便不再理她。
宋安芸嘻嘻哈哈的,“姨娘干嘛生气啊。好了,以后我不说你小家子气。反正你肯定比白姨娘能干。就白姨娘那脑子,难怪将宋安平教得跟白痴似得。”
“胡说八道。这半年来,安平极少亲近白姨娘。白姨娘想教安平也没机会。”夏姨娘难得的替白姨娘说了两句公道话。
宋安芸不以为然,“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光半年有什么用啊。早先十几年,白姨娘可没少在宋安平耳朵边唠叨一些有的没的,连我都碰上好几次。要是宋安平一生下来就抱给夫人养,也不至于长成今天这样子。偏偏白姨娘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生了咱们宋家的长子就能高枕无忧,结果呢,宋安平就被养成了一个没担当的脓包蛋。
姨娘,你想想看,白姨娘只是侯府的家生子,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她那点见识也就是侯府主子们争权夺利玩剩下的玩意。就他那点水平还想亲自教养宋安平长大,她这是哪来的自信啊?当初难道就没人说说她,让她别那么自以为是。”
夏姨娘笑了笑,“能不说她吗?夫人和老爷都说过,可她不听啊。仗着生下宋家的长子,就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还记得夫人没怀安杰之前,还亲自开口说要亲自教养安平。结果白姨娘就跑到老爷跟前哭,说夫人要抢她的儿子,要害死她们母子。夫人听见了,还能说什么。从那以后,夫人再也不提这个话。
好在后来夫人也怀了孕,还生下安杰。不然咱们宋家偌大的家业,全都要交到安平手里。一想到这事,我这心里啊就毛毛的。生怕有一天安平会将宋家几代积累的财富全都败光,我老了还得上街讨饭去。”
“哈哈……”宋安芸哈哈大笑起来,“姨娘说的好好玩哦。没想到姨娘这么不看好宋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