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等人的行动,是地痞流氓们来不及出口的求救和辱骂。
宋安然缓缓走出侯府后门,目光森冷地盯着躺在地上的数十个地痞流氓,全都是该被销毁的社会渣滓。
其中一个人力气大,挣脱开护卫们的压制,跳起来就朝宋安然冲来,嘴里还大骂着,“这小娘皮就是宋家的小……呜呜……”
这位地痞被护卫们一拳打在地上痛呼。
宋安然走上前,轻声一笑,“你刚才指着我,想说什么?”
“呜呜呜……”
地痞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安然笑了笑,从喜春手中拿过竹板。
啪!
提起竹板狠狠地打在地痞的脸上,地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很快又变得青紫。
“说我什么?有种继续说啊!”宋安然提着竹板,一板子接着一板子打在地痞的脸上,腿上,背上。也不管会不会将此人打死。
最后宋安然将竹板丢给冯三,“就照着我刚才那样打,每个人都不准放过。还有,这些人嘴巴太臭,用马粪给他们洗洗嘴巴。”
“马粪来啦!”一个护卫拉着一辆牛车,牛车上面装的全是各种粪便。
宋安然笑了笑,冲围观的群众大声说道:“谁敢往这些地痞流氓的嘴巴里塞粪便,本姑娘就给他一两银子,绝无虚言。喜春,将银子拿出来。”
喜春将手上的包袱一抖,白花花的银子就露出了真容,全都是一两一绽的官银,成色十足十,绝对没有掺假。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现场围观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九成九都是讨生活的苦哈哈。面对一两雪花银的诱惑,没有人能够拒绝。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场景,一群人一窝蜂的涌到马车边,双手抓起粪便,又一窝蜂的朝躺在地上的地痞流氓的嘴巴里塞。
那场面,那滋味,真是酸爽无比,一辈子难忘。
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这个场面,宋安然笑出了声。这些地皮流氓统统该死,不过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
白一悄无声息的回到宋安然身边,“姑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帮人的确是吴家请来的,准确的说应该是吴守信请来的。奴婢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吴守信已经被南山书院退学,名声尽毁。听说是老爷给书院捐了一大笔银子,然后书院就将吴守信给开除了。”
宋安然笑了,宋子期利用金钱开道,也用得这么熟练。
“将吴守信给我找出来,他肯定就在这附近。这么一出好戏,他绝不可能错过。”
“他就在那里,躲在人群后面。”
宋安然顺着白一手指的方向朝人群后看去,果然有个不起眼的人站在大树后面。所有围观群众都在塞大粪,唯独他不为所动,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
宋安然笑笑,“将他抓出来!”
“奴婢遵命。”
白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等吴守信有所反应,就将他给抓了出来,丢在宋安然面前。
围观群众们面面相觑。本有人想仗义执言,不过想到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了人家的钱还说人闲话这就不合适了。所以围观群众全都闭上了嘴巴,沉默地看着这出戏。
宋安然给了喜春一个眼神,喜春领会。稍微走远一点,赶紧大声叫着,“塞了粪便的人都到我这里来拿银子。”
围观群众们一听,又一窝蜂的跑到喜春面前,纷纷举起赛粪便的手。那滋味,将喜春熏了个半死。不过为了给宋安然制造机会,喜春忍了。
宋安然一只脚踩在吴守信的脸上,狠狠的碾压了几下,“就是你叫来这些地痞流氓辱骂我们宋家?”
“毒妇!有种你就弄死我,否则我吴守信绝对和你们宋家不死不休,一辈子都会缠着你们。”
宋安然呵呵两声,“就凭你?还不够资格。”
“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他既然都说要和我们宋家不死不休,那就不要再手下留情。”宋子期表情凝重的走出侯府后门,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只蚂蚁一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吴守信。、
吴守信挣扎起来,“你们都不得好死。你们毁了我的前程,我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啊啊……”眼神里是刻骨的仇恨,声音里透着无边的愤怒,果然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退下!”宋子期板着脸,冲宋安然呵斥。
“女儿遵命。”宋安然放开吴守信,沉默地退到宋子期的身后。
宋子期扫了眼那些被塞了粪便的地痞流氓,又看了眼那些围着喜春要银子的不明真相的群众,脸上肌肉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两下。不知是该对宋安然的举动表示赞赏,还是该呵斥一句胡来。
至少喜春将人群的注意力都引开了,这一点很好。宋子期可不想成为大家的围观对象。
“来人,将地上的这些人全都绑起来。再拿着本官的名帖,将这些人全都送到顺天府衙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