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文袭民的意思。文袭民要她说实话,同时又不准她说出蒋沐元三个字。她要是敢吐出蒋沐元三个字,文袭民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田嘉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是,我一开始想的是二表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来的人会是文公子。”
“贱人!”方氏怒斥。
蒋清冷笑,“你们都听到到了吧,这可是她自己承认的。”
田姨妈先是一愣,转眼又朝田嘉身上打去,“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怎么就这么蠢啊。你是要逼死老娘吗?老娘没脸活了……”、
“给老身闭嘴!”古氏终于发飙,抄起茶杯就朝田姨妈扔去。
田姨妈眼疾手快,赶忙躲开。
那一杯茶水茶叶沫子,最后全都落在了田嘉身上。一身的茶水和茶叶沫子,再配上红肿的脸颊,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可是自始至终,田嘉动都没有动一下,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切。
古氏冷哼一声,“蒋湄,你养出这样不自爱的女儿,可见有其母必有其女。老身当初就不该留你在侯府住下。”
说完,古氏狠狠瞪了眼老侯爷。要不是老侯爷心软,田嘉母女怎么会住进侯府,田嘉又怎么敢去算计蒋沐元,结果却是文袭民中计。
老侯爷也是理亏,轻咳一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是要解决的。大闺女,你是怎么打算的?不管事情起因如何,田嘉总归是被毁了清白。以老夫的意思,只好委屈袭民,对田嘉负起责任。”
“不可能。”蒋清半点面子也不给自己亲爹,“文家绝不可能娶田嘉。一想到要同蒋湄做亲家,女儿就觉着恶心。”
田姨妈瞪着蒋清,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做恶心。难不成还想不负责任。
田姨妈又想嚎啕大哭,还想故技重施,来个自尽。
结果古氏早就防着她,指着田姨妈,对仆妇们说道:“将她给我绑起来!不准她动一下。”
仆妇们如狼似虎的扑上去,绑起田姨妈。
田姨妈嚎啕大哭,“天啦,这是要……”
“将她的嘴巴堵上,老身不想听见她嚎叫。再听到一声嚎叫,老身就将她丢出侯府。”
结果不用仆妇们将田姨妈的嘴巴堵上,田姨妈自己就先闭上嘴巴,不敢在故技重施,就怕惹怒了古氏和老侯爷,连侯府这块最后的容身之处也保不住。
蒋清连连冷笑,治田姨妈就得老夫人出马。不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想当年,也是对蒋湄日防夜防,结果还是出了差错,让蒋湄钻了空子,和田家妹夫成了好事。最后就算侯府不乐意,也只能将蒋湄嫁到田家去。
联想到今日的事情,蒋清心头一惊,莫非文家真要将田嘉娶进门。这怎么可以。
一直没吭声的容蓉,突然说话了,“事情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还请老夫人老侯爷拿个章程出来。当然,也请文夫人稍微冷静一点,先将事情解决了,之后你想怎么闹都行。”
蒋清大怒,“我说过了,文家不会娶田嘉。”
容蓉冷哼一声,“文袭民,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凡事都听你娘的?”
所有人都看着文袭民。
蒋清突然有些慌乱,“袭民,你可不要糊涂啊。”
文袭民看都没看蒋清一眼,直接说道:“我会对田表妹负责。我会纳田表妹为妾。”
什么?竟然是做妾。
田姨妈慌了。她一个庶出的都没有给人做妾,她女儿可是嫡出,凭什么给人做妾。文家太欺负人。奈何她的嘴巴被堵上,纵然有再多的不满,也说不出口。
文袭民貌似知道田姨妈的想法,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田姨妈说道:“田嘉不守妇道,自幼失怙,身无长物,据说连嫁妆都没有,而且容貌也只能算是清秀。这样一个人,我能对她负起责任,勉为其难纳她为妾,已经是看在两家是亲戚的份上。若是换做别的人,我不但不会纳她为妾,我还要告她谋财害命,意图对文家不利。”
文袭民一番话,字字狠厉,半点情面也不给。
田姨妈愣住,她呆呆地看着文袭民,心里头在惊呼,田嘉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这种男人,以田姨妈的眼光来看,分明就是个豺狼。田嘉落到他手上,只怕命不久矣。
田姨妈顿时心慌意乱,替女儿伤心,更替自己伤心。她是走了什么背运,怎么什么烂事都被她摊上了。
田姨妈简直是欲哭无泪。
老侯爷捋着胡须,暗自点头,文袭民这个想法虽然有些冷酷,不过也是一种解决办法。
老侯爷看着蒋清,“大闺女,袭民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是怎么想的?”
蒋清茫然,她能怎么想。她还能怎么想。她能反对吗?
“袭民,你真的要纳田嘉为妾?你,你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