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让她死吧。老爷那里,等晚上再说。”宋安然翻身,蒙头,冲门外大喊,“不要烦我,本姑娘要睡觉。再敢来烦我,我罚你两个月的赏银。”
喜春愣住,心想姑娘今天的脾气可真大。以前最多罚两个月的月例银子,今天竟然说罚两个月的赏银。啧啧,这是真动怒了啊!
要知道喜春她们,身为一等丫头,按规矩每月有一两银子的月例。两个月也就是二两银子。
但是她们每个月能拿到的赏银,少则七八两,多则十几两,几十两。
按照宋安然的说法,这叫奖金。凡是差事做得好,能超额完成任务,每个月都有数额不等的赏银。
不过喜春她们还是习惯将奖金称呼为赏银。
所以,宋安然身边的大小丫鬟都不指望月例银子过日子,罚就罚吧。她们在意的是每个月的赏银。要是真被宋安然连罚两个月的赏银,喜春会哭的。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年终赏银也该发了。按照去年的标准,今年她能拿一百两左右的年终赏银。真要连罚两月,喜春可谓损失惨重,一年算是白干了。
为了避免银钱损失,喜春赶紧闭住嘴巴,小声说道:“姑娘,奴婢不烦你。奴婢这就走开。姑娘有需要的话,只需要喊一声,奴婢就会过来。”
宋安然蒙头大睡。
她以为自己睡不着,却不想到她竟然很快陷入了梦乡。而且一睡睡到天黑才醒。
睡了一天也饿了一天。
宋安然醒来后,就感觉肚饿。
可是她还是不太想吃东西。
搓搓脸颊,想到宋子期一会要问她关于一万两银子的事情,宋安然不能再任性下去。
她朝门外叫了一声,喜春她们几个鱼贯进入卧房。
“姑娘总算醒了。奴婢生怕姑娘一睡不醒,饿死在床上。”喜春嘻嘻哈哈的开着宋安然的玩笑,其实也是想调节一下持续了一天的沉闷气氛。
宋安然笑了笑,“替我洗漱。让喜冬将晚饭准备好。等吃过晚饭,我就去见父亲。”
“奴婢遵命。”
几个丫鬟都笑了起来。宋安然总算恢复过来了。
洗漱完毕,宋安然略微用了半碗饭,休息了一刻钟,就启程前往外院客房。
宋子期早就等着宋安然。
见到宋安然,宋子期率先问道:“为父听下人说你睡了一天。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怕为父追问你一万两银子的事情。”
宋安然定了定神,说道:“是关于刘素素的事情!”
“刘素素?”宋子期大皱眉头,“刘家的事情过去多久了,怎么又提起她。”
宋安然老实说道:“昨天女儿顺路去相国寺烧香。然后碰到锦衣卫缉捕朝廷钦犯,钦犯就是刘素素。据说刘素素到了京城,昨天还在相国寺出现过。锦衣卫以为我和刘素素见了面,于是拦住我盘问了几句。”
宋子期大皱眉头,“那你和刘素素见过吗?”
宋安然有一瞬间的犹豫,犹豫要不要说真话。最后她还是决定隐瞒,“没有,女儿没有和刘素素见过。昨天女儿去相国寺烧香,纯粹是临时起意,根本不知道刘素素会在相国寺。”
宋安然的语气很坚定,有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宋子期看着宋安然,许久没说话。显然宋子期对宋安然有所怀疑。
最后宋子期说道:“刘素素的事情很严重。为父希望你能明白,宋家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帮助刘素素。如果你见了刘素素,需要第一时间告诉锦衣卫。”
“不用了!”宋安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你说什么?”宋子期大皱眉头。
“刘素素死了。我听白一说的,她被淹死在护城河里。如今尸体就在城外义庄。”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睡了一天?”宋子期微蹙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宋安然低下头,她没法否定。
宋子期敲了敲桌面,“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刘家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提刘素素这个人。”
宋安然嗯了一声,“女儿遵命。”
宋子期示意宋安然坐下说话,“现在和为父说说那一万两银子的事情。今儿为父在早朝碰到镇国公,镇国公说我们家的姑娘好大的手笔,一万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甩了出去。镇国公还让为父转告你,那一万两已经以镇国公府的名义拿出来救济灾民,让你不要多心,以为镇国公府会贪墨区区一万两银子。”
“女儿当然知道镇国公府不会贪墨这一万两银子。国公府还没穷到那个程度。”
“你还有理了。说说吧,你当时是怎么想大。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若是不给为父一个交代,为父就让你拿私房钱来贴补这一万两的亏空。”宋子期板着脸,严肃得很。
宋安然垂眸,说道:“当时女儿也是昏了头,就想着不能丢我们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