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和义务?”
“当然不是。父亲有难,我做儿子的岂能坐视不理。二姐姐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年龄虽然小,可是该懂的道理我都懂。二姐姐吩咐我的事情,我一定能完成。”
宋安然欣慰的点点头,“很好,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安杰,我会给你一批人手使唤。一旦父亲被下诏狱,你就替我将荔香院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也不准任何人和侯府的人接触。记住,是任何人。别管他是不是宋家的长子,还是宋家的姨娘,谁敢不听号令,直接给我打回去。只要不打死,一切随意。”
“宋安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安平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盯着宋安然。
宋安然冷笑一声,“从此刻起,宋安平,你不准跨出荔香院一步。你敢走出去,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你没资格管我。”
“我是你二姐,我管着宋家内务。在父亲出事的时候,宋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得听我一人的号令。谁敢不从,我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宋安然拿起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然后她盯着宋安平,“谁敢反对我,就如这个茶杯。总之,任何人我都不会姑息。”
宋安平气得想要仰天咆哮,想要疯狂的嘶吼,想要杀了宋安然。
就在宋安平即将爆发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喜春从外面走进来,“启禀姑娘,白一回来了。”
宋安然急切地站起来,“快让她来见我。”
宋安平和宋安杰都知道关键时刻到到了,都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白一走进厅房,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
宋安然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白一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回禀姑娘,半个时辰之前,陛下下令锦衣卫将老爷关进诏狱,同时被关入诏狱的还有三名御史。”
宋安平猛地大叫起来,“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做了一出戏来骗我。”
事到如今,宋安平依旧不能接受宋子期被下诏狱的事实。
宋安然没有理会宋安平,而是问白一,“陛下只是下令将老爷关进诏狱,没有夺掉老爷的官职吗?”
白一摇头,“没有。目前老爷依旧是左副都御使。”
宋安杰和宋安平都一脸不解地看着宋安然。
宋安平最是着急,率先问道:“二姐姐,陛下没有夺掉父亲的官职,是不是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
宋安然冷笑一声,“恰恰相反,事情比我预料的更严重。你们自己想想,现任左副都御使被关进诏狱,和前任左副都御使被关进诏狱,这两个身份相比较,哪个更具震慑力?自然是现任更具震慑力。没了官职,就只是两榜进士。
天下进士何其多,区区一个进士被关进诏狱,有什么了不起。相反,堂堂左副都御使,朝堂正三品高官被关进诏狱,这意义可大不相同。只能说,陛下真的是恶了父亲,所以想要折辱父亲,打断父亲的脊梁骨,让父亲后悔反对他。”
宋安平被吓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宋家真的完了吗?”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宋安然,都希望从宋安然这里听到一点点好消息。
宋安谈叹了一声,“目前看来,宋家离完蛋已经不远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喜春,你去将白姨娘,夏姨娘,宋安乐,宋安芸都叫来。她们也是家中的一份子,这件事情她们应该知道。”
白姨娘四很快来到厅堂。四人脸上都显得很惶恐,有种被吓傻的感觉。很显然她们已经知道宋子期被关进诏狱的事情。
宋安然见人到齐了,于是开口说道:“老爷被关进诏狱的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过程我就不多说了。昨晚,我和老爷做过一次深谈,老爷早已经预料到今日可能发生的一切。所以也早就做出了安排。现在有两个方案供你们选择。
第一,你们可以选择回汉阳祖籍避祸,我会派人沿途保护你们,照顾你们,确保你们能平安回到汉阳。
第二,你们可以选择和我一起留在京城,留在侯府。我会设法营救父亲。总之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老爷,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老爷人头落地,宋家被抄家灭族。”
白姨娘听到人头落地,抄家灭族几个字,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夏姨娘也没好多少。
至于宋安乐和宋安芸,已经彻底被吓傻,根本说不出话来。
宋安平如丧考妣,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至于宋安杰,小脸煞白煞白的,腿脚都在哆嗦。不过他却是他们当中唯一还能思考的人,“二姐姐真的能将父亲救出来吗?”
“我不能保证。我只能尽我所有的能力。”宋安然郑重地说道。
白姨娘突然回过神来,“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找侯府出面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