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里面破破烂烂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白一有心想问为什么,不等宋安然回答,长安就先悄声告诉他:“国库银子不充裕,连宫里面的宫殿都没钱修缮,自然也拿不出钱来给锦衣卫修缮衙门。而且文官对锦衣卫深恶痛绝,就算有钱也不会给锦衣卫。”
原来如此!
看看那被虫子蛀得快要垮塌的墙柱子,再看看缺了瓦片的房顶,还有从石板缝里面长出来的杂草,以及掉漆的门板,墙体,缺了窗户纸的窗户。除了还算干净外,这锦衣卫的衙门就跟破面一样。
锦衣卫大佬们就在这样的地方办公,可想而知诏狱又该是如何的恐怖阴森。诏狱的坏境一定会差到让人绝望吧。
一想到宋子期正被关在令人绝望的诏狱里,宋安然心头就发急。她要快一点,争取早点将宋子期营救出来。
一个小旗将宋安然三人迎入一间四面漏风的签押房。
“宋姑娘稍等,镇抚使大人一会就来。”
宋安然矜持地点点头,长安赶紧送上装了银两的荷包。
小旗笑了笑,似乎对荷包很满意。然后也没有上一杯茶,就离开了签押房。
签押房四面漏风,屋里也没有火盆之类取暖的东西,所以坐在屋里,感觉比屋外面还冷。
白一悄声问宋安然,“姑娘受得住吗?要不要奴婢将披风带进来。”
宋安然摇头,“不用。这点冷本姑娘还受得住。”
“哈哈,宋姑娘就是与众不同。早知道宋姑娘胆量过人,没想到宋姑娘还能独闯锦衣卫。够胆子。”李镇抚使哈哈大笑的走进来。
宋安然起身,行礼,“见过李镇抚使大人。”
李镇抚使围着宋安然转了一圈,呵呵冷笑两声,“宋姑娘有没有打算过,和本官老实说说,那天在相国寺刘素素究竟和你说了什么,又交给你什么东西?”
宋安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刘素素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也没有见过刘素素。”
“听说宋姑娘给刘素素收尸。事到如今,宋姑娘还不说实话,就不怕本官收拾宋大人?要知道,现在宋姑娘可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左副都御使的女儿,而是阶下囚的女儿。我让宋大人死,宋大人就绝对活不了。”
宋安然猛地抬起头,表情似笑非笑,“李大人确定在陛下没下令之前,你敢弄死我父亲?就不怕被上峰丢出去顶罪,最后被扒皮抽筋,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死丫头,到了如今境地,还敢威胁本官。”李镇抚使大人大怒。
宋安然轻声一笑,“大人误会了。我今日来找大人,是为了合作,而非结仇。”
说完,宋安然直接拿出一万两通宝钱庄的银票,放在桌面上。
李镇抚使大人一看到这么多银票,就忍不住吞咽了两下。
接着他又冷笑,“想拿银子来收买本官,妄想!本官岂是没骨气的人。”
宋安然嘲讽一笑,接着又丢出一万两银票,“这些钱能让李大人和我好好说话吗?”
李镇抚使很为难,这些钱该不该要。
宋安然知道李镇抚使已经松动,更知道他是怕承担责任。于是宋安然说道:“我想给父亲送一些衣物棉被进去,顺便再送一点干粮。”
“干粮不行,衣服棉被本官可以替你送进去。”说完,李镇抚使就抓起桌面上的两万两银票,赶紧塞进怀里。还四下张望,生怕有同僚看见。
宋安然继续说道:“我希望李大人能保住我父亲,不要让人对我父亲动刑。”
“不可能。就连指挥使大人都不敢肯定能保住某个人,我一个镇抚使,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李镇抚使连连摇头。
宋安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那就请李大人保证,五天之内不要让人对我父亲动刑。我会用这五天尽力营救我父亲。或许五天后,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五天不行,最多两天。”李镇抚使连连摇头。
宋安然咬牙,“三天?不能再少了。”
“不行就是不行。我只是一个镇抚使,能保证这两天不对宋大人动刑,已经是极限。本官和宋大人之间还有点香火情,本官也希望宋大人能够平安无事。将来有机会,本官还指望靠宋大人照拂。
但是本官人微言轻,能有两天,那都是靠银子靠关系才能办到。再多的就不行了。而且要是被指挥使大人发现我私下里照顾宋大人,指挥使大人一定不会放过我。”
宋安然咬牙,“好吧,两天就两天,希望李大人能够说到做到。”
宋安然将一大包东西交给李镇抚使大人,“这里面全是衣物和棉被,请李大人过目。”
李镇抚使大人不敢马虎大意,拆开包袱查看,果然只是衣服和棉被,并没有吃的东西放在里面。
他将包袱随便裹起来,说道:“行,一会我就将这些东西交给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