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陛下也得考虑是不是该放弃江大人。这到那时候,江大人以为自己还有活路吗?”
“哈哈……宋安然,你威胁本官,该当何罪?”江忠眼神阴毒地盯着宋安然。
宋安然挑眉一笑,“江大人用宋大人,用宋家,用我的性命来威胁我。只可惜这一切对我没用。以前那些被抓进锦衣卫的人,为什么会怕?因为他们有牵挂,因为他们怕死,所以他们才会怕锦衣卫。至于我,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感到害怕。就算是锦衣卫一百零八八般酷刑,同样也激不起我的恐惧感。因为我了无牵挂。”
没人知道宋安然两世为人。比起这个古代社会,宋安然更怀念上辈子的生活。
如果有一种方法确定能回到后世,宋安然早就舍弃了这副臭皮囊。
所以宋安然不惧死亡。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江忠呵呵冷笑,“好一个了无牵挂。宋姑娘,你以为这样,本官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有无数硬汉曾在本官面前说出比你更狠的狠话,结果如何?结果就是那些所谓的硬汉全都求着本官给他一个痛快,让他快一点死。宋姑娘,死不可怕,可怕是生不如死。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属下遵命!”
“谁敢动我家姑娘?”
白一提着剑,就和锦衣卫的人干在了一起。
白一对上秦裴,就是菜,这没办法。可是对上锦衣卫,以一打四,却丝毫不落下风。
可是宋安然和江忠,谁都没有关注场中的打斗。
宋安然很清楚,这是一场心理战,就是要用各种极端的方式让江忠投鼠忌器,将他逼到墙角。
唯有如此,她才有一丝丝活下来的可能。
宋安然不怕死,不代表她就愿意死在锦衣卫手里。但凡还有一点点活着的希望,总是要去争取的。
当然,活下来的前提是绝不苟且,绝不会屈服。
江忠目光阴冷地盯着宋安然,说道:“本官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亲自审问犯人。你和你父亲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本官会亲自审问你们父女二人。希望到那时候,宋姑娘会如同现在一样继续嘴硬。你越嘴硬,本官会越兴奋。”
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宋安然笑了笑,却没吭声。
这个时候,江忠派出去抓捕宋家人的下属急匆匆跑进来,“启禀大人,宋家人跑了。”
江忠捏着椅子扶手,怒视宋安然。
宋安然笑了笑,“我早就说过,宋家的钱要么留给陛下,要么请杀手报仇。我说到做到,绝无一句虚言。”
“很好。传令,全国各地锦衣卫全力搜捕宋家人。凡是和宋家相关的人,全都抓起来。”
宋安然轻声一笑,“我劝江大人还是别白费心思。锦衣卫在陆地上可以横着走,可到了海上,也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什么?”江忠死死地盯着宋安然。
宋安谈点点头,“就是江大人想的那样,无论是宋家人,还是宋家的伙计下人,都已经上船,扬帆海外。”
顿了顿,宋安然又说道:“我早就表示过,我既然敢独身前来锦衣卫,自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很抱歉,让江大人的一番打算全落空了。”
宋安然将江忠气的要吐血。偏偏宋安然还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就算是放狠话,也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两人在友好协商什么东西。哪里想得到两人你来我往,已经斗了几个回合。
“好,好得很!既然你让本官不痛快,本官也不用和你客气。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来人,将这主仆二人抓起来。”
又有一群锦衣卫涌进来。
白一力竭被擒。
宋安然主动站起来,束手就擒。
反正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后路可走,不如坦然一点,姿态漂亮一点。
果然锦衣卫见宋安然一个小姑娘,面对死亡酷刑,都能如此平静,不由得在心里面生出几分佩服。
宋安然主仆二人被绑了起来,白一望着宋安然。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武功太弱,如果有秦裴那样的武功,她一定可以带着宋安然逃出锦衣卫。就算浪迹天涯,东躲西藏,也比落在锦衣卫的手里面强。
见宋安然被绑起来,江忠满意的笑了,“宋姑娘,本官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只要你交出宋家所有产业金银钱财,本官就放你一条生路。”
宋安然挑眉一笑,“那我父亲,江大人也会放出来吗?”
“除非你能嫁给江道,本官才会替宋大人奔走张罗。”
“那就没得谈啦。”宋安然神情平静,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容。
江忠哼了一声,一个小姑娘竟然比朝中大老爷们还硬气。不得不说,在生死面前,宋安然表现得很牛逼。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为宋家而来。”李镇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