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让文表哥尝尝做沙包的滋味。”
文袭民笑呵呵的,心情貌似不错,“宋表妹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尽管放马过来。我很期待宋表妹接下来的行动,千万别让我失望。”
果然是变态。
宋安然说道:“请文表哥拭目以待,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到时候,你千万别痛哭流涕地跪地求饶。”
“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跪地求饶。”
宋安然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文袭民,带着下人离开了小跨院。
田家在京城有几房族人。得知田姨妈过世的消息后,就派了人来到侯府。
田家的态度很明确,田姨妈既然死在侯府,那田姨妈的丧事也请侯府负责。至于田家人,他们则负责将田姨妈的棺木送回田家祖坟里安葬。
古氏对于这一点极为不满。
新年第二天,侯府就死人。死人就算了,还要在侯府办丧事。简直晦气到极点。
古氏找田家人理论,结果田家人避而不战,完全不理会古氏的意见。
老侯爷则比较好说话,考虑了一下,就认可了田家人的建议。
不过老侯爷也知道要避讳,见过田家人之后,老侯爷又命人将田姨妈的尸体移到侯府在城南的别院。到时候就在城南别院发丧。
古氏知道后,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排。
田嘉跟着田姨妈的尸体,一起去了城南别院。
侯府决定停灵三日,田嘉就打算守丧三日。
宋安然叫来田嘉身边的丫鬟丑丫,亲自过问田嘉在文家的生活。
丑丫也没隐瞒,将文家人如何辱骂田嘉,文袭民如何打骂田嘉,旁人如何落井下石,所有的事情全都一股脑地和宋安然说了。
“宋姑娘,你帮帮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在文家真的太苦了。再这么下去,奴婢担心她真的活不过今年。”
宋安然没有表态,“你先去照顾田嘉,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
“宋姑娘不管我家姑娘了吗?”丑丫有些失望。
宋安然轻声一笑,“你的责任是照顾好田嘉表姐。至于旁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奴婢听姑娘的。”
喜春怒道:“文袭民的心,根本就是黑的。一点良心都没有。将人往死里打,他是痛快了。可是想想田嘉过的是什么日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以前奴婢还觉着田嘉是咎由自取,是活该有今天。可是亲眼看到田嘉的遭遇,奴婢又开始同情田嘉。嫁给文袭民,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喜秋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会替田嘉出头吗?”
宋安然嗤笑一声,“我以什么身份替田嘉出头。我既不是她的娘,又不是她的爹,也不是她的亲姐妹,我根本就没资格替她出头。”
“那姑娘就不管田嘉了吗?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田嘉被文袭民打死?”喜春问道。
宋安然揉揉眉心,“这件事情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无论我要做什么,都得三思而后行。据我所知,今天老夫人已经警告过文袭民,让文袭民不准再打田嘉。毕竟打女人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尤其是打得这么狠毒的,在世家子弟中也是极少见到。只要传出文袭民有打女人的嗜好,京城上下,就没人愿意将闺女嫁给他。”
“姑娘是打算败坏文袭民的名声?”喜春好奇地问道。
宋安然笑了起来,“他的名声不需要我去败坏,文家大房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们只需要推波助澜就行了。真要对付文袭民,釜底抽薪的办法就是帮助文家大房上位。所以,我得先想办法和文家大房联络。但是这件事情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成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文家大房反噬。总之啊,你们都别替田嘉操心。至少这几天内,田嘉不会有事。”
喜春一脸郑重地说道:“奴婢听姑娘的。千万不能因为帮助田嘉,就将姑娘给折进去。奴婢情愿看着田嘉天天挨打,也不能让姑娘出一点事情。姑娘如今可是我们宋家的主心骨,姑娘一旦出事,宋家就全乱了。”
宋安然顿时笑了起来。
三天后,侯府发丧。
田家人带着田姨妈的棺木,准备送回泰安祖坟安葬。
田嘉已经出嫁,没有资格跟着田家人一起回泰安。她站在门口,痴痴地望着远去的田家人,顿时涌出一种被所有人抛弃的恐惧感。可是很快,她又挺直了背脊,像一颗坚强的青松,任凭风吹雨打,她自耸然不动。
宋安然来到田嘉身边,轻声问道:“田表姐,你还打算回文家吗?如果你想离开文家,离开文袭民,我可以帮你。”
逃离文袭民的身边,这才是避免家暴的真正有效的办法。如果田嘉继续留在文袭民身边,就不可避免的会被文袭民暴打。这种事情,宋安然在后世听过太多太多的例子,没有例外。
正所谓一日家暴,终身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