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望四海商行补偿,简直是在百日做梦。
李老爷也不点破这里面的门道,让赵老爷,王老爷先闹腾闹腾。闹腾累了,就知道面对现实。
……
京城内,年前年后,相差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连续两场大火,几十万斤粮食被烧毁。这件事情已经震动朝堂内某些大佬级人物。
平日里,富户们烧房,烧钱,甚至烧人,朝堂大佬们也不会出面干涉。最多就是说一句人心不古。可这两次烧的是粮食,粮食是民之根本,朝堂大佬们再也无法视而不见,稳坐朝堂。
有大佬直接发话,他不管粮商们之间怎么斗,再敢有烧粮的事情发生,凡是涉及案件的人,一律诛三族。
大佬们一发话,粮商背后的靠山们全都旗帜宣明的配合起来。开始派人警告下面的粮商,全都消停点。谁再敢惹事,就扒了谁的皮。至于那什么四海商行,商场上的事情商场解决。别想让他们这些靠山插手商场斗争。
朝堂大佬还说了一句话,如果有粮商敢趁机哄抬京城粮食价格,那么刑部大牢,就是粮商全家人的去处。
大佬一发话,靠山们都得抖一抖,老实认怂。更何况下面的粮商。
于是这场火烧粮食的事件,就被朝堂大佬们联手压了下去,没有惊动宫里面的永和帝。
不过暗地里的斗争,还在继续。
……
张治来到侯府见宋安然。
“启禀姑娘。沈老爷让小的带话,那几家大粮商已经决定妥协让步。不过他们想和姑娘面谈。沈老爷让小的征求姑娘的意见。如果姑娘愿意见他们,和他们面谈,沈老爷就去安排场地和时间。”
宋安然正在作画,她提笔画纸上画了一只雄鹰。
她问张治,“你看这只鹰,画的怎么样?”
“姑娘的画,自然是极好的。”
宋安然却摇头,“不够好。因为这只雄鹰飞得还不够高。”
说罢,宋安然将画纸揉成一团,直接丢在纸篓里面。
“张治,你去回复沈老爷,就说我答应和粮商们见面详谈。时间场地请沈老爷来定,我没意见。同时,你再替我转告一句话,就说我相信沈老爷一定会保证我的安全。”
张治悚然而惊,“姑娘是担心那些粮商狗急跳墙,会对姑娘不利。”
“这种可能性很小,不过小心没大错。总之,我们四海商行能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就看这一次能不能打个漂亮仗。”
“小的明白了。”张治躬身,“小的这就下去安排。”
宋安然点点头,说道:“去忙吧。”
顿了顿,宋安然又说道:“张治,你要记住我曾经对你说的那番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站在商场最高处,俯瞰整个天下商界。”
张治瞬间一阵热血涌头,他激动地说道:“小的从来没有忘记过姑娘说的这番话。小的也不会辜负姑娘的期望,一定会让四海商行的生意踏足四海。”
宋安然看着张治,郑重地说道:“我信你。”
张治瞬间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能遇到宋安然,能被宋安然重用,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沈维的动作很快,当天就确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三天后,在祥福茶楼后院包间,巳时两刻,大家见面面谈。
喜秋担忧,“姑娘真要去赴约?姑娘就算做男装打扮,难保就没人认不出姑娘的真实身份。虽然如今不少人都知道四海商行有宋家的股份,可是没人知道四海商行真正的老板是姑娘。姑娘站出来,岂不是曝光了身份。”
宋安然把玩着一串东珠,说道:“喜秋,你要明白,我不可能永远躲藏在后宅内院。四海商行,福海船厂,全都是我的心血,我的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关键的时刻,我能不出面吗?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要亲自出面。不为谈判,不为金钱,只为正名。我会让所人知道,我宋安然不仅能办到男人才能办到的事情。男人办不到的事情,本姑娘也能办到。”
“那姑娘以什么身份去见那些人?又该怎么介绍自己。那些生意又该如何称呼姑娘?姑娘可别忘了,你是官宦家的千金,万万不能在那些臭男人面前曝光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姑娘该嫁不出去了。”
宋安然不屑冷笑,“说得本姑娘好想嫁人似得。两年之内,本姑娘没有嫁人的兴趣。以后这类话少谈。”
“就算姑娘不想嫁人,总要替自己的名声着想,替宋家的名声着想吧。姑娘可别忘了,安乐和安芸还等着嫁人。她们可没有姑娘的底气,也做不到姑娘这般洒脱。”
宋安然轻声一笑,“我想好了。我就是宋二公子,宋商。”
“这名字好奇怪,姑娘就不能换一个好听点的。”
宋安然笑道:“本姑娘是商人,要那么好听的名字做什么。名字简单好记就行了。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