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漱就是冯三信中提到的美艳道姑?
可是冯三信中提到的道观,距离京城一百多里远。玉漱真会住在一百多里外的道观里面吗?
宋安然仔细观察她们这行人。
衣服鞋袜都很整洁干净,不见泥土尘埃。每个人气息平稳,脸色红润。一看就知道这群人没走过远路。至少今天没走过远路。
或者说,她猜错了。在一百多里外的道观里面,还住着另外一个美艳道姑?
宋安然笑着问道:“玉漱仙姑认识家父吗?”
“有过一面之缘。我挺欣赏你父亲的才学。”
此刻,宋安然已经可以确定,玉漱仙姑就是冯三信中提到的美艳道姑。
宋安然轻声一笑,“不知玉漱仙姑在哪家道观清修,我想改天去拜访玉漱仙姑,可以吗?”
“就在后面山头上的青云观。宋姑娘肯来,我挺高兴的。道观里冷冷清清的,你瞧我身边的丫鬟,全都木讷无趣,连找个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宋姑娘来了,道观里也能添点人气,好歹还有个人陪着我说话闲聊。”
宋安然顿时失笑,“改日我一定抽时间去拜访仙姑。”
“那就说定了。”
玉漱一脸兴奋的样子。
宋安然微微躬身,“山下还有人等着我,我就先告辞一步。”
“宋姑娘慢走。我们改天再见。”
宋安然含笑离开,心中却有各种念头翻滚。宋安然尤其好奇玉漱的俗家身份,更好奇玉漱和宋子期之间的相处情况。
算算时间,宋子期在山西的事情快进入尾声了吧。
宋安然问喜秋,“喜秋,这几天有没有从山西送来的信?”
喜秋摇头,“回禀姑娘,目前还没有从山西送来的信件。”
宋安然有些失望,“这都快二十天没收到山西的来信,老爷不会出事了吧。”
“姑娘多虑了。有奴婢的师兄保护老爷,老爷肯定出不了事。”白一掷地有声地说道。
宋安然笑了起来,“白一,我自然相信你师兄的本事。我就是担心官场上的人来阴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面上的危险,你师兄一个人就能解决。可是暗地里的勾当,只能靠老爷去应对。”
说到这里,宋安然又叹了一声。永和帝还真是毁人不倦。
主仆三人边说话边下山。
“姑娘,那是颜飞飞。”白一突然叫住宋安然。
宋安然看到,颜飞飞哭哭啼啼的,被颜家下人押走。她的妆花了,脸肿了,形容狼狈。
颜家下人对待她,没有丝毫的怜惜和尊重,只显得凶恶和冷酷。
宋安然猜测,这些下人应该都是听命于颜宓,属于颜宓独有的狗腿子。
颜飞飞被押走,紧接着颜宓和晋国公夫人周氏朝宋安然这边走过来。
宋安然下意识的,就拉着喜秋白一躲到树丛中。她心里面不想和颜宓见面,尤其是在这样的场面下见面。
颜宓不动声色地朝树丛看了眼,却没有声张。
晋国公夫人周氏又怒又气又惊慌,“大郎,你不能这样子对待飞飞。她是你的亲妹妹。”
颜宓冷笑一声,“母亲,如果她不是我的亲妹妹,她现在已经死了一百遍。娘心软,不舍得责骂她,更舍不得管教她。那儿子就替你来管教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什么叫做家族荣誉,什么叫做矜持内敛。”
“大郎,你放过飞飞吧。她这次是无心的。你已经教训过她了……”
“只是暂时教训过她。但是这远远不够。这一次,我不能听母亲的,轻易放过飞飞。”颜宓态度坚决,甩开晋国公夫人周氏的手,大步往前走。
晋国公夫人周氏忍不住哭了起来,跑了几步,追上颜宓,继续劝说颜宓放过颜飞飞。
母子两人逐渐远去,宋安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白一问道:“姑娘,要不要奴婢去打听颜宓如何教训颜飞飞?”
宋安然摆手,“打听别人的家事做什么。走,我们去找人玩。”
喜秋在一旁说道:“不知道这一次颜飞飞会被收拾得多惨。”
“你同情她?”宋安然笑着问道。
喜秋摇头,“奴婢也不是同情她,奴婢就是有点怕颜宓。”
宋安然顿时笑了起来,“怕颜宓的人,还真不少。”
宋安然心情还算不错,满面笑容。可是当她走下山坡,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人的时候,笑容瞬间僵住。
朝她走来的人,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江忠的侄儿江道,一个则是在南州时候的熟人,左老三左昱。
什么时候左昱竟然攀上了江道,还跟在江道身边混。
她该说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吗?
“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江道嬉皮笑脸的,气质猥琐,双眼淫邪,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