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蔓儿一直低眉顺眼的,显得很柔弱。
再看秦衷,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宋安然之前一直很糊涂,在不用药的情况下,蒋蔓儿如何接近有十几个侍卫护卫的安郡王,又如何爬上安郡王的床,让安郡王心甘情愿的和她睡一觉?
蒋蔓儿没有倾国倾城的貌,没可能让见识过无数美人的安郡王一见倾心。
靠蒋蔓儿一个人,还没接近安郡王身边,就被侍卫给捅死了。
所以肯定有个分量极重,和安郡王认识的人在帮蒋蔓儿牵线搭桥,主动将蒋蔓儿介绍给安郡王。唯有如此,安郡王才会放心的将蒋蔓儿给睡了。
联想到白一说说蒋蔓儿曾找过秦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正是秦衷帮蒋蔓儿牵线搭桥,做了一回拉皮条的下三滥,蒋蔓儿才能顺利爬上安郡王的床。
不过这样一解释,又产生了一个新疑问,蒋蔓儿如何认识秦衷?秦衷为什么愿意帮蒋蔓儿牵线搭桥?
安郡王又扫视了一眼人群,目光在秦衷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对方氏蒋清说道:“本王还有要紧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两位太太请随意。”
安郡王带着侍卫们迅速离开。
紧接着秦衷也跟着离开。
人群开始响起嗡嗡嗡的议论声。
方氏脸色发白,眼中冒着怒火。
她死死地盯着蒋蔓儿,“不要脸的贱货,你怎么敢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你简直是丢人现眼的下三滥。”
方氏说到最后,抬起手来就想朝蒋蔓儿的脸上打去。
蒋蔓儿抬起头,昂首挺胸。
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大声地说道:“太太朝这里打,狠狠地打。打完了,太太可别后悔。太太该知道,如今我可是王爷的女人。你现在打了我,信不信我马上追出去,告诉王爷你虐待我?你说王爷会说些什么?”
“你,你,你这个小贱人!”方氏气的快要吐血。
蒋清扶着站立不稳的方氏,厉声斥责蒋蔓儿,“别以为你做了王爷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可是你的嫡母,只要你一天没嫁出去,你就要受她的管教。再说了,王爷说十天后派人接你去王府,分明是将你当做没名没分的妾侍对待。
说不定几个月之后就会失宠。到时候你靠什么在王府立足,还不是靠家世,靠侯府。你现在嚣张,将所有人都得罪了,等你遭了难,可别怪大家都不帮你。”
蒋蔓儿的脸色微微一变。
“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她总认为我是在害她。却不知,她是自作聪明,自己害自己。”方氏喘着粗气,心里头难受得感觉快要死了。
她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蒋蔓儿这么一个疯狂愚蠢的庶女。不仅害了她自己,还连累侯府姑娘们的名声,连累所有人的婚事。
一想到她正在谋划的,关于蒋菲儿的婚事,因为蒋蔓儿的原因很快就会破灭,她就恨不得杀了蒋蔓儿这个惹祸精。
她的菲儿,还有她的莲儿,以后都别指望高嫁。这一切全都是蒋蔓儿造成的。
方氏指着蒋蔓儿,“你这个贱人,你会有报应的。”
出乎意料,蒋蔓儿突然给方氏跪下,声泪俱下地哭诉:“都是女儿的错。太太要打要骂,女儿都甘愿承受。只希望太太能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说完还给方氏磕头。
“滚!你这个贱人。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又来扮可怜。我是不会上你的当。蒋蔓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蒋蔓儿哭着,喊着,“太太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呜呜……”
宋安然都快看不下去了。蒋蔓儿之前还在那里嚣张,这会又在痛哭流涕,分明是在演戏。至于演技,宋安然不做评价。
信的人始终会相信,不信的人自始至终都不会相信蒋蔓儿。
宋安然扫视人群,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一边看着蒋蔓儿痛哭流涕的哭诉,方氏的愤恨和恼怒,蒋家姐妹的无地自容。
宋安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颜定,宋安芸正站在颜定身边和颜定说着什么。
颜定似乎是嫌弃蒋蔓儿的演技,嫌她演得太假,于是转身离去。宋安芸想要追上去,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宋安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她真担心宋安芸脑子不清楚的,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和颜定混在一起。到时候宋安芸的名声也会被蒋蔓儿连累。甚至污蔑她和颜定之间不清不楚。
宋安然还看到秦家的姑娘,她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原本站在宋安然身边的蒋菲儿,偷偷的跑了。
蒋菲儿没办法承认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被人嫌弃侯府的家教教养,被人评头论足,各种嫌弃。于是她明智地选择了离开。
“这场戏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