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什么?”
白一严肃地说道:“姑娘又喜欢又感动,颜公子也一心爱慕姑娘,难道姑娘不觉着欢喜吗?你和颜公子可是难得的心心相印啊!”
宋安然哼了一声,嘲讽一笑:“白一,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情感专家。”
白一顿觉无趣,“姑娘又顽固又老派。奴婢和姑娘没话可说。”
宋安然哈哈一笑。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嘲笑别人顽固又老派。没想到如今她在别人的眼里,也变成了顽固又老派的人物。
可是宋安然并不打算改变这一切。
对于结婚这件事情,宋安然从心里面有些抗拒。
对于颜宓疯狂炙热的表白,宋安然是心乱如麻,心跳如雷。感觉一颗心,再也回不到曾经心静如水的状态。感觉一切都不对,一切都变了。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她的心在快速的跳动,她很清楚那是在为谁跳动。
白一说的对,她本来就是一个渴望疯狂的人,喜欢做一些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她不喜欢这种心乱了,自己的心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随着颜宓的到来,随着颜宓的离去,有一些事情注定发生了改变,一些事情注定回不到过去。可是宋安然还没做好准备,不知道是该抗拒这种改变,还是该顺其自然的接受。
总之,一切来得太快,快到她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反应。
宋安然对白一挥挥手,“你退下吧,我需要静一静!”
“奴婢遵命!”
白一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说道:“姑娘需要的是决心,而不是静一静。”
“够了!我只想静一静。这是我现在迫切需要做的事情。”
“好吧!希望姑娘不要钻进死胡同里面出不来。”
宋安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睡意都没有。脑海里不停的反复播放颜宓那番疯狂炙热的表白。
宋安然捂住脸颊,她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
该死的颜宓。
宋安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正好落在妆台上的绿植。
宋安然突然下床,走到妆台前,端起绿植就想一把砸了。可是当她的双手举到半空中的时候,那股无名怒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安然暗叹一声,又将绿植放回妆台上。
她恨颜宓扰乱她的心,她恨颜宓管杀不管埋,她更恨自己不争气,竟然被一个小男生的表白给感动了。
宋安然搓搓脸颊,她问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接受吗?嫁给颜宓吗?然后再和颜宓生一堆儿女吗?一想到不可预知的婚姻生活,宋安然就浑身发抖,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这是得了婚姻恐惧症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对婚姻,还是有一点点的期待。
可是和颜宓做夫妻,宋安然觉着好难。两个强势的人凑在一起,肯定会打架的。她又没有武力值,颜宓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她撂倒。和颜宓打架,她输定了。
吵架吗?颜宓那张嘴,能将死人说活,将活人说死。宋安然感觉自己,似乎,好像在吵架方面,也没有完全战胜颜宓的把握。
比聪明才智,貌似两人旗鼓相当。
比心黑手辣,貌似自己会输半筹。毕竟宋安然没杀过人,而颜宓开口闭口就是杀人。
比厚脸皮,嗯,这个应该算半斤八两。
比钱,宋安然哈哈大笑,她绝对甩颜宓十条街。
可是笑过之后,宋安然又愁起来。
啊啊啊!颜宓竟然从头到尾,全方位的碾压她。这让她怎么活。
更要命的是,如果嫁给颜宓,颜飞飞就成了她的小姑子。宋安然才不想替颜飞飞收拾烂摊子,更不想拿银子给颜飞飞糟蹋。
对于颜飞飞,宋安然更喜欢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好戏。
可是如果不嫁给颜宓,嫁给别人,颜宓肯定是提剑杀人的。颜宓那货,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
难道逃避颜宓的方法,只能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吗?
不不不,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拖延,一直拖延下去。
而且颜宓给了她一个完美的拖延理由。
宋安然终于笑了,笑得身心舒畅。此刻,她总算能够安心的上床睡觉,不再为颜宓的事情发愁。
第二天一早起来,宋安然神清气爽。
白一见了,感觉不可思议。她还担心宋安然夜不能寐,还在想晚一点要提醒喜冬给宋安然熬一点助眠的汤水。
白一悄悄凑到宋安然身边,悄声问道:“姑娘想通了?”
宋安然笑着点头,“对啊!想通了。”
“姑娘决定嫁给颜宓?”
“不,我谁也不嫁。至少在这两三年内,我谁也不嫁。我会利用这两三年的时间,认认真真地做自己的事业。至于男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