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红衣亲眼见到宋安然脸色苍白,一头虚汗的躺在床上。卧房内是浓郁的药味还夹杂着别的味道。
同时,卧房外面,小丫头正盯着炉火,小心翼翼的替宋安然熬药。丫鬟们进进出出,一盆一盆的热水端进去。
瞧着这阵仗,红衣惊了一跳。宋安然真病了?不会又是在编瞎话吧。
红衣凑到床前,近距离的观察宋安然。
宋安然一脸虚弱的看着红衣,指着自己的喉咙,表示没办法说话,因为病得太重。
红衣唬了一跳,赶紧回松鹤堂禀报老夫人古氏。
古氏有些半信半疑,杨宝珠一走,宋安然就病倒在床上。这事情怎么看都觉着蹊跷。
古氏想了想,说道:“既然安然说她病了,那她就是病了。去,到库房里拿两包药材给安然送过去。替老身嘱咐她,好好养病,外面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给表姑娘送药材。”
宋安然既然决定生病,自然要生得像模像样。
晚上,身边也不离人,门口的小炉子也一直烧着,准备随时煎药。
大家都熬了一个晚上,熬得筋疲力尽。
连续熬上几天,就算真没病,到时候也会熬出病来。
大早上,大家都精神不济的当差。
刘嬷嬷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姑娘,东宫来人了。还带了太医。”
宋安然顿时舒了一口气。幸亏她听从了杨宝珠的提醒,及时做好了准备。这会东宫过来,就算带着太医,宋安然也不怕被人拆穿装病的事实。
霍大夫家学渊源,又在太医院混过多年。想制造出一种生病的假象,蒙骗所有人,这样的事情对霍大夫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宋安然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霍大夫就守着床边,示意宋安然淡定。就太医院那帮太医的水平,别想拆穿他的小把戏。
东宫来的人依旧是房公公,房公公身边还跟着一位老太医。
房公公带着太医进入卧房,见到宋安然那病体加重的模样,顿时就说道:“哎呀,宋姑娘真的病啦!咱家来之前,还以为宋姑娘又在开玩笑,毕竟宋姑娘最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了。宋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多谢房公公关心。恕我身体有痒,无法起身迎接。”
说完,宋安然捂住心口轻咳几声,“房公公,我感觉很不好,难受得紧,像是要死了一样。”
“哎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咱家怎么听说,前几天宋姑娘还活蹦乱跳的,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啊。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不会是得知咱家要来,宋姑娘就故意病得这么严重吧。宋姑娘,装病可是欺君之罪啊!”
房公公死死地盯着宋安然,言语中全是敲打和试探。
宋安然苦笑一声,“房公公,欺君我是万万不敢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一转眼我就病成了这副模样。”
房公公啧啧两声,“宋姑娘病得这么严重,这可怎么得了啊!太子妃娘娘可是一直惦记着宋姑娘,前几天就听说宋姑娘病了,太子妃娘娘就担心得不得了。
这不,太子妃娘娘一下令,咱家都带了太医过来看望宋姑娘。太子妃娘娘说了,务必医治好宋姑娘的病。太子妃娘娘还等着和宋姑娘一起聊聊这宫里的规矩。”
宋安然强撑着身体,“多谢太子妃娘娘的关心。大夫说了,我这病是得慢慢养。”
霍大夫在旁边应道:“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宋姑娘的病,不在身,而在心。而且宋姑娘的病,也受不得刺激。”
房公公冷笑一声,“这位是霍大夫吧。咱家当年在宫里还见过霍大夫。不过霍大夫肯定不记得咱家,当年咱家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内侍,谁会在意了。”
霍大夫含笑不语。
房公公又说道:“话说霍大夫离开了太医院,还在行医吗?我怎么听说,霍大夫都快醉生梦死了,没想到一转眼又混到了宋家。”
霍大夫一本正经地说道:“医者仁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能忘了身为大夫的根本。”
房公公嗤笑一声,嘲笑霍大夫还真是不要脸。
房公公声音尖锐地说道:“薛太医,你给宋姑娘看看,一定要看清楚了,宋姑娘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是!”薛太医上前,将手搭在宋安然的手腕上,开始诊治。
过了片刻,只见薛太医皱起眉头。
房公公问道:“薛太医,宋姑娘的病严重吗?还有得治吗?”
薛太医斟酌了一下,说道:“邪风入体,外热内虚,外加郁结于心。老夫开两剂药,照医嘱服用。三天后再换一次药方。不过关键还是要宋姑娘心情舒畅,病体才能真正痊愈。”
房公公问道:“这么说宋姑娘还得了心病?”
薛太医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