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抢地的。宋子期已经出门上朝去了,她就跑到宋安然的门口求情。
跪在地上,磕着头,哭喊着,“二姑娘,你行行好,放过安平吧。他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宋安然坐在小书房内,听着白姨娘的鬼哭狼嚎,不为所动。
喜秋从外面进来,对宋安然说道:“启禀姑娘,大少爷那边已经打完了。十板子,不多不少。”
“霍大夫来了吗?”宋安然轻声问道。
宋安平挨打是应该的,给他请大夫治疗棒疮也是应该的。
喜秋点头,“霍大夫已经来了。霍大夫还让奴婢问姑娘,要不要再开几服药,方便姑娘继续装病。以免东宫又派人过来。”
宋安然轻轻摇头,“你替我谢谢霍大夫的好意,就说暂时不用。”
喜秋好奇的问了一句,“姑娘不打算装病了吗?”
宋安然轻声一笑,是啊,她不需要继续装病。虽然昨晚和颜宓不欢而散,但是宋安然确定颜宓会出手对付东宫。
对付东宫,符合颜宓的利益,顺便还能帮宋家解决东宫的婚事。这样的事情,颜宓不会拒绝。
可是宋安然却没想好,下一次和颜宓见面,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这番心事无法对喜秋明言,她说道:“装病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白姨娘在外面鬼哭狼嚎的,姑娘不管管吗?”喜秋又问道。
宋安然翻着书本,头都没有抬一下,说道:“让她哭吧。等她哭累了,我再收拾她。另外,将宋安平身边的小厮丫鬟全都抓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凡是有问题的,全都发卖出去。
没问题的,则贬为杂役。你另外挑选几个老实本分的人去伺候他。以后决不能再让他乱来。至于白姨娘那里,派两个婆子看着她。没我的允许,不许白姨娘给宋安平一文钱。”
“姑娘以前不是不乐意管他们母子二人吗?怎么今天又改了主意。”喜秋好奇地问道。
宋安然笑了笑,“老爷有令,我岂能不从。总之,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以后要将他们母子两人都管起来。”
“奴婢遵命。”
白姨娘哭啊哭,吼啊吼,哭吼到嗓子都哑了,才等到宋安然露面。
宋安然站在屋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姨娘,轻声说道:“姨娘这是做什么?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担当不起。”
白姨娘愣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正跪坐在地上。
“二姑娘,你,你……好狠毒的心啊……”
“行了,别再吼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姨娘不累,我听都听累了。”
宋安然示意喜春她们将白姨娘扶起来。
宋安然问道:“姨娘应该知道老爷为什么要杖责安平。安平沾染上赌博喝酒的恶习,姨娘认为老爷该放任不管吗?姨娘不想让安平成材,可也不能放任他成为宋家的祸害啊。”
“你胡说!我家安平根本没有沾染上赌博喝酒的恶习。分明是你们主仆设计陷害他,目的就是为了安杰独占宋家。”
白姨娘愤怒地控诉宋安然,心里头在滴血,又恨又惊又怒。
宋安然嘲讽一笑,“姨娘一厢情愿的认为安平是被我陷害的,那我只能说一句,你也太看得起宋安平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就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哪里值得我去算计陷害?
还有,那些赌资赌博工具,还有供词都做不得假。宋安平自己都承认他沾染上了赌博恶习,偏偏姨娘还要自欺欺人。你想纵容他,宠溺他,可以。前提是宋安平不能成为宋家的祸害。
宋安平不仅仅是姨娘的儿子,更是宋家的大少爷。他在外面,多少也代表了宋家的脸面。他在书院里赌博喝酒,要是被书院发现,父亲和宋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现在事情还在控制之内,所以只打他十板子。若是事情声张出去,被书院知道了,那后果绝不是十板子就能解决的。那时候,父亲将他驱逐出宋家都有可能。
姨娘,你能想象宋安平被驱逐出宋家的后果吗?很可怕对不对?既然知道后果可怕,那就不要再干涉宋安平的事情,不要再宠溺他,纵容他,更不要再给他银子。
以后,我会替父亲严加管教宋安平,直到他改正了所有的臭毛病。只有姨娘你,我也会安排婆子将你看起来,免得你背着我又给宋安平送银子。”
“你不能这么做!”白姨娘大叫起来。
宋安然嗤笑一声,“这是老爷吩咐的,老爷将改造宋安平的重任放在我身上,我绝对不会辜负了老爷。至于姨娘的感受,我丝毫不关心。因为无论你接受不接受,事情已经成为定局。
你若是识趣,就守着本分。你若是不识趣,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来人,将白姨娘拖下去。没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
婆子们上前拖走白姨娘。
白姨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