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算你打定了主意想死,也可以先听完我的话,再赴死不迟。”
田嘉被宋安然的话打动,是的,晚一点死也是可以的。还能请宋安然帮她收尸。
于是田嘉跟着宋安然走进了书房,两个人隔着书桌,面对面的坐着。
宋安然将一份文书放在田嘉面前,“你先看一看。”
田嘉机械地翻开文书,那是一份户籍资料。
田嘉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宋安然。
宋安然又拿出一瓶毒药放在田嘉面前。
田嘉越发的茫然。
宋安然盯着田嘉,郑重地说道:“我知道田嘉表姐一心求死,我也不会吃力不讨好的阻拦。
我现在给你准备了两条路,一条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我派人将你送到江南,接下来的路靠你自己去走。时机合适的时候,你还可以借用我的力量,将你弟弟和妹妹从田家接出来。
第二条路,这瓶子里装的是毒药,如果你依旧决定死的话,我不拦着你。你现在就可以喝下毒药,对这个世界说一声再见。”
宋安然说完,就盯着田嘉,期待从田嘉的表情中得知她的选择。
田嘉看着眼前的两条路,眼神放空,心神也跟着飘远。
两条路,她该如何选择。
宋安然轻声说道:“田表姐现在就可以做出选择。”
田嘉回神,望着宋安然,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宋安然起身,“田表姐好好想,想多久都没关系。”
宋安然果然走出书房,独留田嘉一人。
宋安然示意白一将书房们关上,然后对白一说道:“今晚你不用守在这里。她无论要做什么,都任由她。就算选择死,也不用阻拦。”
“奴婢遵命!”白一躬身领命。
宋安然带着白一离去,走到院落,宋安然悄声问白一,“颜宓那里有消息吗?”
白一摇头:“奴婢已经将姑娘醒来的消息送过去了,可是颜公子一直会有传来消息。行宫那边守卫森严,高手林立,奴婢不敢冒险靠近。”
“不靠近行宫是对的。这都几天了,老爷还没有消息,不知道行宫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行宫内,永和帝正在大发雷霆。
永和替提脚,一脚踢翻江忠。
“狗东西,竟然敢和晋王联合起来蒙骗朕。朕容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朕现在就要杀了你。”
永和帝话音一落,就抽出佩剑,朝江忠砍去。
江忠大惊失色,膝行到永和帝身边,抱着永和帝的双腿,痛哭流涕的喊道:“陛下,微臣知错了,微臣真的知错了。求陛下给微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微臣一定将功赎罪,绝不敢再乱来。”
说完,江忠就抬起巴掌,狠狠的抽打自己的脸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抽打,每一个巴掌都使出了浑身力气。
就怕力气不够大,打得不够惨,不能打动永和帝。
永和帝哼哼冷笑两声,再次提脚踢翻江忠,“狗东西,老实交代,晋王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替他说好话。”
江忠当即频频磕头,“微臣不敢欺瞒陛下,晋王给微臣送了十万两银子,微臣这才答应帮他在陛下面前说话,帮他洗脱罪名。
微臣是鬼迷心窍,见钱眼开。微臣死不足惜,微臣就是混账乌龟王八蛋。微臣只求陛下能再给微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这一次微臣一定全力以赴,查清楚晋王所有的犯罪事实。”
永和帝冷哼一声,“你还敢妄想朕再给你机会,妄想再一次欺瞒朕。你真以为朕老了,刀锋钝了,不会杀人了吗?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江忠继续痛哭流涕,大声嚎哭,“微臣是猪狗不如,死不足惜。微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微臣心里头悔啊。微臣错了,大错特错。微臣不该仗着陛下对微臣的宽容,就胡作非卫。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江忠抬手,继续抽自己的嘴巴。左边脸抽肿了就抽右边脸。右边脸抽肿了,就继续抽嘴巴。总之,怎么残忍怎么来,怎么可怜怎么来。
江忠在永和帝身边当差一二十年,对永和帝某些方面的特质把握得特别得精准。就比如现在,只要哭得越凄惨,认错的态度越诚恳,自己的模样越凄凉,就越能获得永和帝的原谅。
曾经,江忠就是靠着这一手,一次又一次的躲过永和帝手中的屠刀。
永和帝嫌弃地看了眼江忠,“够了!”
江忠停住手,呆呆得望着永和帝。
永和帝喘着粗气,这一通闹腾,将他累得够呛。火气也烧得很旺。
永和帝对江忠说道:“将你在山西的行踪,尤其是在晋王府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部写下来。朕明天就要见到。”
“微臣遵旨!”江忠磕头,瞬间松了一口气。永和帝已经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