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父亲也为女儿骄傲,不是吗?”
“哈哈……你说的没错。这些年,为父一直在为你骄傲。”
顿了顿,宋子期又说道:“今日,你给父亲出的两个主意,都很好。我会写在题本上,交给陛下过目。如果标下同意组建船队出海贸易,将来肯定还需要你在我身边出谋划策。
至于盐引竞拍的事情,问题应该不大。陛下早就看那帮盐商不顺眼了,有机会从盐商手上敲一笔,陛下肯定乐见其成。”
“那女儿就先祝贺父亲马到功成,事事顺利。”
宋子期提笔书写题本,宋安然在旁边补充细节。父女两人一直忙碌到三更时分。
宋安然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千墨院。
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宋安然将全身泡在热水里,舒服得发出一声呻吟声。
忙碌了一天,在入睡之前洗一个热水澡,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泡完澡,穿上衣服。头发还是半湿,没办法立即上床睡觉。
于是宋安然干脆跑到书房,打算找一本话本传奇作为消遣。
刚走进书房门,宋安然猛地醒过神来,她脸色一红,想起那张信纸。
宋安然的心,不争气的乱跳。宋安然捂住心口,做深呼吸状。无论如何,不能被颜宓牵着鼻子走。
宋安然来到书桌前,翻开书本,拿起压在书本下面的信纸,展开一看,上面果然有了新的内容。
“君子求婚,小人求心。”
这是什么鬼!宋安然分明理解了颜宓的意思,可是她却故意装糊涂,心里头大骂颜宓厚脸皮,越来越流氓。
什么婚啊,什么心啊,这分明是在调戏她。
宋安然咬牙,她要不要调戏回去。
犹豫了又犹豫,宋安然一提笔,干脆写道:“美男投怀送抱,岂能拒绝。明日黄昏后,水榭前。”
写完了,宋安有又有些后悔。可是她又不忍心破坏这张信纸,不愿意在这张信纸上留下任何的污渍。
宋安然揉揉眉心,她果然被颜宓乱了心神。颜宓就是个祸害,大祸害。
宋安然干脆将信纸折叠起来,依旧压在书本下。既然已经写了,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接下来颜宓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钻进书房,找到信纸,给她回复。说不定还会再做一幅画,放在书桌上,好吓唬她。
宋安然想到这里,笑了起来。之后,宋安然随意挑选了一本传奇,回卧房看书睡觉。
宋安然惦记着颜宓的反应,一大早起来就急匆匆地往书房跑去。矜持掩饰全都被她丢在地上,再踩上两脚。
她这几天,已经快被颜宓弄成了神经病。宋安然在心里头告诉自己,只准发这一次疯,下次再也不能跟着颜宓一起发疯。一定要彻底无视颜宓的各种神经病行为。
喜春喜秋都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宋安然在弄什么名堂。
问白一,白一表示不知道。
宋安然将书房门关起来,独自一人。
她有些紧张的找到压在书本下面的信纸,然后展开信纸,结果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不是因为颜宓在信纸上写了不堪入目的话,也不是因为颜宓拒绝了她,而是因为信纸上没有新增加的内容。一切就和昨晚她将信纸压在书本下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多一个字。
宋安然发愣,难道颜宓昨晚没钻她的书房,难道颜宓是出了意外吗?
宋安然想不明白,心里面有点替颜宓担心。
宋安然突然狠狠抽打自己的手背。既然已经决定和颜宓划清界限,为什么还要替颜宓担心,为什么还在想颜宓昨晚为什么没来?
她这是怎么了?是被颜宓蛊惑了吗?难道她真就忘不了颜宓?
颜飞飞害了宋子期,颜飞飞是宋家的仇人,颜家同样是宋家的仇人。她应该仇恨颜宓,而不是和颜宓私下里来往。如果颜宓出事,她应该高兴,而不是担忧。
宋安然跌坐在椅子上,她的脑子很乱。
颜宓果然是她的克星,颜宓出现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被颜宓影响。颜宓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同样被颜宓影响。这就是活生生的孽缘。
宋安然暗叹一声,将信纸折叠起来,放在抽屉里。她以后不需要和颜宓继续用写信的方式对话。
她和颜宓之间的关系,应该在宋子期被下诏狱的时候就画上了句话。
书房房门被敲响,宋安然回过神来,对门外喊道:“进来!”
喜秋和白一走了进来。
喜秋对宋安然说道:“姑娘,大姑娘来了。”
宋安然收起纷乱的心思,说道:“请大姐姐进来。”
“奴婢遵命。”
喜秋出去了。白一还留在书房内。
宋安然问白一,“你有什么事?”
“姑娘,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