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死人,宋安芸发疯,夏姨娘还躺在床上,宋子期还被困在宫里替永和帝分忧解难。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信号一样,预示着这一年会有大事发生。
有人不满意去年晋王虎头蛇尾的造反,今年打算亲自下场大干一场。
宋安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她遇袭,颜宓中毒失明,看似应该只是江忠的个人行为。白莲教杀人放火,看似只是白莲教的上层得了失心疯。
两件事情先后发生,他们之间并没有联系。可是宋安然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阴谋论。
会不会这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所有人的命运。
白莲教暴乱的事情,和江忠有关系吗?
宋安然咬牙切齿,就算白莲教和江忠没有关系,她也要让这件事情牵连到江忠的头上。
宋安然叫来童伍,悄声吩咐了几句,又给了童伍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上万两银票。
宋安然郑重其事地问童伍,“你怕吗?”
“我当然怕。陷害朝廷官员,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我不能保证你不死,但是我可以保证照顾好你的家人。你要是不想做的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而且我也不怕你出去告密。凭你一个人的口供,江忠动不了我。”
宋安然一脸笃定地说道。
童伍四下张望了一下,“宋姑娘,我说实话,你此举太过行险。”
“你的意思是拒绝我?”
童伍摇头,“这么刺激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拒绝你。我只是尽到提醒的责任,免得等我走了后,宋姑娘又开始后悔。”
宋安然轻声一笑,“你认为我会后悔?”
童伍想了想,“你应该不会后悔。看来我果然想多了。”
童伍拿起荷包,对宋安然说道:“宋姑娘放心,这件事情我肯定帮你办妥。但是我不保证,一定会牵连到江忠头上。”
“凡事虚虚实实,才能在人的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我不需要给江忠定罪,我只需要在陛下心目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有一天当种子生根发芽的时候,就是江忠毙命的时候。”
童伍感慨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姑娘这份智谋,不输任何男子。”
宋安然冷哼一声,“废话少说,拿了钱就赶紧去办事。要是被人发现,死在了外面,我不会出面保你。”
“知道,知道。姑娘放心,凭着我的本事,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童伍拿着钱走了。
白一站在宋安然身边,问道:“姑娘不用担心,我师兄这个人看起来很胆小,不敢担事的模样。其实他是胆大心细的一个人。他答应了姑娘,就肯定会将事情办成。”
宋安然说道:“夜探锦衣卫和皇宫,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大内高手众多,我怕他会死在里面。”
“只要不靠近陛下住的乾清宫,一般不会有问题。”白一安慰宋安然。
宋安然轻声说道,“你说的对,他只是在城墙周围走一圈,应该不会惊动大内高手。”
第二天一大早,宋安然带着宋安芸去见霍大夫。
宋安芸全程都在嚎叫挣扎。
宋安然不想将她打晕,只好让白一用布条将宋安芸的手脚绑起来,免得她伤人又伤己。
霍大夫检查了宋安芸的情况,很不乐观地说道:“病因宋姑娘也知道,三姑娘这是受刺激过度,一时失了神智。
什么时候能好,好到什么程度,谁都没办法给出保证。
老夫的意见是,将三姑娘留在这里,老夫慢慢给她调养。换个环境,或许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宋安然沉吟片刻,说道:“将三妹妹留在这里不是不可以。只是霍大夫能保证治好我家三妹妹吗?如果霍大夫无法给出保证,我父亲那里估计不会同意将三妹妹留在外面。”
霍大夫说道:“宋姑娘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三姑娘在宋家受的刺激,让她继续留在宋家,对她的病情不会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她一直沉浸在那天晚上的情景中。
老夫提出让三姑娘留在这里,是因为老夫这里有足够的人手,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照顾她,观察记录她的的病情。有了详细的记录,老夫才能对症用药。
宋姑娘让老夫给出保证,老夫无法做到。老夫行医,向来都是有一说一,不欺瞒也不会夸大疗效。总而言之,老夫提出了意见,接不接受则是宋姑娘该考虑的问题。”
宋安然瞧着宋安芸。
宋安芸一直试图用牙齿咬断布条,她浑身都在抖动。一旦有人靠近她,她就会嗷呜嗷呜的乱叫,恐吓着每一个胆敢接近她的人。
这样的宋安芸,靠宋家的仆妇和丫鬟,是照顾不好她的。
而且宋安然不可能每天都对宋安芸使用安神汤。偶尔用一两次没问题,天天用,不用等宋安芸病情好转,她就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