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苦相,他真是太委屈了。
“颜公子用剑指着老夫,还用老夫的孙儿来威胁,老夫要是不答应他,他就会杀了老夫啊。老夫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不得已只能答应宋姑娘。而且颜公子说了,我要是主动将此事告诉宋姑娘,他就会杀光我全家。宋姑娘,你说在这种情况下,老夫除了屈服外还能怎么办?”
宋安然忍着怒气,问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颜宓的眼睛是什么时候治好的?”
霍大夫小心翼翼地说道:“颜公子失踪的第三天,半夜里他突然找到我,逼着我帮他配药,还逼着老夫瞒着宋姑娘。半个月前,老夫终于将药配了出来。颜公子用后,双眼就恢复了。”
这两个混账,果然瞒得他好苦。
宋安然又问道:“颜宓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要你瞒着我?”
“老夫不知道啊。老夫只是一个小人物,这么重要的事情颜公子肯定不可能告诉老夫。既然宋姑娘已经见过了颜公子,难道宋姑娘没问颜公子为什么吗?”
“闭嘴!”宋安然怒气横生。
颜宓同她玩神秘,简直是不可饶恕。
宋安然问霍大夫,“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霍大夫摇摇头,“就老夫一个人知道。除了宋姑娘,老夫对谁都没提起过。”
宋安然冷哼一声,心头极为不满。她对霍大夫说道:“这件事情除我之外,不要再告诉第二个人。还有,如果颜宓再来找你,你转告他,让他来找我。”
“老夫明白。颜公子可是今年的探花,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说出去。”
宋安然没再和霍大夫废话,转身离去。
颜宓双目恢复了光明,这件事情值得让人高兴。可是颜宓故意隐瞒她,还不告而别,此事不可原谅。
如今颜宓躲了起来,宋安然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颜宓。
宋安然站在大街上茫然四顾,颜宓究竟在哪里,她该继续寻找还是该放弃。她的心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化解。
宋安然没有答案,天色已暗,无奈之下,宋安然只能先行回家。
回到熟悉的家,熟悉的千墨院,宋安然意识到,轻松惬意的日子已经离她远去。
先将管家叫到身边,了解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中的情况。
管家告诉宋安然,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府中情况一切正常。大家都安守本分,小事管家做主,大事就请示宋子期。
宋子期这段时间不太忙,每天都能在天黑之前回到府里。
宋安然又命账房将账本交上来。等明天白天,她就会带着喜秋她们一起盘账。
宋安然连着忙了三天,总算将堆积的工作给忙完了。管家和账房都挺能干的,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大面上的事情都能做到井井有条。至于一些瑕疵,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宋安然下令,给有功之人发了两个月的赏银。宋府上下,皆大欢喜。
宋安然却有些苦闷,紧接着她就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锦衣卫指挥使江忠被抓起来了,江家被抄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安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她命人去衙门打听宋子期的消息,同时命人打听江忠的消息。
外面的消息很杂乱,有人说江忠说错了话得罪了永和帝。有人说江忠抢了永和帝的女人。也有人江忠有不臣之心,想要阴谋造反。还有人说,江忠贪墨了下面上供给永和帝的贡品。总之消息乱七八糟的。
如今街面上乱糟糟的。因为江忠被抓,锦衣卫上下大受震动,锦衣卫全体龟缩不出,小混混们胆子瞬间大起来,全都上街浪去了。
其他衙门里的人,也欺负锦衣卫群龙无首,纷纷找锦衣卫的麻烦。
一时间朝野汹涌,各方人士走动,都想在这场盛宴里获取好处。
宋安然当机立断,下令喜秋准备足额的银钱,越多越好。同时命令白一去通知李镇抚使,她要和李镇抚使见面。
准备好银钱后,宋安然就急匆匆地坐上马车出门。
江忠垮台,如今就是李镇抚使上位的最好时机。这样的好机会,宋安然绝对不能错过。
趁着锦衣卫上下人心混乱的时候,宋安然出钱给李镇抚使砸钱收买人心,博取好感。再借机在永和帝面前刷刷存在感,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十有八九就是李镇抚使的。
宋安然和李镇抚使约在茶楼包间见面。
李镇抚使一见到宋安然,就叫苦起来,“我的姑奶奶啊,这个时候你还叫我出来,你不知道锦衣卫都快乱套了吗?”
宋安然冷哼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姑娘助你上位,你竟然还敢嫌弃。”
一听到上位两字,李镇抚使瞬间就不叫苦了,双眼冒光盯着宋安然,“宋姑娘有办法助我上位?”
宋安然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