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王府彻底烧毁。
这个王府,害了她的闺女,她会让全王府的人给她的飞飞陪葬。
自始至终,周氏都没有哭天抢地,也没有怒骂诅咒。她平静地送走了颜飞飞,期间没有当着人落一滴眼泪。
王府的人不觉着奇怪,国公府的下人却惊吓连连。周氏这个反应实在是太诡异,太吓人了。
任谁看到一个疯狂如疯子一样的女人,在遭受大刺激之后突然冷静下来,都会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下意识的就认为,周氏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大招。
周氏没有说话,没有解释。
送走了颜飞飞之后,周氏就回到了国公府。
她先去见到了颜老夫人,诚恳的请罪,说这段时间头脑不清醒,犯了糊涂,做了许多错事,请颜老夫人原谅。
颜老夫人也有些狐疑,不过她乐意见到周氏正常起来。
颜老夫人安慰了周氏几句,又勉励她,让她振作起来。以后这个国公府,还是得她来当家。
周氏却拒绝了,说她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暂时管不了家。这让二夫人和三夫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颜老夫人才敢确定周氏真的变了,不是变好了,而是变得越发的诡异莫测,让人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这种情况才是最危险的。
颜老夫人将丫鬟们留下来,询问周氏到了王府后的所有经过。
听完了丫鬟的述说,颜老夫人沉默了下来。
很显然,周氏心里头正憋着一股气,需要找个途径发泄出来。
颜老夫人命丫鬟们多盯着点周氏,一有情况就汇报。
可惜颜老夫人忘了一句老话,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这一天,宋安然启程去城外。
在城外十里亭,宋安然摆下了茶水点心,端坐在亭子里,等待着有可能不会出现的客人。
等待了大约半个时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带起尘土飞扬。
骏马全速奔驰,等到了十里亭后又突然停下。
这一行骑马的旅客足有一二十个人。领头的是个独眼龙,眼睛上带着眼罩,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上去面目不善,有些吓人。
独眼龙翻身下马,朝亭子走来。
白一抽剑,警惕地看着独眼龙。
宋安然却突然开口,“白一,让她上来。这位是老熟人。”
老熟人?白一表示自己没认出来。
独眼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声音,白一才反应过来。指着对方,“你,你竟然是容秀?”
尼玛,这易容真是绝了。从外形上看,完全看不出对方是女扮男装。
容秀取下眼罩,冲白一调皮的眨眨眼。
白一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想想看,一个面目狰狞的大老爷们,突然对你娇柔地眨眼,你会是一种什么感受。估计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容秀走上亭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宋安然对面。
她压低嗓音,果然像是个男人说话。
她问宋安然,“你怎么知道我在今天出城?”
宋安然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确定你如果活着,会不会今天出城。我今天来,不过是碰运气。没想到真让我遇上了你。”
容秀撇嘴,她才不信宋安然的话。
随便碰碰运气,就能碰见诈死出城的她,真运气未免太逆天了。
宋安然说道:“其实一开始,我还为你担心来着。听说你的丫鬟力战而死,你也受伤昏迷不醒,还以为你是假戏真做。后来听说你死了,还指责鲁郡王和颜飞飞是凶手,紧接着王府大火,你的尸体被烧毁了。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敢真正确定这一切都是一场戏。”
容秀得意地问道:“精彩吗?”
宋安然点点头,“很精彩。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从头到尾完美无缺,可以成为后辈学习的模板。之后鲁郡王和颜飞飞进了宫。听说鲁郡王还在闭门思过,至于颜飞飞,今天早上我听到了消息,她伤重不治,过世了。”
容秀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她对宋安然说道:“我没想到颜飞飞会死。我本来打算收拾她一顿,让她吃点苦头。之后就将她交给你收拾。反正颜飞飞和你们宋家也有仇。”
宋安然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就算陛下放过颜飞飞,贵妃娘娘也绝不可能放过她。”
容秀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听说贵妃娘娘命人对颜飞飞动刑。我估计颜飞飞不是伤重不治而死,而是受不住用刑而死。这下子,贵妃娘娘同晋国公府的仇恨可就大了。”
宋安然摇头,“晋国公府未必会追究这件事情。晋国公夫人肯定会追究此事。”
容秀挑眉,“听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