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好过一些。”
“奴才遵命!”小内侍领了刘小七的命令,就下去安排具体的事情。
刘小七于无人处,冷哼一声,接着又冷笑起来。刘福想试探他,真是做梦。
连永和帝都没能看穿他的伪装,刘福又凭什么能够看穿他的伪装。
如今他已经报仇雪恨,也得了元康帝的信任和重用。将来他就安心地留在元康帝身边伺候,找机会报答宋安然的救命之恩。
对了,永和帝最后留下的那道没有加盖印章的赐婚旨意,找机会,他要送给宋安然。也好让宋安然知道,当初的情况究竟有多凶险。
刘小七将要做的事情,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他这才前往思政殿,到元康帝身边伺候。
次日,永和帝出殡。场面端庄肃穆又凝重。
刘福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扶着灵柩前往皇陵。
对于刘福能够如此识趣,元康帝很满意。如此也就省却了他的麻烦。要是他下令处死刘福,难免给人留下刻薄寡恩的印象。他才刚登基,就背上这样的名声,对他的执政可没有半点好处。
元康帝赞许地朝刘小七看去。刘小七做得很好,他很满意。
刘小七一副恭顺老实的模样,心里却在说,他还可以将事情做得更好,而且能够永绝后患。
刘福到了皇陵,过了几天安静的生活。
某天晚上,他忍不住喝了酒,之后就睡下了。再之后,他就再也没能醒过来,于睡梦中过世。
消息报到元康帝这里,元康帝心头一喜,不过面上还是带了点悲戚之色。他对刘小七说道:“刘公公伺候先帝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连朕能够顺利登基,也离不开刘公公帮忙。传朕旨意,厚葬刘公公,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吧。刘公公泉下有知,一定会对陛下感恩戴德。”
刘小七领命而去。刘福终于死了,马长顺也死了,他终于能够睡一个安稳觉。
出殡之后,文武大臣和京城的老百姓终于能够脱下孝服,换上颜色喜庆的服装,高高兴兴地准备过年。
宋安然也在忙着过年。之前因为还在皇帝的孝期里,别说不准吃酒玩乐,就连采买过年用的物品也不行。以至于孝期一过,原本冷清的京城街头,瞬间挤满了人。
每个铺子里,不管是卖什么的,都是人头涌动,生意爆好。之前被压抑了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的消费力瞬间爆发出来,那场面也是挺吓人的。
甭管有钱没钱,都要过年。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
宋安然不仅要准备自家人过年用的物品,还要准备礼物送人,亲戚朋友,宋子期的官场同僚,同乡同窗,凡是能扯上关系的,都要送一份礼物过去。礼物轻重是其次,关键是不能缺了礼数,让人说宋家不懂礼。
宋安然从早忙到晚,忙得头晕脑胀的。
准光是那一摞摞的账本,就足够让人头痛。还有那一份份的礼单,虽然不用她亲自拟定,可毕竟还需要她掌眼,以免送错了东西得罪人。
忙碌了一天,宋安然忙得腰酸脖子痛。
回到千墨院,宋安然就恨不得躺下来不动了。
喜秋和喜春两个人一起,将宋安然拉起来,“姑娘还没有用晚饭,就算要睡,也要等吃过了晚饭,洗漱干净了才睡。”
宋安然摆摆手,说道:“本姑娘今天没什么胃口。”
“就算姑娘没胃口,好歹也要吃一点。姑娘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可经不起饿。要不然明儿一早,姑娘又该喊肚子痛。”
宋安然在睡觉和吃饭之间挣扎,貌似吃饭这边的力量更大,睡觉的欲望虽然强烈,奈何力量太过微弱。
最后宋安然只能妥协,“好吧,让喜冬快一点。不用弄得太复杂,这几天本姑娘要吃点清淡点的。”
喜秋抿唇一笑,“姑娘放心,晚饭很快就能做好。姑娘的口味,喜冬全都知道。姑娘想吃清淡点的,保证能让姑娘吃得满意。”
等着饭菜上桌的时间,宋安然有些无聊,丫鬟们又不让她往床上躺。
宋安然无法,只好躲到书房。吩咐喜春和喜秋,等吃饭的时候再叫她。
宋安然一进书房,就干脆地躺在美人榻上。
刚躺下去,宋安然又突然坐了起来。这一切只因为书桌上多了一个不属于书房的东西。一个木雕。
宋安然脸颊一红,她想起颜宓曾说过的,要送她一个木雕。
宋安然赶紧将木雕拿起来,木雕是一对童男童女,手牵手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至于童男童女的模样,自然是颜宓和宋安然。
宋安然看着手牵着手的童男童女,总觉着好羞耻。
再看样貌,虽然知道是以她和颜宓做为模板,可是瞧着和她以及颜宓有七八分相似的小人儿,宋安然还是觉着很吃惊,很佩服。